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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马樱花 于 2010-7-29 20:09 编辑
1945年，日本鬼子刚投降不久，在吉林省蒙江县一个名叫新安村的地方出现一件怪事，许多村民家都丢了东西，人被杀，有的夫妻双双殒命。杀手手段极其惨忍，死者死态极其恐怖。可每户人家丢的东西却极普通，一个烟袋锅，一张破桌子，一把椅子等等，最值钱也不过一件老羊皮袄或绣花被面。更奇怪的是有些富裕人家抽屉里放着的银元还有金子啥的值钱物件，杀手竟纹丝没动。
后来有知情村民说，杀人的主是他们村的马小勇。为啥要杀这么多人呢？
于是就拉开了话匣子，这一扯起来，就像拉开了一个线轴，扯出去好远好远。
马小勇是家里的独生崽。蒋春枝42岁才生下小勇的，把个五十岁出头的马开山乐得，在祖祠里长跪了一宿。
小勇后来就跟着杨靖宇参加了东北抗日联军，练就一手好枪法，指哪打哪，弹无虚发，
马小勇在一次战斗中不幸被俘，又侥幸从鬼子手里逃了出来。
叛徒告密，鬼子悄没声息地扑到保安村，蒋春枝和马开山抓了起来。60岁的蒋春枝让一个班的鬼子给糟贱了不说，最后还裸着下身被半拖着游街，还没游到一半人就不行了。马开山直接喂了狼狗，鬼子故意让狼狗从脚板心啃起，啃几口牵走，闻到血腥尝到肉味的狼狗更加的暴戾，让马开山始终清醒着保持阵疼状态，他嚎得像母狼失崽一样碜人，三里之内的人都闻之色变，吓得关门闭户。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这声音才渐渐地低下去，听不见了。
村民们将他家洗劫一空。
杨靖宇牺牲后，联军队员死的死俘得俘散的散，马小勇也不知所踪。只是常有炮楼或出巡的鬼子遭黑枪，都是一枪毙命，颇像小勇的手法。
日本鬼子投降后，人们都以为已经死了或远走高飞的马小勇突然回到了小村庄。
那是一个早晨，太阳还懒懒地赖在地平线上，东一堆西一堆的残雪盘亘在墙角、屋后、树荫下的背阴处，白中透黑，像被污血渍染的破棉絮。有些婆姨和懒汉们还躲在闭了一夜散着刺鼻尿臊味的屋里呼呼大睡。路上只有几个勤快早起的拾粪老汉和担水婆姨。马小勇赶着辆两驾马车，去各家各户回收他们家的东西。
马小勇走在村里的一条青石板小路上，腰间掖着两把驳壳枪，身上穿着一件黄呢日本大衣，屁股后面还挎着一把日本军刀。大车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马小勇不紧不慢地挨家挨户地拜访邻居。
马小勇在王寡妇家发现蒋春枝的一根银簪和一面铜镜。他一声不响地把它们揣到大衣口袋里。出门时也没回头，只是随随便便地甩手朝后开了一枪，子弹从还睡在床上的王寡妇两个半裸的乳房间穿过。
在张屠夫家里找到马开山的一件羊皮袄、烟袋锅还有他小时候玩刀劈了一角的八仙桌。张屠夫正在灶房里杀猪，开水锅烧得气腾腾的，几步之内看不见人影。马开山抽出军刀，像劈柴一样挥了一下，张屠夫的头就从颈子里弹起来，穿过房梁，很准确地落进开水锅里，随即和里面一个硕大的猪头一起翻转起来。
他把马开山亲手打的描花大柜扔到马车上，张老太婆跟在后面絮絮叨叨，“你小时候吃过我的奶偷过我家的瓜，你爹还借了我一升高梁米，你妈还拿了我一盒洋火，这柜子还顶不了这些个情哩……”马小勇把老太婆的舌头削下来，手一扬，扔到猪圈里。然后用粪瓢从粪缸里舀出一瓢粪汤来，兜头泼进老太婆血糊拉撒的嘴里。
马小勇在谁家发现蒋春枝的围巾或小袄、陪嫁过来的绣花被面，或者马开山的锄头、犁、烟袋锅，就把这家的男人用枪崩了，女人一刀割断喉咙。他把猪粪狗屎涂在他们的祖宗牌位上。又把这些人家的看家狗都吊在门框上，像一面阴晦的灵幡。
马靴在他身后留下一串串血脚印，从一家到另一家，然后朝左拐了一个弯，继续延伸。
有三三两两的男人开始聚集在一起，有二个婆姨浑身颤栗，用手背死死地堵住嘴。他们用一种畏惧而仇恨而心虚的复杂眼神注视着他的背影。小勇嘴里数着数儿，8…9…12…15，数字不断上升，整个村子像坟场一样静寂无声，间或传来一声惨叫或狗临死之前的呜咽。
马小勇把整个村子都像蓖子一样细细地过了一遍。然后赶着装了大半车物件的马车回来，车后面跟着一条牛一条狗，他们家那只早已沦为野狗的大黄不知什么时候闻着主人的味道跑回来了。房里只剩下几条散了架的破板凳，还有掉在地上，破成四牙的一个老土瓷碗。他把马车上的东西一件件地搬进空荡荡的老宅，摆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蒋春枝的梳妆台上放着她的铜镜和银簪，马开山的烟袋锅还像原来一样插在炕头上的小洞里。小勇觉得这个家好像变得熟悉了一点点。他又走出去，扔给正在门前探头探脑的一个秃小子二块银元，让他去打酒。
马小勇把家里的大门插上，把自己关在屋里。喝了醉，醉了喝，他又是唱又是哭，又是叫爹又是喊娘，还用东洋刀猛劈炕桌，有时还从窗户往外放枪。房子四周像阎罗殿一样恐怖阴森，没有人敢靠近这所房子。
第五天夜里，马小勇家里燃起熊熊大火。马小勇蹒跚着从屋里走出来，眉毛烧没了，头发糊了，东一撮西一撮。他趔趔趄趄地把大黄唤过来，把手枪塞进大黄嘴里，开了一枪。这时候整座房屋已经变成一座巨大的火把，在漆黑的夜里散发出直冲云宵的浓烟伴随着着大朵大朵的火灰。火焰齐天，明亮亮地映红了半个村子。还是静寂寂的没有一点人声，除了噼噼啪啪的烧梁声声，火场中还能听到牛栏里的牛在火场中哞哞地哀鸣。
马小勇跳上马鞍，用刀削下自己的一根手指扔进火里，然后头也不回地拍马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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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0-7-29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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