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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六星杂谈 这些年那些事---工作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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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那些事---工作相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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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9 09:57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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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子
下午5点,去五楼机房,把电梯的电停了,下来的时候确认下车间再没人了,把一楼稳压柜的开关拉下,车间顿时一片漆黑,出来锁了大门,用封条把大门贴上。明天是十一长假,要休七天,单位和过年一样是要封门贴封条。厂区从下午就基本没人了,我和往常一样,关了水筏,断了电,帖了封条,最后撤离。


今天略有不同,因为今天是我的最后一班岗,从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从97年3月到现在,我在这里工作了九年半。想到明天就不再回来,还是有些难受的,我是厂里的子弟,从小在这里长大,对单位的感情就更复杂些了,可我还是选择了离开。

明天要做什么,我不知道,没什么规划,甚至没多想过,在单位为我送别的饭局上,我牛气烘烘的对师傅和单位领导说:人活一辈子,总要为理想燃烧一次。其实这话只是为了撑下脸面,避免那些挽留的话,让大家都不尴尬而已。不过我还是坚持着把这最后一班岗站好。在九月初我就办完了离职手续,就可以离开了,单位也早就把我的工资造到了这个月底,要走的人了,没人和你较真,落个局气大家以后也都好见,可我还是坚持把这个月的班上完,甚至坚持站完这最后一班岗。

这是我的一个习惯,谈不上好坏的一个习惯,如果说好听点,这叫负责。说不好听,根本就是迂阔。这样的习惯在以后的岁月里我又坚持了几次,在和一些以后再也不会打交道的人那里也坚持站完这最后一班岗。

我总觉得这个世界太多残缺,太不圆满,就希望自己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圆满,而不再增添残缺。可我也知道大多的事情根本就没可能圆满。阿Q早就说过:“只有孙子才划的圆呢”。我和阿Q说的孙子一样,划不圆却又拼命想划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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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发表于 2011-7-13 11:03 |只看该作者
我还没看完,要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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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发表于 2011-7-13 10:05 |只看该作者
回 莫冉 长官  这帖已经是我码的最长的了,不敢再码了。
后面的日子和前边差不太多,凌乱而漂泊,我 ...
失败的匈奴 发表于 2011-7-12 23:09



    呵呵,还长官呢?
   嗯,所有的日子都差不多,平凡的人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很淡然,这才是正常的生活,也是我们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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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发表于 2011-7-12 23:0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失败的匈奴 于 2011-7-12 23:11 编辑
匈奴,继续写点啥吧,我没看够。从2008年到2010年这两年你干啥了?
莫冉 发表于 2011-7-10 15:19



莫冉 长官  这帖已经是我码的最长的了,不敢再码了。
后面的日子和前边差不太多,凌乱而漂泊,我的生活大抵都如此,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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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发表于 2011-7-10 15:19 |只看该作者
匈奴,继续写点啥吧,我没看够。从2008年到2010年这两年你干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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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发表于 2011-7-10 15:16 |只看该作者
佩服匈奴!
冷笑和妞妞只在回贴的时候掉书袋,没想到匈奴在干活的时候也掉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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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发表于 2011-7-10 09:0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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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2011-7-9 21:55 |只看该作者
师傅又打来电话了。这几年我在外边,他一直很牵挂我,不时的接到他的电话,问我有啥需要帮忙,问我过的怎样。还能啥样,还那样呗。也只能和他说:过得还好。如同歌词唱的: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我离开单位师傅也是一再“交代”我:干活小心些,脾气学好点,诸如此类的叮嘱。记得我刚离开时,师傅曾对我说:你出去头两年,啥活都干干看看,然后就要把生活稳定下来。两年一晃就过去了,活是乱七八糟的干了点,可生活呢。正应了挑滑车里的那句戏词:看前面黑洞洞。

师傅交代的自然是些正道,可这时代却并不如他所想。如他交代我的:火要虚心,人要实心。他却不知实心的人在外边难混的很。就连干活上他交代我的,我都无法遵循。师傅说:宁可上崩,不可上松。他说的是没错,电工的大敌是接触不良。百分之九十的电器故障都是由接触不良引起的,可现在能格住上的东西太少了。那薄的跟纸一样的生铜,上紧不上坏都很困难。说是
4平方的电线线径连2.5粗都没有,14的螺丝我用小扳手都能上断。这些东西的质量差的都离谱。哎,师傅呀,世道变了,是否我也学着歌词里的小和尚回答您:师傅呀,坏坏坏。您说那些事情我做不来,做不来。


不只是师傅,一些朋友也挂念着我。也许我生活的方式或态度是有问题。这不钉子兄就告诉我:思路决定出路。我对生活确实没啥思路。你想过没自己弄点啥?就像自己弄个水电安装什么的?钉子兄提示我。我以前是没想过,在外边也零散的干点电路改造也只够应付生活,落不住钱。我干电改要的价钱不高,我干别的小工一天三十的时候,干电改按每天五十给人开价。等小工工钱涨到80,我的开价也相应涨到每天100。干这个行当,我落够我大工的工钱就行了。在09年我接了个活,算了下三人要5天干,就给开价1500,后来碰到另一朋友,他装修公司的,这个活他也去看过,开价4500。我告诉他我多少钱接的,他眼瞪的跟铃一样,说:真有你的,兄弟。不管是生人还是熟人,拦活还是帮忙,我给他们都会半开玩笑说句:包工不包料啊。这不仅是句玩笑,也是个原则。各个行当,采购里多多少少都有些那啥。在外边干水电的人,很多都在材料里赚钱。如改水路的,他们买的管子都会是金德,金牛这样品牌的好材料,而接头管箍弯头,这些小切贵的部件都买成杂牌的。一个能由十几便宜到几元。我们电工2.5粗的电线一盘价格5090都有。包料的,通常都会要便宜点的非标料。我去常去的店里买东西,自己用时,一定会和老板说句:自己用的。老板给的东西一定会好一些。我是觉得咱赚手艺钱的,它就是手艺钱。说这个不是来标榜自己,事实上我并不是个道德很高尚的人。只是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原则,我可以轻易去触犯法律,却不会违反我我自己的原则。比如我干电改就只干电上的活,我会开墙剃槽却不糊墙。糊墙让主家找专门的泥水匠。主家另给钱我也不干。我不是作摆,我不糊是因为我糊的不如专业的泥水匠。而且我觉得各行赚够他自己那份也该把别人那份留给别人。而这些年,世道却不是这样。所有的行当都在要求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最好能把别人那份也赚了。我的原则只是迂阔。

