两种不可去的地方

范方启

两种不可去的地方

              文/范方启

“少莫去吴越，老莫入巴蜀。”这是我小时候听到的一句忠告。这句忠告里，规劝你有两个地方不能去，即：年少时不可去吴越之地，到了人生的暮年，就不要动去巴蜀之地的念头。至于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我当然不知其中的原委了。

吴越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因为没有去过便只有无边的想象了。既然是不能去的地方，那一定有不能去的理由，理由是什么呢？十多岁的时候，在一堆旧书里，我翻出了一本线装的诗词，每首诗词都配有长衣长袖的人物绣像和山水风光图。有一首诗就是写吴越的，这应该是我最早接触到的关于吴越的第一手资料了。诗到现在还记得，——“去越从吴过，吴疆与越连。有园多种橘，无水不生莲。夜市桥边火，春风寺外船。此中偏重客，君去必经年。”尽管我当时不太懂诗写了些什么，但已朦朦胧胧地感受到吴越是个好地方，有橘有莲，繁华的夜市灯火通明，古老的寺庙旁，停靠着往来的客船。尤其是诗的最后一句，给了我极大的震撼，为何不能去，还是不甚明了。

读“夜舞吴娘袖，春歌蛮子词”，“急竹繁丝互催逼，吴娘娇浓玉无力”，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纠结。至于“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不等全部读完，已是满腹的缠绵。好山好水看不足，温柔乡里知回否？嫁做贾人妻的姑妈回家省亲，跟我讲起过一个盐商，那故事有些年头了。盐商一去吴越地，从此抛家弃小，在苏州与一歌女买房置地，再不回来。乡里乡亲的会不会根据若干盐商故事得出了“少莫去吴越”的忠告呢？成人后，我无数次地去吴去越，江南绮丽风光的确使我感慨万千，可如今的江淮大地也是处处有青山秀水楼台，大江南北是一样的让人神思飘摇，不可去的吴越现如今应该多多的去，汲取人家成功的经验，构筑自己美好的家园。

至于巴蜀之地，自古就有“天府之国”之称，粮丰米沛，气候宜人，天然的氧吧，一方现实的桃源，尤其适合老年人颐养天年。还是不能去，为何？此一去，年迈苍苍的你，还想回家吗？你还要不要你的满堂儿孙呀？树高万丈，自当叶落归根，幽幽故土情愫，由来已久，踏遍青山人已老，还是老老实实呆在生身之地享受天伦之乐，此情可谅。

“少莫去吴越”，其实要表达的意思也就是远离声色犬马，“老莫入巴蜀”，是在告诫人们不要忘记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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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樱花

谢谢来稿。

范方启

是呀，在我的家乡就是这样说的。

我想好了悲剧

还有这样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