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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
星星坠落风在吹动
终于再将你拥入怀中
两颗心颤抖
相信我不变的真心
千年等待有我承诺
无论经过多少的寒冬
我决不放手
……
这些天办公室里天天在放歌,大家跟着听跟着哼,成龙、金喜善版的《美丽的神话》。拉起的高音,澎湃的感情,总让人联想到那个充满了遥远风情的土地——那里不止有大漠,还有激荡的爱情;那里不止有陌生的语言,更有朴素的坦诚;那里不止有神奇的自然风光,更有值得深深回味强悍阳刚的英雄气质。
成龙、金喜善唱的不错,悠扬的歌声穿越冷硬的墙壁,在整个走廊里回响。歌词在空气里划过的时候,慢慢的浸入身体,似乎可以听到心在兹啦啦的响,恍恍惚惚的跟着摇晃,那一刻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自己的身体是半透明的,而且纸一般的脆弱,这种身体最难对抗的是感情类的东西,经声音一启动,身体就一拧一把水,神经几近崩溃。
难怪这个时代多愁善感分子满地走,矫情的文字满天飞,歌手们煽动的,牙痒痒的恨。
办公室的院子里有很大片的绿化带,默默的开着花养着草,看风起了,又无声息...无数次地行走在寂寥的小径中,总觉得有人在身后喊自己的名字,一回头的时候,却只有空空的花草无言相对。是什么令人如此怅惘?百无聊赖和情绪多变往往矛盾又统一,象如胶似漆的狗男女,干柴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于是世风日下人情淡漠。
韩国电视剧100多集,如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某名导的武打片糟践原著简直不择手段;各电视台的搞笑节目也在竞技,主持人一把年纪了装纯,耍猴似的现眼……数十个频道换过来换过去像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电视真烦,报纸也烦,网络更烦,狗仔队吃饱饭没事干拼命找人咬狗之类的新闻,闲着没事的网人到处复制、粘贴。
没花边撑不住读者瞌睡的眼皮,一条花边就是一颗摇头丸,就是大把花花的票子,不过这会摇得是牙齿而不是脑袋。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记者们成天就指望哪儿有杀人放火鸡飞狗跳女人上房,之后就是鞋底磨穿口水四溅的乱忽悠,折腾的目的是荷包能够多点银子;那些网人们的忙活也不过是可怜地搏点虚名。
岁月总会想方设法地改变一个人,软磨硬泡地磨平你的棱角。我们都已经被同化,向生活的乏力感投诚,尽管依旧在挣扎,只是越来越无力。前阵我的一个记者朋友说金盆洗手,挥别文字垃圾制造工厂,终于超脱了。我一再恭喜他再不用看人眼色,昧着良心胡说八道了,而是理直气壮地和大众一起加入消费垃圾的行列。
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不会再去争一时言语的快感,不会再去无谓地伤害感情。当我们学会维尾畏首和掩饰尴尬的时候,生活的质感早就已经离我们而去。这世道很没趣又很热闹,我们都看热闹上了瘾,政治大事不要多讲,天塌下来有官僚们在上面扛着,咱小老百姓吃完饭有点空还是整点闲情逸致吧,想想也是,人生在世图个什么?再不四大皆空的快活两年,还有几年能折腾?
打开办公室的窗户,看眼前的世界,经过近一阵的连续大雨,空气被洗过一样清新,天空有淡淡的薄云点缀着,远处几只狗懒散地溜达着,风吹的有些瑟瑟,阳光温和羞怯地拂着,即将进入一个火热的夏季。
呼吸着空气,期望有一丝清香飘过。
“我们千万不要忘记 我们的约定
唯有真爱追随你我
穿越无尽时空
我们连‘爱你’这句话都无法讲
爱是心中唯一不变美丽的神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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