生活却并不理会我的原则还是迂阔。一任我渺小而卑微的活着。就如这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一晃又快到过年了。这已经是公元2008了,阴历年还没到,在这个年底我接了最后一个活,干到了阴历腊月二十七的傍晚才干完。当我骑着自行车从邙山下来,已经是万家灯火了,四周是零星的炮声。我揣着今年最后一份工钱,边骑边合计:该过年了,明天看给家里买点啥。这一年到头了,也该犒劳下自己,屋里还有半瓶酒,可这会还真没处买凉菜卤肉。看看这一路别说人,连个车也不见一辆。要不给自己唱首歌吧。于是我扯开我那五音缺三音的破锣般的喉咙大声的唱着:告诉我明天有几天。告诉我永远有多远。告诉我幸福在那里。闭上眼看不看的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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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发表于 2011-7-9 21:55 |只看该作者
刷完煤气管道后,在外边一直干点零活,也去给人做了几家电路改造。这段时间,发生了两件事情,对我的生活以及以后都影响颇大。一件是物价再次悄然上涨了。物价好象总在上涨,不过这次比较明显。三元一碗的绘面再也吃不住了,它们都涨到六元了。它带来的另一个影响就是工资的必须提高。我给大家算笔帐:我们这些在外边干力气活的通常只能在外边吃饭要是按每天吃三碗面算,三六一十八,一个月只饭钱就要快六百。您说我们早上吃可以少花点钱,可我们剩下两顿恐怕只一碗面都不够,出力的,吃的自然多。我们就是人家说的:能吃能干,不算捣蛋。我们这些人每天的工钱开始由30.—50一直涨到来年的80。我们这些干零活的活大多是一宗宗的,不持续。总是干干歇歇在等活。平均下来一月也就能干半月多点,工钱太少根本就连吃都顾不住。这次物价上涨的影响很大,不仅对许多行业有,也对整个中国包括我待的城市都有影响。在洛阳,电工的入门工资也由600涨到了900.那些每天要工作12小时以前每月开1000多一点就觉得不算少了的游戏工作室现在这待遇就很难招来人了。以前南方那边开的2000多的工资已很难
再吸引人去了。那边消费高,吃吃住住,也落不下几个钱。在家能有个1000多就不会往那边跑。听一工友说他一朋友,劳物输出在东亚某国,一月才3000人民币,还是个技术工,国内物价工资的提升让他不想再出去了。


另一件事情是我们的电工证要统一更换了。以前我们除了由劳动局给我们发的技术等级证书,还必须有电业局发的电工入网资格证才能上岗操作。这次成立了一个什么特种行业安全管理局。电工划归特种行业。我们的证必须统一更换。当然换证是要交纳数百元钱的。这几年,借着抓安全保障各种部门层出不穷,只要能管住你就会让你交钱办证。至于管理也没见有啥增强。我的电工证是去年年底审的,一审管用两年,本来是要到明年也就是08年年底才需要再审的,可这次他们等不到明年年底就又让交钱换证。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我这些年的日子过的是不怎么样,这志气就短。越来越心疼钱,一听说交钱就来气。大爷的,这些衙门也是阎王爷不嫌小鬼瘦。想想我的证还有一年才过期,我就没搭理它没去交钱换这个证。我的这个决定是愚蠢的。电工证两年一审卡个章,连续从业10年卡够5个章就自动由中级卡成高级了。而我的证上已经有四个章了。这次我放弃换证,等我的证过期作废了,等我再想要办证,不仅还需要交这几百元,还要从新卡这些章。更要紧的是,当一年多后,等一大批没有去换证的电工的电工证都过期作废了。招聘电工的岗位多了起来而电工缺的时候,我却因为没电工证而眼睁睁看着一些不错的岗位而错过。

当然人都没有前后眼,这也是两年后我才遇到的问题。要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用知道两年后那么久,我只用早几个钟头知道晚上的福利彩票一等奖开什么就行了。在让我交钱换证的时候,我觉得我就是不干电工干啥也都能活着。一直到两年后,等我的电工证作废了的时候,我才发现,除了电工我还真不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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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发表于 2011-7-9 21:54 |只看该作者
我干活有10年了,在单位时,那些师傅们的工龄都比我的年龄还大,有什么难题自然不用咱想招。不过跟老师傅们总算见过一些处理的方法。多是偏方却也管用。这出来总和一些年轻人搭伙,有时就要抗大头拿主义了。那次在孟津朝阳的一个厂里给人安装调试设备。当时一块干活的是他们才招的两刚学机电一体化毕业的学生。我一看两小伙干活的架势就知道他们动手不多不怎么用刀。他们以前肯定是多用剥线钳剥小线,没遇到过这么大线径,剥线钳卡不住。只能用刀剥。总是用刀把线划伤。我接过去剥了几个头后,看他两站着看,拿了两把老虎钳上下一错,把线剥了。对他两说:你们这样剥,剥不伤线。他们两瞪大眼又看我演示了一把。惊奇的说:还能这样剥。我反问他们:你们老师没教过?他们说没有。其实不用问我也猜没有,我学电工时我们老师也没教过,也是上班后见别的师傅这样弄才学会的。我们在加工一些部件的时候,这两小伙子把仅有的手枪钻钻头给弄断了,平日弄断个钻头也正常,只是我们这次没备用,厂的位置也偏僻。要买钻头只有明天跑市区买了。可今天活就必须停下来。他两没辙了,来跟我说:李师傅,今天干不成了。我看了看那种朔料上孔的大小,掰了掰朔料的硬度,从我的工具袋里取出个装修用的水泥钉。往钻上一卡。忽忽的可钻透了。递给他们说:拿去钻。他们弄完了,跑来跟我聊,:李师傅,你办法真多。我故做老成的跟他俩说:维修活就是看谁的法子多。象刚才那情况就是常说的:嫂溺叔援,事急从权。听我突然文邹邹的掉了这么句书袋。这两小伙更佩服我了:“李师傅你看过不少书吧”。咱看过啥书呀,这句话还是我小时候从电线杆下的喇叭里听评书听来的。不过我一看四下也没别人,就乐得充次大瓣蒜:“那是,咱老李说啥也活了这么把年纪啦”。

