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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已亥杂诗,龚自珍描写的当时实录,是很触目惊心的,其第86首:
鬼灯队队散秋萤,落魄参军泪眼荧。
何不专城花县去?春眠寒食未曾醒。
先大概说说这首诗的意思。烟馆里的一盏盏烟灯,有如散落的秋萤,那些倒霉的烟鬼,因为没钱吃不上鸦片,烟瘾发作后,眼泪鼻涕都做倾盆雨。他们为什么不去种罂粟花的县专城(一城之主)而居呢?那样他们就可以躺在床上吸烟,直到寒食节也不需要醒过来了。
鸦片,又叫波毕、阿芙蓉、阿片,当时的中国究竟有多少人在吸食鸦片,我最早看到的是蔡锷写的一篇文章,那里面说全国人“十之二三”都在吸食鸦片,我当时还有些不太相信,后来读了很多资料,才知道那是自己的想当然了,蔡锷所说是很保守的。当时,在官僚的幕客中,吸食鸦片的占十之四五,这是公认的一个数据,而民间因吸食鸦片而家败人亡者,更是不可计数。我的曾祖也是以此败家,可见鸦片对我民族荼毒之狠。
在清道光年间,大清国的国内,一些边远的省县,如广西、四川、云南、贵州,都在私种罂粟花来熬制鸦片以供国内需求,一个民族即将在烟毒的戕害下倒塌。尽管清政府严令禁烟,但巨额的利润,使走私鸦片十分猖狂。国外走私,国内炼制,一个国家也即将衰弱的倒下,林则徐的禁烟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下,显得很悲壮,没有人能够相信这个烟能够禁得住,但他向世界表明了一种态度,这个民族开始向鸦片宣战了。
鸦片战争,这样一个名词就这样很奇怪的进入了中国的历史中,它在告诉着人们,与其被无声无息的打垮,还不如悲壮的反击,即使失败,也会留下种子,留下信念,留下希望。
那一队队提着灯笼,进出烟馆,如鬼样生活着的人啊,曾经遍布这大好河山,好在都过去了,过去了,如流水,洗去了过往的尘垢。但过去了,不等于忘记,记住那些惨痛,就会时刻警醒着,时刻要提防那些虎狼之辈以别的方式击垮我民族之背。只有不忘记,才能进步。
090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