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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软贼拉拉的目光和恶狗一样盯着两个女天车工的背影不放,女人屁股一左一右波动的晕纹都在老家伙的眼角荡漾,贼拉拉的淫荡。
我靠着门右面的一副胎膜躺在地上晒太阳,浑身就像被谁揍了一顿似地疼、酸、软。。。一定是被狠狠揍了,否则怎么会这丫的酸软疼痛,和散了架一样?说实在的,我知道工作裤的裆烂了,有2个不大不小的洞,隔着裤裆中间那道最坚实的裤缝左右对望,恰恰吐出我的那两个饱满的球体。。。好几个女天车工莫名其妙的专程从门前走过,然后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笑笑走过。。。。
那天下午的阳光挺好的,风也挺好的,云也挺好的,女人们也挺好的。。。就是我们哥几个不太好!背后离门口不到10步的距离一左一右卧着两个高6米,宽5米深12米的大炉子。此刻贪婪的火焰舔着炉口上面的空气,发出哄哄的狂嘶,狰狞有力。透过炉门与炉膛之间一线缝隙,穿过早已备足了劲道的火团可以隐约看到炉膛内的钢料已经发黄透亮,这是温度达到1300度的显证,再保温一个小时就可以开干了。
“靠。。这帮家伙是不是犯病啊?这么多年,华北还没听说有8吨的活。咋一竿子通过来3个?嘿嘿。。。组长,咱今儿算是遭罪了。”
“去你奶奶的。。。少胡扯,留着劲待会帮野人上上剁刀,晚上回家要还有劲,多给你那地翻翻土。”
组长大眼躺在我更右边一些的地方,那儿有一张运钢车丢下的草席子,被阳光晒得蓬松松的看着像女人的头发编成的怀抱,老家伙躺着不老实还拧着屁股在上面扭动几下,一句话把阿俊的牢骚顶了回去。“嘿嘿。。。大眼贼的地要是懒得翻,哥们给出出汗?!”说完这话,阿俊也不管大眼什么反应也不看这边,掉起头爬起来就跑。。这小子临着跑在我左耳边亮亮的崩了一记响屁,这是起身用力大了,屁眼脱力的表现
“你个王八蛋,你欠收拾啊你~~”我是实在没劲搭理这帮子混蛋。大眼可不含糊,跳将起来顺手把老软的防砸鞋照着阿俊的背影子甩了过去。“哈哈。。哈哈。。。哈哈。。。。”老软还没来得及把心从女工屁股里拔出来,大脚丫子已经再也找不到刚才还相伴相知的外套,一股子汗猩猩的臭脚丫子味划着优美的抛物线飞向黑洞洞的厂房里面,奔着阿俊的影子砸了下去。
哎呀!听这一声惨叫我不回头也知道,阿俊又被打中了。这小子,全组就他敢招惹大组长,也就他每次跑每次被敲钟。不管老家伙顺手捡到的是个啥,也不管阿俊跑的多利索,十有八九肯定命中目标。这个,我不服不行。
老软踮着脚一瘸一拐的去找鞋,阿俊还蹲在不远处哼唧,大眼已经躺回他“女人的怀”里,我收回了大叉开的双腿的那一会儿,裆里凉凉的还没有感受到大腿内侧体温的时候,一切安静了下来,天有点不那么晃眼了,或者说有点黑了。。
确切的说天阴了。这是一个好事情,对于我们这些围着大炉子,高温钢铁的锻工来说,天凉了真好啊!春秋才是我们的爱人,凉滋滋的抚摸着我们每一寸皮肤,像饥渴的女人慈爱的女人,唯恐男人被面前的钢胚烤酥了、融化了 ,不离不弃的围着护着我们。春秋越夜越凉,我们便越精神越干的热火朝天。。有劲!哪个男人不喜欢被女人凉凉的抱着?虽然那会儿我还真不算个男人,起码还不是真正意义的男人也没有被女人凉凉的抱过,但是我知道那种感觉,从本能感知,从身边老中青的经验之谈中,想象过被他们的女人抱过的感觉。。。啧啧!凉凉的很爽。
天空在前后两座厂房之间促狭,被蹂躏的挤成长长一条。我躺着眯着眼不再看老软的屌样,而是看天空不断地变幻。云层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出来,一层层一片片占据着,一层层一晕晕加深着色彩,越来越低越来越重,空气被压缩着积蓄着反抗的临界点。周围很静很静,偶尔有一二女工走过也不再看我,也不再嬉笑。只是低着头匆匆跑入对面厂房的阴影,仿佛这前后跨厂房之间的空隙就是瞬间万变险恶的生死线。外面暗了厂房就亮了,段长老李大老远走过来就念叨着说气闷的紧,看来雨不小,可以好好干活了。没人搭理他,斜睨着老家伙把厂房最后一排灯通了电,像只鸭子挪着走进后面厂房的大门,有一阵我看到老李的影子在门口被扯得很长很长,像小赵的月经带一样,那次我偷看小赵换的就是那个样子。。。