看我扯了这么多,您可别以为我技术非常了得,我那水平也就是最普能通的普通电工那水准。也就是在这些刚工作的小孩子们这能糊弄下。

刚上班那会,人年轻也上进,自己还专门去学了电视机什么家电的维修。那会还真修好过几台。没几年,人一懒就撂下了。这些年在外边多是干些与电无关的体力活,偶尔与电有关的也是些没啥技术含量的粗活。手艺不说没长进,又退化了不少。现在别说电视,你就是给我一收音机我恐怕也修不好。有段我都怀疑自己这手艺真是去应聘个机修电工是否能拿下来。不过,前不久的一件事让我恢复不少信心。这是一个商户的电出了问题。找到了我。我一问他是刚走的线,就和他说:谁走的线让他来整,他整的知道毛病在那,修的快,还省的你花钱。说了我就走了。第二天傍晚,他又找到我说:走线那人怎么也弄不好,他中午已经找了一老师傅来,谁知道老师傅不但没弄好,还暴了下。老师傅一看这,跑了。我一听也有些犹豫,这家电的线路没啥复杂的,甚至连技术都谈不上,怎么连个老师傅都弄不成?也活该我露脸,那天用万用表一打,电压正常,没毛病呀。拿个负载一带,立马发现一根线是虚通,量着有电,一带负载就降压。把线一换,看出他们把应该并联的线接成串联了。改一下,一切正常。没一个小时,搞定。主家连声夸咱。咱一想外边这么多二把刀的电工都敢伸手,咱说啥也曾是专业电工,凭啥不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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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发表于 2011-7-9 21:54 |只看该作者
都说人老精,鬼老灵。虽说我还没活到足够老足够精的份上,可和这些十七八刚出来干活的小伙子比起来还是要好一些的。我是有些迷信年龄的,我总觉得一个人在某个行当干的久了,他的阅历经验自然要比刚来的年轻人强一些。现在的年轻人多是一些中专大专毕业的,他们懂得一些原理,自己也能分析。不再向过去那样必须由师傅手把手教了。就不再向过去说的:徒弟徒弟,三年奴隶。大家都是同事。不过那些老师傅的经验还是能让刚入行的年轻人少走弯路。

就如我刚上班,钉线总是钉不直,打过墨线也总有些略为不直。虽说只是轻微的起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自己总觉得不美气。钱压奴婢手,技压当行人。这活是干给懂行的人看的,要是哪个电工来一看说:这哪个二把刀电工干的?别人说是咱,李师傅这招牌不是砸了嘛。我就去请教我师傅。师傅看了看,对我说:不要用电线压住墨线把线卡的钉子都钉在墨线上就行了。咱一试,嘿,真管用。从那后咱钉出来的都是齐刷刷的样板工程。


当然干什么活想干好自然要多自己琢磨的,不尽然全都非要很高深的学问,很复杂的工艺,有时候很小的技巧就很管用。我听过一个故事,说是有条生产香皂的自动生产线,很先进,能从开始到最后装盒全部自动完成。可是却在工艺上有个缺陷,就是有时会在装盒的时候漏装香皂,只空盒就卖出去了。当时欧洲某国和咱南方某厂都买了一条。都由客户反映发现了这问题。欧洲的单位就请一些技术人员又是红外扫描,又是配重平衡花了上百万才解决了这个问题。而南方单位的老板知道了,跑到生产线上对操作工说:你今天TM赶紧给老子解决,要不就TM给老子滚。这操作工没办法只好攥劲想,到下午想出一办法,去买了台大功率的工业风扇,对着最后那些盒吹,没香皂的空盒就被吹跑了,问题解决了。这个故事是听来的不知道真假。我以前在单位却见过一个真的事例。当时我在的春都集团是生产火腿肠的。刚开始时火腿肠的次品率很高,能多达15%。这些次品多是由火腿肠在出笼的时候,由笼装筐的时候互相积压而压弯了。这个问题一直没解决。后来有一出笼工想了一个方法,就是把火腿肠装筐子的时候,不再平放筐子而是把筐子立起来装火腿肠,筐子装满把筐子再放平,这样火腿肠都根根朝上,不再互相挤压。次品率就降到3%以下。这个员工那次被奖励了几百元吧。有时候工作的技巧就是这么一立一放。您可别小瞧这一立一放这也是智慧经验的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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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发表于 2011-7-8 05:29 |只看该作者
经历就是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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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发表于 2011-7-6 17:21 |只看该作者
回复 31# 失败的匈奴


    看电视的曝光,我们将没有可吃的了。啥都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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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发表于 2011-7-6 16:36 |只看该作者
没关系,杰克.伦敦也什么活都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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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发表于 2011-7-6 16:36 |只看该作者
哦,又换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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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表于 2011-7-6 16:02 |只看该作者
平凡的生活,却无处不在闪着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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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发表于 2011-7-6 09:56 |只看该作者
来这个保险公司我并非一无所获,在以后的日子里当再有那些保险公司的人找母亲来推销保险,她就用我教的回答他们:我儿子也是卖保险的。对方立即不再废话消失在她面前。正如大话西游里至尊宝所说: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在家没闲几天,有伙计电话我问有刷煤气管道的活我去不。去,没事干当然要去了。这几年伙计们都知道我在家闲着,有啥活了都会打个电话给我。于是我就到了谷水那边给煤气管道刷漆去了。有那么句话: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诚如所言,我这些年随着年纪增大干活是越来越小心了。就如刷这些四五米高的管子,我都会去弄副安全带,干活时往管子上一绑。虽说多少影响点速度,可安全上有保障多了。我给和我一起干活的小伙子也弄了副,他却嫌麻烦,不肯带,骑在管道上,边刷边退。我几次说他,他都不肯听,总说没事。象他这样的年轻人我多遇到,他们习惯说:没事。他们不知道有事就迟了。好在我们这次太太平平的把这批活干完了,没出什么意外。而一年后我在的某个工地,有个工人在一个也就三米多的平台往下递钢管。可能是管子上的扣件挂住了他的衣服,他被管子带着一头扎了下来,当即就断了气。

这些年虽说很多部门对安全都加强了管理,可一些小工队,一些散活,还是不行。那些小公司根本就没能力按规章操作。何况按规程成本太大根本就没利润可言。于是就招些这些胆大总说没事的年轻人来干。这些小伙子自我保护的意识薄弱的很,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多少有些意外,这些包活的人根本就没有赔付的能力。

一些有着隐性危害的工种,也多让他们来干,他们根本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我就劝过个顶多十七八的干氩弧焊的小伙子不要长期干这个,能换个工种最好换个。我记得我单位的焊工师傅和我说过长期干氩弧焊影响生育。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否正确,不过我知道在单位干这个的补助比较高,并且防护也比普通焊工要求严。而在这简陋的几乎没任何防护的条件下,危害一定会有。而这个小伙子回答我的也是没事。我很难告诉他们会有啥事,那些安全上的事故事例听起来都有些危言耸听,他们总不信。我也不希望他们要从血的教训里才明白会有啥事,那样对他们太残酷。能做的只有从心里祝愿他们别出事,虽然这样并无任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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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11-7-6 09:55 |只看该作者
虽没想到来就会让交钱,可总不好意思说是来看看的,那就交吧。交了这考资格证的钱就要来上课。好在每天只是下午来听课,并不耽误我上午继续去人才市场转悠。刚开始听这保险课,感觉还行,蛮正规。从一些大的法律法规到保险的历史,各国的现状,以及一些保险的理念什么的,虽然一见他们做那《感恩的心》的手语操我还是不自主的联想到传销。老师说这是快乐保险。刚开始这些只是要讲的课的引子。后面多要讲的自然是一些保险的细则实例。不来不知道,保险的种类这么多,只个医疗险就这么多种。不听也不知道,保险业的业务提成能这么高。一种人身意外伤害险提成能有45%。怪不得这几年社会上跑保险的走马灯样的来复不停。

