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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榕树下 玉门遮(第二部)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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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遮(第二部)第六章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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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6-2 10:1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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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七省绿林令箭飞

  这时,陡然听得庙堂之上传来一声钟响,声音在山中回荡,久久不绝,惊起山顶一簇飞鸟,扑翅飞向天际。众人自两壁摩天巨崖中间穿过,却间前方柳暗花明,许多高楼瓦舍依山而建,各有千秋,独有一座楼宇气派甚大,坐落在众多房舍中间,尤为出众,那舍旁有一株三人合抱粗的千年古桦,枝杈横生,将那高楼正殿层层掩映。
  只见其中有许多下人来回奔波忙碌,有人见得单雄信等人回来,欢喜不已,来回奔走相告,众人这才弃了车马,由下人引着各自去歇息。萧散自也有仆人引到偏房休息。
  此时众人一到二贤庄,各司其职,均有许多要务要忙,却无人有暇顾及萧散的伤势。只有一个下人日日照料萧散的饮食起居。萧散闲来无事,便独自打坐运功,天玄内功果然非同小可,如此坚持,萧散只觉血气顺畅许多,只是此等深重内伤,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痊愈,萧散也并不着急。如此过得两日,这日傍晚,一名下人向萧散道:“萧公子,我家二庄主请您到大厅去一趟。”
  当下萧散答允,换了一套干净衣服,随那人而去。萧散跟随那人穿过回廊,绕过水榭花亭,来到了那最高的殿宇之中。只见那正殿之上有一张虎皮大椅,两侧亦有不少大宽太师椅。殿中铜柱屹立,在北首一处桌旁,单雄信,王君可正和一个青袍道人交谈。
  那下人道:“二庄主,萧公子到了。”单雄信听得,道:“萧兄弟,这位是游方的李靖李药师,他听说我大哥受伤,特来看望。你身上内伤也非轻,便让李药师也看一看罢。”萧散见那李靖长须浓密,瞳目如炬,心中没来由生出一股敬意。
  李靖道:“萧居士,请伸出右手。”萧散依言,将右手伸出,李靖在他腕脉上探了探,沉吟一会,道:“萧居士乃后背肺俞穴受到强烈震击,以致阻了督脉气血的运行。料来性命已经无碍,只是伤了气机,内力有损。萧居士,半年之内,你切不可强运内力,否则导致血脉逆行,怕是后果不堪设想!”萧散道:“多谢道长了,萧某些微小伤,并不要紧的,不知庄主伤势如何?”
  李靖忽而摇了摇头,叹道:“贫道惭愧,天意难测,人力终有不可为,单庄主的伤……终是不可治的了。”单雄信道:“既是天意难违,李兄也不必过于自责了,我们再去看看吧!”李靖答应,便与单雄信一起去了。
  萧散自那日在马车上醒来就未见过单道的面,一直想找个机会当面表达谢意,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正踌躇间,忽听对面王君可道:“那日见萧兄弟身手不错啊,不知是师承何处?”萧散道:“在下也就这些微末本事,还不是被那姓苏的打的无还手之力?”
  王君可道:“那可不然,苏门是武学大家,萧兄弟有这等身手,已属不易了。”萧散问道:“王大哥,这苏门很了不起么?我怎么觉得很多人都挺怕他们似的?”
  王君可道:“那是当然,‘璇玑九转,擒天一怒’,江湖上谁不忌惮几分?”王君可见萧散一脸愕然,便道:“我便将这苏门的由来说与你听一听。”王君可问道:“兄弟可曾听说过《璇玑图》么?”