云压的人憋屈,都坐起来了。也懒得拍拍后背的灰土,挨个散了一圈烟默默无声的点上,狠狠吸一口徐徐吐出来。六个黑乎乎的脸上一个表情---毫无表情。就暗红烟头一闪一灭彼此呼应着。。。还有二十分钟该开炉了。又一个8吨钢锭吃饱了吸足了1350度高温的火力。即将被剁开,糅合压揉成近5吨半的钢胚。而我是离它最近的一个,2米半的距离大概是1--200度吧,也或许只有不足7--80度?谁知道啊!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反正每次我都很窒息很卖力都吸不到空气,睁不开眼睛眯着眼去看,更多时候老实说就是凭感觉把100斤的大剁刀翘起来推上去,立起来对正了,骂一句最脏的话,等李臭嘴开动1250吨水压机切下那一刀。。。为这,李臭嘴离我很远没搭理我,我今儿把他老妹也关照了,虽说打小是我同学,还是前后座的同学!劳资今儿也关照了她,谁叫她哥下手太慢,劳资几成人肉干,差点烤死。。。这最后一个8吨啊!我该关照他家哪位同志呢?不要问,更不要想!我也不知道。。。
“野人,讲个荤的听听。”阿俊憋不住了
“回家问你媳妇去,为啥不种庄稼光翻土。”
“靠。。。”
嘻嘻,我还没那一亩三分地呢。你小子听我讲荤段子不是纯属聊骚我么?
天阴的很快很沉,估计阿俊也注意不到我的坏笑。可是我这会儿看到了小赵,有点头大。小赵个子不高也就不到1米6,娇小玲珑的小身板走路很有劲。好几次搂着她跳舞我都大着胆子去摸她的腰她的臀部,甚至有几次试图摸摸她的腿她的脚,是不是什么地方有我看不见的秘密,例如装了弹簧?怎么那么有弹性。。。小赵的孩子已经6岁了,当然是结了婚的。我那时挺文艺的,也喜欢应女工邀请参加一些舞会,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不少女工,这个小赵是走得最近的一个,有那么几次令我很迷惘,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勾引我还是我真的想上了她。反正有点腻歪歪的坏想法。
小赵工作服洗得很干净,看着很舒服很利索。昏黄的顶棚灯打在她身上有点晃眼, 苗条的腰肢随着走路一扭一扭的让人留不住眼睛,只想往下面出溜。我狠狠的吸完最后一口,用中指配合着拇指远远地弹开烟头,在漆黑的空气中划破一道华丽的轨迹。这娘们太够劲了,我怕。想着我往大眼边上挪了挪,就听到大眼嘴里念念叨叨
“老狗子,这天不对啊!咋感觉那熟悉呢?那几个小家伙支不住也撑不起来啊!还得靠咱哥俩。。你说呢?王八蛋,晚上少和你老婆腻歪一会儿不成啊?看你那熊样,脚软了怎么干活啊?曹。。。狗日的。。。
我侧耳听着,就不由得脸变了色。
我们组长同期有一个就曾经是这个组的成员,在这个锻造车间多年的血泪史上有很多出工伤丢小命的人,老狗子是最让老组长忘不掉的。这不单单因为俩人同学同期,还因为老狗子死在了老组长怀里。据说出事儿那天就是燥热好几天之后的一个暴雨天,凉滋滋的让人很有劲,很想女人凉滋滋的抱的一个下雨天。老狗子怂了。手一松劲脚一软,剁刀飞了。。。。100多斤啊!在1250吨压力机的全力重压下就听到“嗖。。。瓮”一声,老狗子向着剁刀飞出去相反的方向一头串了出去,扎进了操作机的轮子下面,血比外面的天空还要黑,比暴雨还要急。。。
这老家伙,老王八蛋。什么意思你。这会儿念叨这个什么意思啊?我抖抖裤子后面得土,冲老家伙脚下“噗”啐了一口浓痰,迎着小赵走了过去
希望有一天写个长篇小说还能糅合进这一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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