以前我和保险没什么交道,虽然不断有卖保险的去找。我虽没买但我并不排斥它。前几年没社会医保的时候我还认为一份医疗保险是很必要的东西,琢磨着经济允许了给母亲买份呢。当然随着整体社会医疗的推进,这些疾病保险的功能在弱化。


我们老师讲课的重点却并不在这些医疗疾病险种上,他们的重点是一些附带大病但主要是投资理财的一些险种。这些险种的提成有30%还多,最主要这些保险都是大单,每单总要有万元以上。讲课的老师是越讲越起劲,讲起什么实战经验更始兴奋,怎么帮客户下决心,怎么尽快促成让客户付钱,怎么让客户感受我们的关心,怎么维护关系。如何告诉客户我们的生活多危险,一份这样的保险多必要,如何帮客户展望将来的分红利率。他们说的越来越详尽,我却听明白了,说来说去无非是让我们用进各种方法让客户赶紧掏钱而已。一些心理的威逼和利诱。他们并不在乎客户需要什么险种,也不会让我们告诉客户那些东西将来不会理赔。当这些老师让我们这些没有资格的学员也去推销保险的时候,我对他们彻底失望了。让这些学员兴奋的无非是丰厚的提成,可他们的业务除了自己的亲戚朋友还能从那里来?

本来对保险业印象还不错的我是心凉了,这些老师根本教的就是如何做一不厚道的买卖人嘛。什么保险理念,什么快乐保险只不过都是幌子,这些保险公司不断的招收更替业务员其实就是在榨取更多的人脉资源,然后利用他们的信誉资源---中国人特有的一种感情资源。说传了,他们的手法和传销并无两样。

我都奇怪这正当的保险业怎么会在他们这成这样子?想起我外婆说的那句: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如果保险行业培训的都是这样急功近利只认钱的人,那这个行业也真够可悲的。

我早就听不下去了,只是因还没找下事,并且觉得不去考资格证那185元交的太冤而还在这强挺到月底等考证。我的反感估计讲课老师也能看出,虽然见面了我还客客气气的和他们礼貌的打个招呼,他们做什么手语操我却如何也不去做,甚至懒的站起来敷衍。上课我也总是弄本小说看。在临考试还有两天吧,那老师讲完课走到我跟前翻了下我的小说对我说:你看这个有用?你看这个能看来钱?早已厌恶他们这副嘴脸的我站起来大声对她说:有钱难买我乐意。说完站起来扬长而去,留下她在那尴尬。

这世界有些人他们根本不配让我尊敬。尤其是那些用冠冕堂皇来包装自己的家伙。“咱还靠咱的力气混饭吃去”走出大楼我心里想着,轻笑着望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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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发表于 2011-7-6 09:54 |只看该作者
胡来这种想法在我这里已经只能成为一种想法了。这几年他们有事没事就告诉我:你是个好人。“我真不是好人”我有时想反驳,却看到他们的语气如此的肯定,如此的不容质疑,那已到嘴边的话也只好咽下。总不至于为了告诉他们我不是好人而和他们打一架吧。唉,感情这世界好人和坏人一样,都是逼出来的。

作为不能胡来的好人我还要赶紧找事做,要是把好人饿着可就是我的罪过了。没等我找下事,就有事来找我了。有个老伙计电话我,让我去他那趟。跑去,他说他兄弟现在在某保险公司跑业务,公司正在招人,我反正也是闲着不如也去保险公司看看。没容我说啥,他当即电话了他兄弟。我对保险业没啥态度,他说让去看看那就去看看。事实上,我对大多职业都没啥态度。这种熟人介绍的事,我就是没兴趣也不会直接拒绝的。甚至当年传销泛滥时,很多人动员我去听各种传销课,我大都会去听一下。不过也只是听一下,感受下一大堆陌生人莫名其妙的对你的热情。我见过一些狂热,并且也不能算冷静的人。可他们那种对钱欲遮还羞的狂热无论如何都不能感染我,就别提说服我参加了。虽然他们的情绪并不能感染我,可在这个人情逐渐淡漠的今天,偶尔去感受下一堆人对你的关怀也是件不错的消遣。


刚到保险公司,我都怀疑我是否又进了传销课堂。他们欢迎新人的话语和那种有节奏的鼓掌我太熟悉了。我现在还能用这种被称作“爱的鼓励”的节奏鼓掌。连这里播放的音乐也是那首被所有传销视为经典的必修歌《感恩的心》。我不禁摇摇头惊叹这世界还真有太多的相同。

当然再多的相似也只是相似,保险业毕竟是正经行业和那已经快被打击熄火的非法传销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就从我刚来,这里的老师就让我交185元考资格证用,就和传销想让你掏钱却还说的那么假惺惺的客套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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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发表于 2011-7-5 06:26 |只看该作者
您瞧出我这人的毛病没?他不但死爱面子还爱斗气,要是只和别人斗气也就罢了,这气他和自己也斗。这不,这几天晚上我都睡不好,不只是因为天热蚊咬。我在边琢磨边生气。不过这气究竟该生俺老师的还是孟老夫子的还没琢磨出来呢。您会问这孟老夫子都挂了有2000年了吧,我怎么还会生他的气。这就要怪俺上初中时的语文老师了,他和孟子合伙来骗俺。他那时要俺背什么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还说什么故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与斯人焉,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这么多年不管咱再过的辛苦,咱总相信咱劳其筋骨后有天降的大任呢,咱以后就可以死于安乐了,老师和孟子能骗人嘛。可这次我看我照这样下去再干不了两个月,孟子那大任估计咱也见不着,咱就生于忧患,死于疲劳了。孔夫子说:朝闻倒,夕死可足以矣。我要是在累挂之前连该生谁的气都琢磨不出来,那不仅对不起自己,也太对不起孔老夫子了。

没容我多琢磨,答案它有了:咱谁的气也不该生,他们没骗咱。大任它来了!

