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弟兄 [复制链接]

心止既岸

主楼

发表于 2010-4-8 18:03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此时我喝得很高，但是心止，我和你是永远的弟兄。向天啸白”。
——题记

我在2010年的春天收到了我这一生中一份最珍贵的礼物，这份礼物来自遥远的河南嵩县、来自从未谋面的网络弟兄向天啸大哥。薄薄的两本手抄本，装订得非常精致，一本是《心止既岸文抄》，另一本是《有时空望孤云高（唐诗选抄）》。
诗歌对心止来说一直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看着别人笔下那些空灵的诗句，心止惟有羡慕，于是，在08年的时候，壮着胆子写了一首狗屁不通的诗，发在了红袖论坛，诗曰：“大漠风沙劲，寂寞关山冷。狼烟独自舞，枯骨梦断魂。长歌无人和，静夜听箫吟。瘦马嘶如铁，天涯夜归人。”天啸大哥定是知道心止不擅于诗歌，有心地赠送了这本《有时空望孤云高（唐诗选抄）》，为心止补充营养，其实，心止对于所有的文字都是敬仰的，心止喜欢文字，却写不出好文字，胡乱涂鸦的文字也仅仅是兴之所至，给自己青葱岁月的一个纪念。
《有时空望孤云高（唐诗选抄）》中，天啸大哥选抄了二十余首著名唐诗，有白居易的《长恨歌》、《琵琶行》；有李太白的《蜀道难》、《将进酒》；有杜甫的《兵车行》、《哀王孙》等等，一篇一篇，一字一字，如刀凿斧刻，一丝不苟，我想，大哥在抄录这些诗句的时候不说沐浴斋戒，也一定会抹桌净手，我从这一页页干净的纸张上可以看出，于是，我在每次翻阅这两本手抄本的时候，也一定会把双手的污渍清洗得干干净净，再收拾好自己杂乱的心绪，静静地读天啸大哥在书写这些文字时的心情……
《有时空望孤云高（唐诗选抄）》的最后结篇是李颀的《送陈章甫》，诗曰：“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叶长。青山朝别暮还见，嘶马出门思旧乡。陈侯立身何坦荡，虬须虎眉仍大颡。腹中贮书一万卷，不肯低头在草莽。东门酤酒饮我曹，心轻万事如鸿毛。醉卧不知白日暮，有时空望孤云高。长河浪头连天黑，津口停舟渡不得。郑国游人未及家，洛阳行子空叹息。闻道故林相识多，罢官昨日今如何。”并在全书的最后写道：“以‘有时空望孤云高’为题，心止哂之”，我不知道大哥为何以此为题，是把心止当作陈章甫吗？是说心止腹中贮书一万卷，不肯低头在草莽吗？如果是，大哥就太高看心止了，心止就是一朵飘荡在红尘的蒲公英，心欲止、却不止，走在大街上，随时都能遇见的一俗人而已！

《心止既岸文抄》中，大哥摘抄了心止的两篇不堪的短文，其一是《那一抹余辉》、其二是《老司城的钟声》。
《那一抹余辉》是心止在08年的父亲节为去世不久的父亲所写的文章，当时我把这篇文章发在了红袖添香散文论坛里，正是因为这篇文章，让我牢牢地记住了天啸大哥。
文章的开篇是这样写的：“牵着儿子的手站在父亲的墓碑面前，任落日的余辉将两个颀长的影子紧紧地贴在墓碑上，使墓碑上我写给父亲的墓志铭不再耀眼……”当时我把“颀长”两个字写作了“欣长”，说实话，在那之前，我一直不认识这个“颀”字，而且，我也一直把“颀”字念作“欣”字，是天啸大哥在回帖中给我纠正了，那么，至少天啸大哥是心止的一字之师，正是在那一天，我牢牢地记住了“向天啸”这个名字，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这个永远的弟兄！
“永远的弟兄”这个称呼不是心止提出来的，而是天啸大哥在抄写心止的另一篇文章《老司城的钟声》中，插入的一句话。
“老司城”是湘西土家族的一座千年皇城，我是在两次去那个向往的地方游玩后写下了《老司城的钟声》这篇文章，相对于《那一抹余辉》，《老司城的钟声》要长许多，天啸大哥没有把后一篇文章抄完，但是，他在第一段结束的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此时我喝得很高，但是心止，我和你是永远的弟兄。向天啸白”，当我读到这里的时候，顿时热血沸腾，我在想象，大哥在醉后是如何奋笔疾书的；我在想象，大哥在抄写那些文字的时候又如何会突然写出这样一句话的？常言道：酒醉心明，我知道，这定是大哥的肺腑之言，我们虽从未谋面，却心仪已久，我们都曾在网络上许下互相去看望的承诺，而今，这一切都已不重要了，只要这一句就够了，大哥，我们是永远的弟兄！

收到大哥的书有些日子了，心止却一直没有给大哥打电话或发信息，倒是大哥来了个信息询问书是否收到，心止也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收到了。因为面对这两本手抄本、面对大哥的那一句永远的弟兄，心止不知道该怎样回大哥。这几天常想，得给大哥寄点什么去，可是，思来想去，又不知道该寄什么，大哥是官，心止百姓，寄吃的穿的大哥不稀罕，突然想到，无论寄什么，都是寄一份心意，于是，长舒一口气，便有了这篇草草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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