  “《璇玑图》?”萧散摇头道:“从未听过。”王君可道:“数百年前,在武功县出了一个奇才女子,此女姓苏名若兰,这个女子自幼聪颖过人,三岁学画,四岁作诗,五岁抚琴,九岁便学会了织锦,十岁刚过,便可描龙画凤。”
  萧散听到此,不由悠然神往,暗想前代才女的姿容,但心底兀自不服道:“这有什么了不起,这些我姊姊不也都会么?”只听王君可道:“苏若兰十六岁那年,嫁与扶风窦滔为妻,二人生活很是美满。但后来窦滔任秦州刺史时因‘忤旨’而被流放流沙。二人依依惜别,时日一久,若兰思夫心切,织锦回文,遥寄相思,是以便织出了这一千古奇文《璇玑图》。”
  王君可起身到侧房取了笔墨,在一张大纸上一挥而就,写了许多字来,萧散只见他写的是什么“琴清流楚激弦商……”,一时看不懂,也并未细问。王君可写好,向那白纸看了半晌,才道:“这《璇玑图》共八百四十字,纵横各二十九。纵、横、斜、交互、正、反读或退一字、迭一字读均可成诗,诗有三、四、五、六、七言不等。萧兄你看,”王君可在那纸上指道:“这一句顺念为:仁智怀德圣虞唐,贞志笃终誓穹苍。钦感所想妄荒淫,心忧慕增怀惨伤。但若逆读却是:伤惨怀慕增忧心,荒淫妄想感所钦。苍穹誓终笃志贞,唐虞圣德怀智仁。”萧散顺着看去,见果真如此,也不得不佩服苏若兰之才了。
  王君可忽然一叹,这一叹甚是落寞,道:“苏若兰千古奇才,这般奇书只三月便成,只怕自始而今,乃至千百年后,也难有可与此书比拟的文章了。”王君可本是文士出身,一提起这《璇玑图》的妙处,当真感之慨之,流连其中。
  萧散问道:“可这《璇玑图》,与如今的苏门又有何关系?”王君可道:“这苏若兰有一个弟弟,叫做苏若水,此人是个武痴,亦且天资聪颖,喜好突发奇想。一日见到姐姐所织《璇玑图》,见其中五色线条交错,文势随之千回百转,不由突发妙想,将这《璇玑图》融入步法之中,从此开创了一门意劲绵绝,阴柔不定的内功心法来。这便是苏氏一门的起源。后来苏门中又出了几个了不起的人物,一代一代相传,将这一门功夫日臻完善。直到三十年前,苏门出了一个不世奇才,此人天生异秉,智慧绝不在苏若水之下,他自创了一套”擒天刀法“,至此,苏氏一门功夫才真正融汇一体,自成一派,因而苏门声名迅速崛起,成了江湖上一个一等一的大门派。”
  萧散听王君可说这个高人三十年年才名动江湖,不由问:“那苏门的那位前辈高人,现在可还在世上么?”王君可道:“萧兄可知当今天下,武功数谁为最么?”萧散心念一动,道:“莫若便是那位高人了?”
  王君可负手道:“当今武林,武功至绝顶者,不过四人耳。”萧散心中怦然一动,只听王君可道:“那便是‘南刀北客西逍遥’。这人便是‘南刀’苏半城了。”萧散心道:“这苏半城想来武功十分了得了,但不知与之齐名的另外三人又是谁。”
  忽听王君可喟然一叹,道:“近十年来苏门风头甚健,单是‘苏氏三绝’,便足以令武林一震了。”正这时,一名青衣家奴过来道:“王先生,庄主叫你过去呢!”王君可问:“是大庄主么?”那人道:“是。”王君可道:“我这就来。”转身向萧散道:“萧兄也一起来吧。”
  萧散心中早有此意,但苦于难以开口,王君可此语真是求之不得,但一想,他们若是商议庄中大事,我一个外人去了岂不是不便?不由心道:“我只看一眼单庄主便走,想来也不要紧。”当下心中稍定,欣然应允。
  二人出了正殿,随那人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安静的雅间,王君可推门而入,道:“庄主,你找我。”萧散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兰麝香味,但见书房中有一层轻纱屏风,屏风上绣有白鹤翔天。
  王君可走近,转入屏风后面,却见单道正坐在正中,旁边单雄信、李靖、王伯当、史大奈、齐国远、李如珪等人分坐左右。单雄信见王君可来了,便道:“君可,你坐下罢。”王君可便拣了一张椅子坐下。