这天中午我和往常一样在楼上看东西,等他们吃完饭换我下去吃。一会上来两工友,说让我一块把东西都弄下去。我心道坏了,准是老板撤场了。下去,只见另两工队长和大伙都在楼下。见我下来,他两招呼我:你先吃饭。心里已有了大概的我胡噜噜的迅速甩下去一缸面条。见我压住了心慌,那队长摆手叫我,你过来下。到了另一屋,他两对我说:撤场了,干不下去了。我说:看出来了。他两问:你看该杂给大家说?我说:那该杂说杂说呗。他两说:外边多是你工队的,要不你去说吧。我这时才琢磨出来:大爷的,孟子说的大任它在这等着我呢。明知道这是不讨好的事情,我还是硬着头皮去担着大任了。和预料的一样,话刚说完,人群哄的一下炸了锅。拿不到工钱我们不走,工友们说着。那两队长也没见过这阵势,只得赶紧说:我们也是打工的,我们现在就赶紧和老板联系。经过一番安抚,大家情绪稍平。他们冲我使了个眼色,他们边打着电话联系老板边走,我跟了出去。绕到另一栋楼里,老板在那,我们把情况和他说了,我们问该杂办?老板反问我们:你们看该杂弄?我就说,要不先给他们结了工钱把人打发走。老板说:兄弟,不是咱不想给,实在是钱都垫在这里,活没干出来,一点钱都没有了。看和他们说让他们先回家。等活算出来该多少再给他们。明知不可能我们还是把这话传给大家,大家当然不同意。人多闹烘烘的也说不成景,我们就让大家选两代表综合下大家意见我们好和老板说。大家的意见很简单,就是结了工钱就走,老板的态度更简单就是没钱。我们在中间往复走了几次,也说不成啥。老板有些急了,发狠说:不理他们,咱们走,看他们谁敢动工地上一点东西,我不信他们能一直在这。我一看事情僵了,就说:不是怕啥,这人都是XX哥(另两工队长)招的,都是乡里乡亲的闹起来以后不好看。他两个也赶紧说是。我说,要不咱先给他们点,先把人打发走,后面的帐出来了再给他们清。老板缓和了下,点点头说:中,你们去和他们说下,记住要多咱可没有。我们回去又和工友们一番交涉,也和他们说明了闹僵也没什么用,不如先拿点是点。最后工友们拿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工钱都散了。我一看咱的大任也完成了,还在这干嘛呀,拎起咱的包袱回家吧。再这工地我唯落住的就是句:兄弟你真是个好人,和两手空空,一身疲劳。

回到家整睡了一天一夜才睡醒。睡醒后没起来我盯着我家的房顶想:难道我真和大话西游里白晶晶姑娘说的那样:文也不行,武也不行。电视里的至尊宝好歹还有个山贼那样很有前途的职业,我却想干个电工不行,连干个民工也不行,这世道它不是逼着要我胡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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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发表于 2011-7-5 06:25 |只看该作者
我已经快顶不住了,持续的酷暑加班已让我的疲劳达到了顶点,我只所以还能在这顶着干,是因为我不好意思说干不动,咱是个好面子的人,别人都没吭声咱怎会说呢。快干不动的人当然不止我一个。人的情绪是种非常容易蔓延的东西。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等待蔓延的源头。当然马上就到月底该算工钱了也是大家一定要等待的原因。

这样的抗下,有天晚上,我办了件熊事。当晚上加班完了,我们去把东西抬过来归拢的时候,我刚弯下腰去,突然眼前一黑,我一头扎了下去。在我当时的感觉里,我是两手一撑地,立即站了起来,可我睁眼一看,我的左右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掺着我胳膊的工友------我是被他们架起来的。他们问我有事没,摸了下头,没磕破,就和他们说没事,找了个墙角,坐下来歇会。坐到那我越歇越生气,不是生别人的气是生自己的。自己现在怎么这么嚷茬。想当年,我刚上班的时候,正遇到单位改造,咱每天从早上8点干到晚上12点,那次,我一口气加了49个班,不照样生龙活虎的嘛。现在总共干了还不到一个月,就现这么大个眼,这人丢的。有些生气的我还有些不服气。


又坐着歇了会的我想了想觉得也不是那会事,那时和现在的状况确实不同,那时候虽说干的也是电器安装配线的力气活,可工作强度和现在根本就没可比性。那时候是四五月的天气,气候正好,白天再辛苦,晚上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就歇过来了,现在这八月的天,酷热难耐,晚上根本睡不好,有时候,白天累的有些淤肿的胳膊睡一觉早上起来根本就不消淤。那个时候的我,早上一顿饭都要吃八根油条,两碗豆浆。现在就是晚上我四个馒头都打住了。这工地上的饭菜没半点油水。有时累的没胃口,喝两碗稀米汤就直接睡去了。这吃不好睡不好当然就抗不住了。还有最重要一点,我刚上班那年,我正是二十岁的年纪。而现在一晃我也三十多了。唉!总觉得自己正年轻,花月正春风,却忘了岁月它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呀!我不禁感叹道。

想想不全是自己的事,这气也顺了点。感叹也感叹完了,赶紧睡觉去,明天还要接茬干活呢。我不是不想歇,我知道我一请假休息我就再也不想来了。都干到这个份上了,就是熬咱也要熬下去。咱可以被干垮,可咱决不能第一个被干垮。就如咱当年刚上班的时候,对咱师傅说的:师傅,您放心。徒弟不会替您装脸(面),可徒弟决不会给您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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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发表于 2011-7-5 06:25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老板把剩下的人先混编成两组继续干。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把我们这些工队长叫一块说事。两两个工队长都是他的伙计,我是熟人介绍过来的也算自己人。老板就和我们说:这样干下去肯定不能按期完成,别说赚钱,还要赔钱。问大家怎么办,真不行,就现在撤场少帖两。这种事不是我能表态的,我就没吭声。他的俩伙计都是指望从这活里赚一下的,这没赚住就要走,自然不甘心。就说不行再回去多招点人,这边也加紧干,其实老板也舍不得撤。转过身问我,我虽说累的有些不想干,可也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呀,就只能说大家干我就干。老板点点头,我们算统一了意见。吃罢饭,老板开了个动员会,说的虽然无非是多干多得,到点一算活就给发钱之类的老套话,可态度好了很多,看来昨夜他经过一夜的琢磨,明白了宁吃过头饭,不说过头话的道理。大家的情绪高涨了不少,昨天的不快也被冲淡。那咱就摔开膀子继续干。

我这次当工队长是我从认识我起当的最大官,可惜不但没有任何特权不说还要比别人多干,这么热的天,工地上的采买已经中暑回家了。我们这些干体力活的当然也要预防中暑。老板不会提供药品和酸梅汤我们就只能自己多喝水了。我们每天上去干活要背的电线就够我们拿的了,谁都腾不出手去拎那装几十斤水的塑料壶。能拿上自己的水杯就不错了,可一杯水哪够喝的。于是我就每天多了两次从七楼把水拎上去的活。中午大家下去吃饭,我要在这看东西等他们吃完再上来替我。中午连直下腰(躺会)的时间都比别人少。晚上加班,由于会点,我要去配电柜拉引线,晚上大家收工,我再去收。这官当的那个憋屈,说起来还是熟人介绍的呢,看来咱天生就是干活的命。我一直觉得大家能凑一块干活,也算缘分,都是出来混口饭吃,谁也别和谁说难听话。何况我们这活是按量计钱的,干多干少都是你自己的,偷奸使滑也没啥意思。我们这个工队大家还算融洽。

