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倾城- 于 2025-9-22 22:02 编辑
许景轩最近陷入了单相思,心烦意乱。
他在小镇开个中医馆,中医四诊法“望闻问切”,他最擅切脉。有病无病的都喜找他切一切,没病的就服个中药调理调理。久了,他手下积累了一批想来调理保养容颜的女子。
许景轩生性风流,也善于钻研,凭切脉切出了哪类女子可下手:但凡搭上手腕时,对方有笑意或看着他的,基本轻浮女;反之,一脸正经的则别去招惹。这发现经他实践验证,基本无误。从此他白天行医,晚上采花,日子过得无比舒心。阅女无数,自认是人中吕布,膨胀的像个爆米花。
直到有一天,他生活的平衡被隔壁新搬来的白家给打破了。
这家男主人叫白夏武,是个整日醉醺醺的酒糊涂;女主人江南烟爱好园艺,把个院子打理的赏心悦目。他们女儿白之蘅正是妙龄,白净脸,毛毛眼,神情孤傲,气质清幽。见多了水性杨花女的许景轩,乍一看到,就被她深深吸引了。
这女子就如冬天凛冽的空气,那清冷之感让他陡地一振。自那后他不再对其他女人感兴趣,他要把这白之蘅给拿下。嗯,他自信的很,只要看中的,就没他得不到的。
于是他制造偶遇或故意搭讪,可那白之蘅却对他一直淡淡的,不多看他一眼。这之蘅也不知做什么工作,整日步履匆匆,行踪飘忽。然越是神秘,他就觉越有魅力。他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向往不已,又无处着手,一把年纪倒害上了单相思。
时间来到了六月。
这天许景轩刚从许瀚阳的饭店喝了酒出来,一路走向中医馆。到白家门前时,看到院子里火红的石榴花开得正艳,而之蘅坐在花下,一头长发,一袭白裙,正在看书。
许景轩看着这美好的画面,忍不住打起招呼:“之蘅姑娘,你在看书啊?”
白之蘅听到有人叫她,抬头一看是隔壁的许大夫,应了声:“嗯”,并笑了笑。
看着她笑,许景轩便觉得整个院子都在晃动,这感觉来得太强烈了,宛如回到年少。他定了定神,借着酒劲,走进白家院子,在白之蘅身边的藤椅上坐下。
他笑着问:“之蘅真用功,你看什么书啊?”
白之蘅答:“业务书。”
许景轩定睛一瞧,书名是《手刃渣男的一百种方法》,他当即哈哈大笑:“还业务书!之蘅真会开玩笑。你是不是谈男朋友遇到渣男了?”
白之蘅说:“不是。我还没男朋友。”许景轩这下来劲了,他马上说:“我也没女朋友。”同时眼睛热切地看着之蘅。
白之蘅:“不会吧?小镇上的人都说你有很多女朋友,我还听许瀚阳和李大牛他们叫你渣男。”
许景轩急了,辩道:“之蘅,你刚来小镇,对这不了解。我告诉你,这小镇就梅山和董北虎的话最可靠。那许瀚阳和李大牛之流,全是满嘴跑火车的,不能信。”
他继续道:“那个许瀚阳,我还不知他底细?他是前些年从缅北回来的,坑蒙拐骗最拿手。就说他那个蛇肉馆,是挂蛇头卖黄鳝的,我都一直没把这事给捅出去。再说李大牛,你去看他的那个破家都没七十二平,却到处吹嘘他有七十二房姨太太。他李大牛就是小镇上的一个笑话。”
白之蘅看他滔滔不绝,就问道:“那还听人说你有私生子是怎么回事?说你寄养在一个叫黑炭头的亲戚处。”
许景轩马上反驳道:“谣言!全是谣言!你是听许瀚阳那混蛋说的吧?”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他再造我谣,我去把他的假蛇肉馆给操平了!”
“阿蘅,你想想......”
白之蘅打断他:“叫我之蘅。”
“好好,之蘅你想想:我是一个医生,各种措施我都懂,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孩子生下来?”
白之蘅心中冷笑道:“这话,说明你确实是渣男,你只是有办法不让孩子生下来。”她暗暗骂道:“你这个医生败类,我今天就给收拾了。”
她有了主意,但不露声色,这是她的基本职业素养。反倒笑吟吟地说:“听来确实是许瀚阳造谣。”
许景轩看到之蘅第二次笑,还以为自己说服了她,便把椅子往她身边移了移。看到她那白嫩的手,他很想摸一摸,就说:“之蘅,我切脉很厉害的。来,让我给你切下脉!”一边说,一边就要摸上之蘅的手。
白之蘅厉声道:“别碰我!”只见她立身,瞬间就站到他椅子背后。许景轩突然感到喉咙处被一软物束住,他想挣扎,发觉这柔弱女子力气大的惊人。只觉颈部越束越紧,视线开始模糊,天空中血红的石榴花变得硕大无比。
在许景轩的最后一刻,他看到白之蘅手腕下方有一道狰狞的长刀疤,那是她职业生涯中留下的旧伤。他终于知她是干什么的了,但已太迟。
白之蘅看着已无气息的许景轩,轻轻抽出白裙带,若无其事地束上腰,然后弯身捡起她的业务书。
只见书的扉页目录上写着:手刃渣男的一百种方法之第一种:“勒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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