  单雄信眉眼一抬,道:“萧兄也来了。”萧散道:“我来看看大庄主。”单道咳了一声,道:“你也坐吧!”萧散道:“是。”
  王君可问道:“庄主,你的身子好些了么?”单道此时脸色已渐显煞白,时不时便咳几声,道:“我这伤,是治不好的了。各位兄弟,咳咳,我二贤庄以侠义为本,从今而后,庄主一职,咳……,便由雄信接手……”
  众人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切,并无人惊讶或者反对,只是默然听着。只听单道又道:“伯当,以后雄信便多由你扶持了。”王伯当起身道:“庄主放心,伯当定当尽心尽力帮助二哥。”
  单道又交代了一会庄内事务,说话太久,已是气喘吁吁,单道冥默一阵,忽道:“萧兄弟,你过来。”萧散起身来到单道身旁,单道伸出手握住萧散的手。萧散只觉单道的手冷得惊人,更无太大力气。单道向众人道:“这小兄弟与我很投缘,我很是喜欢,咳……,你们一定要好好照拂他,帮他……帮他治好……治好伤……”说到这里,忽然眉心一皱,咳出一大滩血来。
  众人一阵惊呼。李靖忙出指封穴,扶着单道躺下,单雄信则将众人叫至外面相侯。
  是夜,单道重伤不治,终于死去。庄中上下一片悲痛,二贤庄大孝三日,庄中众人整日奔忙,庄内一片缟白。萧散心中尤不是滋味,单道死亡,与他出手相救自己有莫大干系,一时又是感激,又是不安。但庄中单雄信以下,史大奈、王君可等人对自己甚好,这些抱歉的话更是说不出口,况纵是说了,此时亦无大益。
  这时离九月十五日益接近,各路绿林首领已陆续赶到二贤庄。众豪杰见庄主已故,自是心伤。到得九月十四晚间,各路豪杰均已到齐,当夜众人在大厅单道灵堂前拜祭,萧散注意到一个青衣汉子甚是眼熟,后来才想起此人便是长安左近所见的那个叫做尤俊达的好汉。
  次日,七省绿林头目齐聚大厅,约来总有数百之众,萧散也挤在一些低辈弟子之间,却见单雄信黄袍飘飘,甚是雄武。身边王伯当坐第二把交椅,史大奈、王君可、齐国远、李如珪及鲁家兄弟等却都站着。
  单雄信先是交代了庄主接任事宜。众人当逢丧乱之际,闻得有单雄信当庄主,均高呼“万岁。”接着,王伯当便交代为前庄主报仇之事,吩咐凡庄中弟兄,日后对苏门及太原李渊无须客气,誓为死敌,云云。到巳牌时分,史大奈又痛陈朝廷腐败,并由各路首领上报各路弟兄发展情况。用过午饭,单雄信便与群雄商讨起义事宜,直到酉时方有结果,是时,庄中大摆酒宴,各路英雄无不尽兴。
  到了晚间,单雄信与众人又说起不久便是山东历城一个姓秦的少侠的母亲寿辰。说这少年姓秦名琼,字叔宝,人称“小孟尝”,极具侠义风骨,定教众人借此机会去结识这一好汉,等等。
  众人闹了很晚才安睡。萧散独自回房以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只觉心潮起伏,难以平静。自与阿姝出来以来,数月间跌遭变故。如今阿姝下落不明,自己身受重伤,连单道也是因自己而死。一时忽又想起柴静的活泼刁蛮,心中不由涌出一丝甜意。不一会,脑海中又现出鄢鸾月的容貌来,萧散想了一会儿,心中道:“嗯……还是姊姊好看一些。”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去。
  到第二日,各路首领已告辞离开二贤庄。用过午饭,单雄信托下人送来一套武功心法,教萧散好好练习,说是有助内伤康复。萧散心中十分感激,暗想庄中众人对自己也太过要好,然而越是如此,萧散对单道的歉意便越重一分。只觉自己老是待在这里,白吃白住,又受大恩,心中愈感不安,不觉之间,竟萌生去意。
  到了晚上,萧散便去找单雄信,告明去别之意。单雄信惊道:“萧兄弟如何便要走了?是庄中什么地方简慢了么?”萧散摇头道:“单庄主待我很好,是我自己想走。”单雄信一沉吟,道:“是了,是下面的人照顾不周么?”萧散只是摇头,道:“各位兄弟待我也很好。”单雄信道:“那萧兄干么要走?你现下有伤在身,要走也要等伤好了再说啊。”