这次在这里我纠正了我的一个错误观点:楼高蚊子少。我们的仓库厨房都在七楼。这上下18层的楼,你爱睡那你睡那没人管。不过大家多是在七楼住,干完活很多人累的连去一楼冲下凉都不去就倒地睡了。谁还有力气满处跑着到别层睡呢。我不在七楼睡,我们干活用的梯子,穿线钢丝一些没用完的零线大家不想每天背,就放在楼上必须有人看着。我就来看着,以前我一直以为楼高越蚊子就越少,所以我也乐意来顶楼睡。可这次我知道自己错了,白天干活见不到的蚊子一到夜里也不知道从那都冒出来了,如飞机编队一样轮番来,这才一会身上就咬了十多个包。没办法只好用床单把自己裹严,可裹住头那一身汗腥自己都把自己几乎熏休克。每次喘气抖下床单,最少能起飞一个中队的蚊子编队。以前上学时学鲁迅先生的文章,说身上裹严用衣服把头包起来只留鼻孔蚊子没办法,咱一试嘿您别说,还真管用,只是在这正热的八月,我把自己裹的跟埃及的法老一样,睡不好觉不说,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在这拍 木乃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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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11-7-5 06:24 |只看该作者
工地上都怕延误工期,于是大包转包下去的时候,会把工期提前一些。二包向下包也会提前。于是一层层转包到最后干活的工队不知道被扒了几层利润,缩短了多少工期。我们的老板也不知道是第几层了。他的工期能不紧张吗?他并不是专门干工程的,这次是他第一次,施工的队伍更是临时拉起来的,没什么经验的他本以为揽住活就有钱赚,可现在看不是那会事,他有些慌了。

赶不上预期工期的他一边继续招人,一边让我们延长工作时间,人倒是零零星星的不断来着,可也不多。我们平日在工地每天是早上
6点半开工,干到8点吃饭,吃完干到中午12点。下午2点干到晚上7点半天黑收工。这活赶不出来,他就让我们吃罢饭拉上灯再加班到10点半。

这个时候正是洛阳最热的时候,八月的酷热天气。每天气温都要在35度以上,不干活也会大汗淋漓,不要说我们这些还要干力气活的。那个汗流的呀,光着膀子汗能从你头上顺着身子把裤子都湿透。没来当民工以前,我是不光膀子出门的,可在这不光膀子就觉得没法干活。让我郁闷的是,自从在这习惯光膀子后,我以后有事没事都喜欢把衣服搭脖子上,光着膀子。人呀,有几个能不随环境改变的呢?很多事说起来都是情非得以,可是就是离开那必须的环境而惯性的延续我们却轻易的忘记了。我们这些民工在工地上随处小便,不是工地没厕所,如我们这些穿线的是从顶层往楼下穿的,这楼的顶层是18楼,要是让我们每次小便都往楼下厕所跑,别说干活,只上下楼就能把人累够戗。可我们一旦习惯,就是在一楼我们也会嫌跑厕所麻烦。


天热,活累,干活的时间长,伙食还不好,自然就有人顶不住了。我们开始每人每天的伙食标准是5元,你能想到5元在物价这么高的今天能买住点啥吧。我们干的都是力气活,吃的自然就多,还必须都是“硬实”饭(稠的)才能抗住。这5元钱就是都买成馒头也只够我们紧一吃。后来增加到7元,7元虽说比5元强可也吃不住啥。老板连续不断的催促加班就有人不是太情愿。其实出来干活,谁不想多赚点钱。能多干点,多拿点钱,早点结束,谁都乐意。可是工作强度大到大家受不了的程度就不行了。这不,在这个晚饭后,老板又让上去加班的时候就有人不乐意了。磨磨蹭蹭的不动就是不想上去,被工期压的心烦意乱的老板说话自然就没好气。一句:不想干就滚,把场面僵到了那里。沉默了许久的工友中终于有人站起来说了句:我不能要钱不要命。拎起包袱走了,他这一走,就直接呼啦带走了和他一起来的十几个。看他们走有些犹豫的也跟着走了。这一下就走了三十多个人。剩下了傻眼的老板和沉默的我们。停了许久,老板挥挥手示意我们休息。这也是近一个月唯一没加班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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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11-7-5 06:24 |只看该作者
既然南方咱是去不成的,咱就继续按咱的轨道过。倒是女飞人飞走后还曾给咱打过个电话。当初以为人家随口一说的咱颇有些意外。日子要过路还长咱继续去人才市场撞运气去。

在人才市场又晃了许久也没找到份我想要的电工工作。这人才市场里每月550招保安的多的是,可招一个每月600的电工却总遇不见,偶尔有个岗位,应聘的电工却有十几,几十个之多。想着那只比保安多50元的工资待遇,我都觉得对不起学得这点手艺。谁知道还找不下活来。难道电工在洛阳这么不惹人待见?想起陈哥和吴哥以前在大泽乡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呼!就是,咱也不是出生的时候身上就贴的有电工证,凭谁说咱非干电工不中?虽说干电工干久了,不干电工猛一下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可就凭咱这身板,干啥不中?就是到工地当民工,咱也不含糊。当下咱心里就计较停当。


都说洛阳地邪,敢说不敢噘(骂),咱以前还是个不信邪的主,可这次咱别说没噘(骂),连说都没说,只是刚在心理计较完,这口袋里的电话可就响了。“小李,我这有份工地招穿线工的活,你来干不?他们说干下来,小工一天也50,你能看图纸,怎么也能拿份大工的钱,你要是来,我和他们说下。” 去,没作什么考虑我就直接答应道。且不说现在在家闲着,只按电话里说的小工一个月的工钱也顶两电工工资,也没道理不去干。虽说这干的还是和电有关的活,可毕竟咱也算到工地混进民工的队伍了。

回家收拾了行李,咱就奔了工地。

这是在洛南新区的一个工地,有10多栋高层,据说是公务员小区,这里房子的面积都不小,净面积最小也有160平米,想想咱一家人住那带建筑面积也不到70平米的房改房,除了叹气咱还能说啥。难不成让我去告诉杜甫老先生:纵有广厦千万间,寒士只能瞪眼看。老先生心里够堵的了,咱就别去给他再添堵了。

