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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伴》
文/殷晓媛
青铜色砖石所蔑视的纸,被他用拐杖
再次贴上墙,又被巷内的晚风
撕扯而下。这个季节
落叶泛滥。这本就不是它
应该在的位置,张开大口的天鹅绒匣子
在某个女巫的壁橱中,等待吞没
纸上的容颜和它余下的烛火。老人
在金文里,把不曾晾晒的岁月
翻作麦粒,对着下弦月
晒够九十九遍。内心一隅里
孤灯照着的舞池,忽然被拂去尘埃
彩灯齐燃。漫过堤岸的星辰
流回到河床,太高的房梁和椽子
被拆卸,黑色和它的变体
变得松散而稀薄。在佚名之巷
他独自的探戈,踩疼大地
慵懒多年的筋脉。而所有栖息的鸟群
都在肃穆中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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