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红泪 于 2011-8-4 12:31 编辑
当遇到一个马蜂窝时,一部份人选择逃跑,结果仍然被一二颗流星似的马蜂蛰得满头大包;第二部份人脱下外套,遮住其裸露部份,迅速撤离现场;还有一部份人则在第二部份人的基础上,顺便把马蜂窝点着了,以泽后人。
宋朝兄洋洋洒洒地论证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对我来说,这种大而是、形而上的论点,并且是已经通过实践证明的真理,实在没啥必要大费口舌大费周章,即使扫了一代文氓的某个认知盲点,也没啥稀奇。
当我读到“人权与伪人权的对峙”时,以我有限认知,人权的核心内容是平等自由,那么伪人权其内容定义与真正的人权内容则根本不在层面上,所谓对峙是同等力量之间对抗胶着状态,不在同一层面上的二种形态,又何来对峙呢?鉴于宋朝兄上面宏篇大论的不可辩驳性,在气势上确实小小震慑了我一把,只敢在心里嘀咕,却也没敢放肆,存了团狐疑继续往下读。
——文氓兄,我不能不以十分同情的眼光,看着你背书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四项宣言”。说实话,这种《圣经》似的论调尤其令我反感,我反感的不是说者的理论主旨,而是说者口是心非的虚伪。往好了说,这是美国式得“共产主义”,但这个国家什么时候做到了这一点?它的所有国策的制定,无一不是在谋求既得利益;他所插手的其他国家的事物,哪个符合“四项宣言”的精神?所以,文氓兄,你不可能用这种貌似体面地陈词滥调说服我,因为我严重质疑,西方政客们挥舞人权大棒的真正用意。
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四项宣言”,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应该是“四项自由”,也就是人权里“自由”的深定义,即言论自由、信仰自由、不受压迫的自由、和人身自由。说到这里,便有一个常识,即目前世界格局,没有哪一个国家提前实现了“共产主义”,我们不能否定美国人民也在追求共产主义大同世界的美好精神愿望,或者进一步说,共产主义是整个人类共同的追求吧,怎么就成了西方政客的政治工具呢?而宋朝兄看到的美国插手其他国家,真正挥动的应该是“伪人权”这个大棒,与文氓兄背诵的“四大宣言”(四大自由)是根本没有冲突的。
——大家都乐于认可中华文化五千年一脉传承的说法,但是这种传承的另一个侧面是皇恩浩大的政治文化。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思想已经深入到了人们的骨髓里面,这种关系就意味着不平等,而这种不平等被人为的沿袭了五千年,已经根深蒂固。中国人是不缺乏造反精神的,但夺取政权之后不也仅仅是另一个王朝的诞生?不还是皇恩浩大的政治演绎?这种皇权的时代结束不过百年,一个一脉相承了五千年所养成的习惯,你让一个执政只有六十年的政党去立马改变,请问:这公平吗?
我们承认的是五千年文化,而不是五千年养成的习惯吧?这习惯是啥啊?或者宋朝兄是不是间接提醒我们应该习惯“皇恩浩大的政治演绎”?这种阴柔的“政治正确论”让我痛心疾首,宋朝兄的这番政治审美有点像纳粹主义,多么崇高多么壮美啊。大家都知道,资本社会代替封建社会,封建社会代替奴隶社会,都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的大飞跃,也是人类社会从愚昧迈向文明的大进步。按宋朝兄的说法,五千年的历史进程难道只是一个皇权替代另一个皇权吗?鉴于这个认知的伸展,关于“你让一个执政只有六十年的政党去立马改变,请问:这公平吗?”这样的壮语让我老泪纵横,请问宋朝兄,什么是公平?这与公平有半毛钱关系吗?于一个执政党而言,在其位谋其政,人民利益大于一切,责任大于一切!公平是执政党应该给予人民的,而不是人民以公平去理解执政党。
——中国人历来有祈求救主的习性,这已经成为了我们民族的劣根性。大到皇天,中到青天,小到贵人,凡事都祈求救主。什么“朝里有人好做官”、什么“衙门有人好办事”、什么“祈求有贵人帮衬”,就连听到算卦的说“你有贵人相助”都会满心欢喜。这种祈求救主的文化,说穿了,不就是在寻求一种不平等吗?你可能会说,这不就是腐败吗?是腐败,没错。可当这种腐败已经形成一种文化,一种千百年来约定俗成、习以为常的处世规则时,你又能怎么样哪?所以,我们说建立人权的进程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同样完善民主也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是我们彻底摒弃“皇恩浩大”和“祈求救主”思想的过程。过于缓慢不对,急功近利也容易出事,这是一个各种矛盾逐渐转化的过程,既应该考虑国情,又要顾及实际。一个家族因各自利益还常常出事,更何况一个国家?
腐败不是一种文化,腐败是制度约力度不够造成的。人权不是建立的,人权是人生下来就有的,人权是人的基本权利。考虑国情、顾及实际是必须的,但不能因为“一个家族因各自利益还常常出事”就降低对国家要求,这关系应该转换----国家关系尚且如此,何况一家族?
——我可以直言不讳地说,这不是具有国家和政权概念之下的民主。只要存在国家和政权就不会实现这样的民主,这只能是一种理想,即使你去奉若神明的西方世界也找不到。其实这种思潮早就产生了,并且不为各国政府所接受。著名的安那其主义就是秉持这种理论,可惜你还只是学到了皮毛,它通用的名词是“无政府主义”。不过,我看你的观点顶多也就和目前的“世界无疆界组织”的论调相似。
民主,是在一定的阶级范围内,按照平等和少数服从多数原则来共同管理国家事务的国家制度。无政府主义(或安那其)是一系列政治哲学思想,无政府主义包含了众多哲学体系和社会运动实践,它的基本立场是反对包括政府在内的一切统治和权威,提倡个体之间的自助关系,关注个体的自由和平等;它的政治诉求是消除政府以及社会上或经济上的任何独裁统治关系。对大多数无政府主义者而言,“无政府”一词并不代表混乱、虚无、或道德沦丧的状态,而是一种由自由的个体们自愿结合,互助、自治、反独裁主义的和谐社会。
宋朝兄混淆了民主和无政府主义二个完全不同的政治概念。国家和政权下,不可能没有民主,也没有绝对民主的,但这些并不妨碍我们为民主按上一对充满热情充满想像力的翅膀,这是我们的自由,也是我们对自由、民主的渴望!一代文氓被宋朝兄批判并嘲笑的“煽情民主”,才是真正的民主。
“我认为,纵横上下五千年,现在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此番高论实在不敢苟同,历史上“贞观之治”比比皆是,就不在此一一赘述。我们现在的生活现状是每天很辛苦地工作,却仍然焦虑老无所依,我们庞大的税收用于民生的比例数低到惨不忍睹,我们的孩子还有很多看不起病,上不起学......宋朝兄如果对于如此社会现状仍然秉持他一贯“无力兼济天下,唯有独善其身”作风,我的反应就像遇上马蜂窝的第三种人:捅捅就捅捅。
注:楷体部分为引用归隐宋朝《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部份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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