房子已经封顶,我们接的活就是按图纸把已经预埋好的线管里面穿上电线。来的有几十个人,分成了三组,同时开工。我是熟人介绍的,还能看图纸,其中一组就由我带队,说是带队也是和大家一样干活的。我们这组只我和另一老师傅以前干过电能看懂图纸。其余的人从未干过这活。好在楼房的构造都是一样的,只要干出一组户型,后面就知道怎么干了。本以为有图纸并且预埋好的管子,穿线这活除了费力没什么难干,可一开干咱就知道想错了。由于前面埋管工序为了省事加快进度,按要求必须握的角度根本就没有握,有些甚至直接弄成90度的死角,穿线的时候不但拉起来费力,有些地方别说电线,就是穿的铁丝都根本拉不动,必须把墙敲开重新整,这还没说那些和图纸不符的地方,你根本不知道它能穿到哪里通不通,我们只好用吸了烟往里吹,看那冒烟的土办法找另一个口。我们互相打趣说:这活不但要会干,还得会吹。这样一折一滕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赶不上计划的工期了。另外两组遇到的情况也和我们大体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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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发表于 2011-7-4 09:0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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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发表于 2011-7-4 08:19 |只看该作者
离开这个工作室后,应聘还没着落,就在外边零敲碎打的干点短工,不管它钱多钱少,有活干总比闲着强,最起码不会饿着。

在六月份吧,一个朋友给介绍了个短工,时间就一周,每天40元,帮南方某公司把他们产品里的次品挑出来。工作地点在南昌路烟厂旁的一家宾馆。我和一朋友两人去了。这家南方公司是某军工企业的供货商。他们也不是产品的制造商。那些东西是他们进口后再提供给这家军工单位的。可能这批货次品率太高,检验不合格。公司赶紧过来个代表。这些产品都在酒店的房间里。产品很微小可能是通信上用的吧。说是进口产品,我并看不出有什么复杂的工艺,再看产地,是新加坡或是马来西亚这么一个东南亚的小国,具体我忘了。


在挑拣次品的时候,我发现大部分次品都是朔料里的孔隙太小,出现配合过紧或堵塞。要么是那针棒有些变形弯曲。我就对那厂家代表说,这些次品经过简单修复就能合格。她让我试试。第二天,我拿了些工具,把每天挑选出的次品能修复的都修复下,修复的大约占总次品的三分之二还多。她把这些挑选和修复好的拿去都过了关。

过了两天,这家公司里来了个领导,和军工单位的领导见见,打点通融下。还带了些礼物给相关人员。那些进口的化妆品从包装上就能看出价格不菲。她的行程算是匆匆,上午来,中午这边可能已经安顿好了,下午就订了当天的机票回去,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这种飞来飞去行色匆匆的飞人,这次总算见个活的。

许是公司代表和她说了我们修复次品的事,许是这次来非常顺利。下午,我和朋友到酒店,这飞人给我们一人弄了一红包,用信封装着,并对我们说了感谢我们帮助公司的话。以前没经历过这阵势的我俩有些手足无措,干了分内的事还让东家给红包说感谢的事还真让咱不习惯,咱经常遇到的是活干完,人家总要挑些毛病想克扣你点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南北差异?

下午没多少事,女飞人心情不错就和我们随聊了几句。“你们有没想过去南方发展呢”?她问。“我们没文凭,能力也不中”。我随口答着。“能力都是培养的,你们要是有这想法,可以联系我”。她边说边给了我们一人一张名片。并记下了我们的电话。

到南方去,这个话题不止她和我提出,一些在南边的朋友也时常对我说,洛阳工作环境这么不好,待遇也差,你怎么不试试来南边呢。对女飞人我是不用解释的,可对朋友们我必须告诉他们,我不可能出去,我的老父亲他病瘫在床好几年了,他是脑出血后遗症,属于那种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那种,吃饭喝水必须端到面前,大小便也需要人来伺候。而父亲一米九多的个子,两百来斤的分量更让人照顾起来吃力,以前偶尔把他抬出屋,就需要我叫四个朋友帮忙。并且随着他卧床的太久,各种并发症如:脉管炎,糖尿病也越来越多。母亲也六十的人了,家里没有别人,我不可能扔下他们到南边去的,把他们送老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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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发表于 2011-7-4 08:17 |只看该作者
大家谁也不愿和他一起上班,都受不了他的味道。最后大家把他一个人赶到外间,外间也有几台机器却没人,这四月的天气,尤其是夜晚,一个人在没暖气的外间还是很冷的。于是,有天我就跟他说:兄弟,你能帮你老哥个忙吧?他问是啥事,我就掏出十块钱给他说;你帮忙去洗个澡。这十块钱他是接了,可澡还是没洗。过了两天,他跑到里间找我,问我能不能再给他十元,我问他干啥,他说洗澡。我又给了他,过了三五日吧,他再次向我要十元,理由还是要去洗澡,当我要掏给他时,另一个和他熟识的同事拦住了我,让他洗了你再给他钱。她说。我想,也是。直到我离开这家代练室,他还是没洗过澡。

我要说的第二个人是个小姑娘,到现在我还记得她姓乔,这是个看上去瘦弱文静的姑娘,戴个小眼镜,看上去很文气。她还有付温和的好脾气。我们熟识后,这个有些羞怯的姑娘也会给我们讲一些她自己的嗅事。如这次讲她在家吃饭吃的太多连从凳子上站都站不起来而让她母亲把她扶回去就让我们哈哈大笑。我记住她是因为她那少见的善良。


起由还是由那个臭不可闻的小伙子引起的。我和她一起到这个工作室,我们来了两个星期那臭小伙才来。不过那臭小伙以前在这干过,在家歇了段这次又来了。乔姑娘家不是市区的,就在代练室的宿舍住,宿舍就是工作室里的另一间房子。那臭小伙来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他是谁,这人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就往乔姑娘的床上一坐,拿起乔姑娘的东西就吃。这可把爱干净的乔姑娘气坏了,可气坏了的乔姑娘却说不出难听话,甚至把他赶走都说不成,只是把那臭小伙用过的杯子扔了。后来大家在一起工作。别人都对那臭小伙吆来喝去的赶,乔姑娘却不会。许是看出了乔姑娘的好脾气,不敢招惹别人的他就专坐乔姑娘的床,吃她带的东西,乔姑娘气的脸色煞白却也没有骂人。“我恨死他了”。也只有私底下乔姑娘会咬牙砌齿的对我们说。

可当这臭小伙被大家赶到了外间,乔姑娘又动了恻隐之心。“我看他一个人在外间受冻也怪可怜,要不李哥你和大家说说让他回来好不”?有天乔姑娘和我说。“这不是他坐你床,吃你东西你恨的咬牙的时候了”。我打趣道。“他是怪可恨的,不过现在看着又觉得他怪可怜的”。乔姑娘说。

