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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吾知 于 2009-11-2 14:28 编辑
后来我才明白一直在逃避。我不愿意联系到任何人,是因为我知道将会发生的事情,以致于我分辨不了现实和梦境。
在梦里的大部分会出现在现实,所以我害怕忘记过去,害怕见到他们,我不想在梦中被惊吓。我一直都不承认嫔变坏了,而且一直为她担心将来要走的路。她原本是那样的善良天真。无论是在我的病房旁边,还是在小河上游玩甚至一起渡船去江心。
我们都那样要好。而一直以来我都把她看作好友和姐姐。在我的记忆谁也无法抹杀,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们没有争执,即使有那也都是我个人的过错,因为她给我的只有她的好,从她端给我那杯水开始。
让我觉得对不起的朋友之中,也许只有嫔让我感到自己欠她的是无法弥补的,她的改变是否和我有直接的关系?我的记忆开始迅速下退,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他告诉我是该整理自己的思绪,还是其他?在此时浮现在我大脑里的只有嫔在大声的说话,在朋友中我已经忘记得所剩无几。在我忘记之前,我想知道嫔会变的原因与我有什么关系?
在我走的时候,似乎她没有出现过,即使后来回去她也没有送我到车站。而是在人群中扫过我一眼,便带着她的妹妹离开了。这是我两次遇见她离开留下的倩影。第一次:她缺席。第二次:她变得冷淡。而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她的无助,因为从那时候镇上开始就有传出她的谣言。我听了之后,也只是叹息,并没有什么表示,我只知道她活着并不快乐,但即使如此她也无处可逃。
与其说回去相亲,还不如说是一次旅行。在路上耽误了一个星期,在家也总共才七天。相亲本来就是一件累人的事,今天在这家,明天到那家;不是弯山,就是渡船。而且有可能的话,一天要跑上好几家。就连去看望外婆我们也只是小憩一会,便离去。就更不可能顾及儿时的伙伴,更何况嫔家离我有一小段距离。所以去见嫔的事也只有在梦里才发生,而且那是大姐刚从学院回去不久,虽然小时候感情不怎样好,但这些年在外终于体会到亲情的可贵。这使我和嫔更加疏远,而此时她眼中早已目中无人。而她退学的事我也早有耳闻,原本想劝她再回学校,毕竟我比别人更有这个权力。可是在小沟洗衣服时,我意外的看见她,便高兴地向她招手,那是我几年后见到她的第一次。可出乎意外她见到我不但失去了小时候的亲切,就连说话的口气都像别人欠她的钱一样。宛如立在冰冻的冬天,有人向我泼了一脸的冰水,让人不寒而栗。
我似乎做了一件很对不起自己的事,就是一直相信她和我的友谊是天长地久地。我立刻蹲下来,大姐说:“她呀!早就不是原来的嫔了,到处哪里都有人感到可憎。”我反过面去看嫔的身影,才感到她原来也很孤单。
再一次见面也是在餐桌上,除了嫔之外还有他们也来了,大姐一直笑话我。后来我干脆不吃了,去收拾行装准备今晚就走。我只记得那时候她很快乐,我说,嫔,你去上学吧!但是她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她说:读什么读?有什么可读的,你又不留下,关你什么事?然后,带着嘲讽离开了。
那时候我才明白,如果不是我个人的自私,或许就不会出现这些事情。还是那时学校根本就不是培育人的地方,而是让人成为伤心回忆之地,如果没有它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哪来我们个个远离,带着恨意的离开。
我的记忆随着时间消磨了,像洒在空中的水慢慢的蒸发了。我不懂得什么叫做心痛,我只知道失去的东西不会再回来,只有避开所有的流言绯语,才是对友谊最好的保护。
嫔,我祝福你作为妹妹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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