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 （三）生财有道 （2）

秋江

缘

（三）生财有道（2）

文／秋江

    李大妈两口子一见到张琼，四个眼睛都笑成了碗豆角，拉着张琼的手又是嘘寒又是问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一清二楚。还生怕李大爹没看明白，把他拉到一边悄悄说：要得，真的要得，你看，圆圆的一张脸盘子自带笑，喜气。胸大，屁股也大，是个生儿的料，过几天给你添个孙子，还不像放个屁一样容易。你就等着乐吧。还没得彩礼，随便打发点给娘家就成，这是书琴说的。咱家烧高香了。只要这小女娃没啥想法，明天就让他们去县城，该买的都给她买好，手表，自行车，再添几套衣服，乘热，把事情办了。早插秧，早挞谷，早接媳妇早享福……
    李大妈的儿子李福生也没闲着，他领着张琼把他家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还特地将他家那台九成新的小四轮发动起来，让张琼坐在旁边，人五人六地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张琼跳下拖拉机，脸红红地走到书琴身边，脸靠在书琴肩上，甜甜地叫了一声：姐……
怎么样？姐没骗你吧？
    嗯……

    李大妈全家把她们送出院门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书琴表示感谢，并称婚礼时书琴还得过来帮忙，他家准备摆个二十桌，把亲戚朋友都请过来，好好热闹热闹，不然，对不起千里外嫁过来的张琼。一边说，一边塞给书琴一个厚厚的红包，书琴没有推辞，面不改色地将红包装进了口袋。

    李家大办婚礼的时候，把书琴当作了嘉宾，坐上了主席。李福生的小舅是乡上的干部，乡长、书记都同书琴坐在同桌，挨着书琴坐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四十左右的汉子，他一入坐就满面笑容地向书琴点头招呼。书琴见他那付打头，心中就有了两分不悦，不官不民的，居然也跑到这桌来坐起。李福生凑近书琴耳朵悄悄说：琴姐，这是乡上牛记肉店的牛老板，别小看了他一个卖肉的，可是乡上有名的路路通，这地面，没有他摆不平的事，乡长书记几乎天天都是他的座上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听福生这样一说，心中的不悦少了一分。牛老板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握住书琴，：书琴妹子的大名我早就耳闻了，如花似玉，如花似玉，名不虚传，今日能与同坐，三生有幸。本人姓牛，牛得金。开了一小小的肉店，欢迎妹子哪天光临，有事就开口，只要我牛某人办得到的。
     书琴也笑着回道：谢谢牛老板了，哪天得空，也欢迎到家里坐坐。
    一定，一定。
    话都说完了，牛得金还舍不得把手松开，书琴微笑着轻轻抽出了自己的小手。

    湖海从亲戚家赶了回来，埋怨书琴道：都十多天了，张琼婚礼也办了，远秀的事也安顿好了，雪梅是嘴里不好说，心里着急得不行，老在亲戚家住着也不是个办法。我的活路也耽误了，好几家都等着我去作木活呢，最少少找了几百块钱。
    你呀，就是耗子的眼睛——只看一寸那么远点，可怜你那几百块钱，勤扒苦挣的，汗水都不知要流好多盆？你知道这回我们挣了多少吗？
    多少？
    五千。
    真的呀？当我一年的收入了。
    哈哈，这就叫会找钱的不费力，费力的不找钱。堂兄给了两千，李家给了两千，张琼雪梅她们共给了一千，还不算路费和礼信。所以，雪梅的事不要着急，有女还愁嫁？你把她带回来吧，住咱家里，告诉雪梅，心急吃不着热汤圆，总得给她找个有钱的主。

    第三天，牛得金还真没把自己当个外人，带着一刀肉，一笼心舌，五斤边油上门来看望书琴来了。湖海的爹妈见牛老板带这么多礼信上门，惊奇得不得了，连称贵客，让进堂屋，让湖海、书琴陪着说话，老两口赶紧下厨房张罗去了。
    牛得金一边扯着闲话，一边打量坐在一旁的雪梅，一双眼睛都落在了人家身上：这小妹也是你们四川的妹子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就是长的秀气，比我们这儿的女娃好看。
    雪梅脸红着低下头，书琴赶紧将两人作了介绍。

    酒足饭饱之后，牛得金打着酒嗝对书琴她们说：明天，明天一定请你们到乡上看看，到我家去看看，我派我那农用车来接你们，听到没有？你们，一定要来，一个也不准少……

    进屋，湖海对书琴说：牛得金这人，口碑可不怎么好，欺行霸市的，无缘无故，送什么礼，我们平常人家，还是少跟他襟襟拌拌的好。
    卖肉的嘛，哪个不是提刀砍肉，起眼看人，他犯法了吗？
    那到没有听说。
    只要他没有犯法，再说，就是他犯法，又同我们有什么关系？在你们这方生存，就得服这方的水土，不是说他是你们乡里的路路通吗？人熟了，有个什么跳不过的沟，跨不过的坎，也好找他通融通融。
    从书琴嫁到华家，湖海对她是言听计从，见她说的不无道理，也就不再多作理论了。

淡淡一片云

【缘】之链接：缘 （一）相逢就是缘
缘 （二）衣锦还乡（1）
缘 （二）衣锦还乡（2）
缘 （二）衣锦还乡 （3）
缘 （三）生财有道
缘 （三）生财有道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