我是很少能见到这样的善良的,我们的善良通常是等我们的爱心泛滥了才施舍的。我们的善良通常不会发给那些损害我们自身的人的。我们从小学的就是 农夫和蛇,东郭先生与狼这样的寓言故事。我们能记住的也只有恩将仇报这样的成语。以牙还牙成为我们的信条。至于宽容,宽恕,以德报怨从来就不是我们所应有的美德。于是,能在这里看到这久违的质朴和善良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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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发表于 2011-7-4 08:16 |只看该作者
这家代练室练的是一款国产的游戏梦幻西游 Q版的,所谓Q版就是人物造型是卡通的。这个游戏也是国产游戏中最火暴的一款。这两年国内大量推出游戏,可能算的上精品的还真没几个。许多游戏的人气周期都很短。

我们的老板他以前也是这个游戏的玩家,最早进入这个游戏的,他在游戏区里的财富排名第一,他自己还是个网络游戏写手,游戏刊物里还有报道他的专版。他在游戏里面看到了商机,就弄了这么个工作室,据他夫人讲:开始的时候钱好赚,他家这个房子的贷款就是靠这个工作室在半年内还完的。不过那个时光太短暂,由于门槛低,代练的很快就到处都是了。利润也就急剧下滑。说是钱比以前难赚了,我还是私下替老板算了下帐,他给我们每单的工资不到我们产值的一半,抛去他的各种费用,估计利润也应该和我们工资一样。他这里的十台机器如果满人的话,按我们每月每人完成1000元工资的单,他每月应该有近2万的收入。

想想老板,再看看自己,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也是很早就开始玩网游的,可在人家在网游里赚钱的时候,咱还要花钱玩。虽说刚接触网络游戏,咱就知道网络游戏以后必然会成为一个巨大的产业。在不远的将来,它一定能和动漫,电影这些娱乐业分庭抗争。可咱就从来没琢磨过怎么利用下这个巨大的新兴产业。这都是人,差距杂就这么大呢。虽说代练业现在仍属于不合法的灰色产业,不过既然有这么的的市场和需求,它合法化的时候应该不远了。

小老板总是比较狠的,、这家工作室的伙食是我出来打工这几年最差的,甚至比我在工地当民工的伙食都强不了。我有时候宁肯饿着都不愿去吃。我是个很容易打发的主,很少嫌弃哪个地方的伙食,而这里是个例外。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除了这差劲的伙食,还有两个人。让我先说第一个吧。这是个小伙,有17677那样。长的也帅气,可是他却让人不能接受:他很臭,臭的都有些离谱。年少时我曾和一些盲流打过交道,他身上的味道比盲流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一直琢磨着,把这小子弄战场上,只要占住个上风口,他绝对就是一生化武器。他的臭并不是狐臭或口臭这样的病态引起的。他的臭只是因为他不洗澡不换衣服。从他那股味道你根本估计不出他上次洗澡是几十年前的事。如果他是个盲流也就罢了,可他家就在洛阳市区,他父母都是工人。他的臭不仅是他身上散发的腐朽味,他一张口也能把人臭晕过去,我从不刷牙洗脚。他还有些得意的对我们说。我也算是很邋遢的人了,可和他一比还真是人家说的:小巫怎比大巫。明月一比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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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发表于 2011-7-4 08:16 |只看该作者
不管咱期不期盼,不管咱准备没准备好,新的一年来临了。这已经是公元2007年了。如同去年一样,开罢春我就要赶紧找活。吸取了去年在人才市场频繁应聘却找不下工作而浪费时间的教训,这次我先找了家游戏工作室去干着,等在工作室上夜班下班的时候,再去人才市场看哪有招电工的。这招叫骑驴找马,是我想了半个晚上才想出来的招。

想出这妙招的我却没想到这一找就找到了5月。我还是没找到那马,电工这个行业好象多余。这驴我也没再骑下去,这个五月我有个安排,要出门10天左右。我一直觉得这一年当中的五月和十月不应该工作,这两个月是一年当中最好的两个月,无论气候风景都最是宜人。这么好的时光用来工作真是浪费。这两个月应该到郊外河边去玩。踏踏青,看看水,吹吹风。有道是:远山近水皆有情,清风明月最宜人嘛。而剩下的月份,冬天太冷,夏天太热,在那都是受罪,不如继续工作。只可惜一直这么想,却从未这样做过。这个五月初,虽是下了趟江南却也行色匆匆没顾上看眼沿途的风景。奶奶的,等咱啥时候不再为生活奔忙,衣食无忧,有钱了,这两个月一定留给自己,想去西北就去西北,想去江南就去江南,去那啥也不忙,就是玩。明知这样的宽慰仅仅是自我安慰,我还是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次在这个代练室工作了近三个月,这也是这几年我待的时间最长的一个代练室。在以后的日子里,做游戏代练成为我最经常的选择。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种工作好找。

在这个工作室以及以后所去的工作室,和我一起工作的多是些20左右的年轻人。他们欢乐,活波,精力旺盛。生活的压力并不能压抑住他们太多的快乐。和他们在一起我也会忘记自己的年纪而觉得自己和他们一样年轻。当然,他们会不断用李哥,老李这样的称呼提醒我这个混进他们队伍的“老家伙”。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三十多的我怎么会来干这个,还在干这个。这不,一块工作的这小伙又在发感慨了:我以后要如何如何,要是我活到三十多还啥都秒,在干这,我就弄根绳把自己吊死……他正说呢,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我笑。猛然他想起来了,就没再说下去。我一脸苦象的对他说:兄弟,你李哥啥地方对不住你,你直接说,不用饶这么大个圈把他逼死吧?小伙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不是说你呢李哥。我当然知道他不是说我,我那些话也只是和他打趣。

我喜欢他们的简单随意,敢于梦想。当初我刚上班和他们一般大小,去了次杭州,只一眼我就爱上了那美丽的西湖。那个时候,有间推开窗就能看见西湖的房子就成了我的梦。时时和别人说起。而现在连在梦里我都不再敢这样想了。而这些年轻人他们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那里他们却还年轻,还敢想,还敢梦。

他们中有些是学了美甲,美发这样的手艺却自己开不了店的,有些没一项专长却又如他们说的:“找个风刮不着,雨淋不着”的工作而来的。他们都不愿去干那些力气活。他们却没想到这每天12小时的游戏代练却并不如他们想的轻松,除了浪费他们的时间,消耗他们的青春却并不能给以后带来什么。本想和他们说:自我学习下提高下自己,最不继也要学会门手艺,以后好混饭吃,比干这个强。再一想,自己还不是也不愿去再学点什么,虽说有们手艺也不是还在这混饭。就张了张嘴,没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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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发表于 2011-7-4 00:0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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