  萧散道:“在下这点小伤,实是无关紧要。但与我同来的阿姝,到此刻还未有任何消息,我总是放心不下。”那日众人离开酒店之后,单雄信也曾派人回去找过阿姝,只是没有半分消息。单雄信道:“阿姝姑娘我自会派人去找,我二贤庄不乏人手,难道还要你带伤去找么?”萧散心道:“二贤庄所谋的乃是大事,哪会尽心寻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他去意已定,任单雄信如何说,只是摇头。单雄信终究留不住,只得道:“那好吧!萧兄你若执意要走,我也不会拦你,你以后若有任何困难,只管来找我便是了,二哥但凡能办到的,定然帮你。”萧散应允。
  到第二日,萧散与众人一一辞别,他与史大奈日笃情深,二人想便即分别,心中均有不舍之意,但史大奈终究豪爽之辈,不过片刻便好。萧散又到单道灵台拜了几拜,这才下山而去。
  萧散离了二贤庄,一时也不知往何处去。心想还是先回长安探听阿姝的下落再做计议。当下纵马向北而去,这马却是单雄信送予萧散的。如此行了十几日,到了一座城中,听人说此处叫做定州,已离洛阳不远。萧散在城中歇了一晚,第二天便出得定州城去。
  行了数里,已至郊区,周遭杂数丛生,在深秋之际没精打采。一条官道隐在杂丛之中,却无甚行人。萧散正行间,忽然听得坐骑哀嘶一声,却站在原地不走。萧散奇怪,拍了拍马背,道:“好马儿,怎么啦?”那马儿只是不断地屈着蹄子。
  萧散跳下马,检视那只马蹄,发现那马右前蹄上有一个不易觉察的伤口,似是被什么动物咬了。忽听得草丛中有动静,萧散扒开草丛一看,却见一条花斑细蛇正向钱疾行,那蛇头呈三角状,萧散知道此蛇有剧毒,不由心道:“原来是你把我的马给咬了。”手上夹一个石子,屈指一弹,正中那蛇七寸,那条蛇游了几步,便即不动了。
  萧散的坐骑被蛇咬伤,自是不能再骑了。萧散从衣服上撕了一幅布条,将马腿裹好,牵着马继续上路。走了两三里,那马儿腿上蛇毒发作,再也抵受不住,双腿往地上一跪,哀嘶一声,倒在了地上。萧散见这马儿命不久长,心中十分不舍,但看它并不能就死,只好狠下心一掌斩在马颈上,那马儿才死去。
  却在这时,忽听草丛里传来“咝咝——”的声音,萧散只觉一股极重的腥膻味扑面而来,当即警觉的拨开草丛,这一拨不打紧,可着实吧萧散吓了一跳。只见草丛中足有七八条毒蛇,均向同一个方向游去。忽又听得“咕咕”两声,萧散循声望去,却是一只半尺来长的蜈蚣追赶着一只毒蟾蜍,也向那些蛇游方向而去。
  萧散心中暗觉不对。按说此时已是深秋,哪会出现眼前这百毒横行的景况?但具体古怪在何处,自己又说不上来。萧散一时好奇心起,有意去瞧个究竟,便跟在那些毒物后面。
  走了近半里路程,萧散隐隐闻到一股刺鼻的辛辣味。再行几步,却见前方一片空地上,一个绿衣中年汉子坐在一个炉鼎面前,四面八方有许多毒虫蝎子向那炉鼎游进。萧散大奇,不知这人要干什么,便躲在一株大松树后面。
  那绿衣汉子忽地掀开顶盖,取出一把小刀,将手指割破一道,滴了几滴血在鼎内。周围那些毒物闻到血腥味,纷纷游进鼎中,只听鼎中传来“咝咝——”的声音,那绿衣人却始终不去瞧一眼。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炉鼎内声音渐息。那绿衣人才睁开眼睛,将那割破的手指伸进炉鼎内,却见那人脸上顿时或青或红,显出难看的颜色,似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萧散心道:“这人作死么?”却并不上前去。
  过不多时,那绿衣汉子面色恢复如常,这才将炉鼎中物事倒出,却是无数毒物的尸体。那绿衣人取了一个布包,将那炉鼎包好,这才起身。萧散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暗暗思忖:“这人莫不是在练一门邪派武功?”
  那绿衣人站起身,志得意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果然充满诡邪之意。萧散听得心头一阵烦躁,气血立时乱行。脑海中一闪,忽地警觉,暗道:“不好!他这是摄心术!”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忙运功相抗。
  那人笑声未歇,忽听得有几人奔了过来,有一人道:“老爷,便是他!”萧散见来的一行一共六人,一个宽袍锦服,浓眉大眼,甚是威武。另一个是三十上下的精瘦中年,萧散识得这人便是号称“傀儡杀手”的丁冲及。那日在翠微湖丁冲及吃过萧散的大亏,是以萧散对此人印象深刻。刚才说话的是一个庄丁打扮的下人,另有几个一般装束,想来也是谁家的护院庄丁。
  那宽袍人向前一步,道:“尊驾不分情由便伤我庄中下人,是何居心?”那绿衣人冷冷一笑,道:“老子抓你个把人练功,你又怎的?”丁冲及道:“阁下恁地歹毒,莫以为天下英雄豪杰都死光了么?”绿衣人道:“你也配称作英雄豪杰?”丁冲及一阵愠怒,却见宽袍人大声道:“阁下既不愿以真名相告,便让鲍家庄鲍雄领教阁下的手段罢。”双脚一错,立个门户。
  绿衣人冷哼一声,大袖一拂,一股淡红色粉末洒出,丁冲及一惊,叫道:“小心!”忙拉着鲍雄往后一退,终有两名庄丁没有躲过,红色粉末落到那两人脸上,那两人发出“啊啊——”的惨叫,仰天便倒,脸上却不线了不少黄色腐斑。
  鲍雄看得心中一凛,呼吼而出,使得是一路开山掌法,那绿衣人却不闪避,任由鲍雄攻上前来。待鲍雄左掌攻至跟前,绿衣人一掌迎上,掌风交接处,二人身子均是一晃。绿衣人忽然撤掌后掠,飘出丈外,这一下身法妙极,有如行云流水一般。
  鲍雄正欲追击,忽只觉左手一片麻痛难忍,定睛一看,却见手掌由红变黑,并不断向上蔓延。鲍雄大惊,不想这人毒功如此了得。这鲍雄也当真血性,想也不想,拔刀便将左臂立即斩下。绿衣人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丁冲及见这人杀人、伤人只是顷刻之间的事,一时心底发毛,反手拔出剑,道:“兀那贼人,有本事……便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使……使邪术算得什么英雄好汉?”绿衣人道:“你开口英雄,闭口英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英雄还是狗熊!”语罢,一掌一挥,散出一阵白粉,丁冲及忌惮他毒功,不敢靠近,反而后退数步,白粉落在草上,那草立现焦黄,甚是霸烈。
  丁冲及长剑或挑或劈,却始终不敢递到绿衣人面前。绿衣人步步逼近,各种颜色的毒粉不断洒出,不一会,另两名庄丁也中毒倒下。丁冲及心知在这样下去是有输无赢,却又偏偏无计可施。
  萧散在一旁看得十分惊异,这人使毒的本领如此高明,不知是哪方怪杰。正思虑间,一阵药粉落在萧散跟前,萧散一惊,向旁一闪,地上绿草立即枯死。
  绿衣人不断散毒,场中丁鲍二人不断闪避,眼见二人无幸,忽见远处两个人影忽至,却正是“连城双杀”彭连天、彭玉城兄弟。
  二人见状,飞身而起,各使流星锤、链子刀往绿衣人身上招呼,萧散见这二人身法,倒是心中一凛:“这二人武功果真非同小可,我便是不受伤,恐也不是他二人对手。”绿衣人万没料到对方伏有厉害对手,闪身一晃,让过二人夹击,转而飘身远去,但去时足底踉跄,似已受伤非轻。
  丁鲍二人见绿衣人败逃,均是大喜,鲍雄更是激动的道:“多谢彭家两位大侠的相助,只是终不能取了他的性命,不免可惜。”彭玉城目光一转,落在丁冲及身上,不由目露讶色。原来丁冲及适才避闪毒粉,终有不少落在衣服上,这毒粉腐蚀性特强,故而衣服上留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洞。
  彭连天是个急性子,叫道:“鲍庄主,那个人是谁呀?他的邪术好不厉害,你请我们来,便是为了他么?”鲍雄目有难色,道:“忙了半天,倒把正事给忘了,丁大爷,彭大爷,这便随我来吧!”便引着三人与他而去。
  萧散对彭氏兄弟没有好感,正想看看他们去对付谁。谁知一起身,顿感一阵晕眩,一口气提不上来。大惊之下,默察真气,但觉真气运转如常,这才略略放心,跟在那四人身后。
  其时天色已晚,西边夕阳如血,东边半帘弯月已挂在天空,众人走了一阵,天色便黑了下来。一轮新月斜倚在天际,将天地照得一片苍凉。鲍雄引众人来到一个山坳中,只见居中有一块大石,石上有一个人盘膝而坐。鲍雄上前道:“元先生来的倒早。”萧散见旁边有一块大石,正好藏身,便躲在大石后面。
  【注:】此处二贤庄庄主单道之死借鉴《隋唐英雄传》中情节,但又稍作改动,野史记载不一,但以小说角度来说,并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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