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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记
噫吁嚱
爱是一万公顷的森林 迷了路的却是我和你 不是说好一起闯出去 怎能剩我一人回去， 回去~~~
豆豆老师听着歌曲，陷入长久的沉思中……沉默，终于被一只飞过的蝴蝶打破，她看着蝴蝶，摇 头笑着。
上自习的同学们似乎察觉到老师的异常，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离讲台近的小姑娘探起身子， 悄悄在豆豆老师耳旁问：“老师，是不是又准备给我们讲故事了？”
“好好上自习，学习重要，别淘气。”豆豆老师笑着说。
“刚刚期中考试结束，让我们放松一下嘛，老师，您就讲讲吧。”小姑娘晃着老师的胳膊，其他 同学也用期盼的笑声附和。
“要收费的，快充会员，哈哈哈……”豆豆老师不再坚持。
“叮——”有个调皮的男同学模仿微信支付的声音说：“您有红包到账。”
“好好好，收到红包了，请安静，故事开始了。”豆豆老师收到这口技红包，满心欢喜。
===金灿灿的红包分割线=== 春暖，注定花开。
这是花开的季节，寒冬过后，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一切生命的欣喜，都是为了花儿的盛开。
花开了，姹紫嫣红，装点着大地，也装点着他的双眼。
他安静地坐着，坐在阳光下，坐在春风里，如同刚刚萌芽的一棵小草，温柔的目光看着回暖的世 界，也看着眼前如花儿美丽的女孩。
女孩的长裙子在春风中飘动，飘动的还有她那乌黑的长发，她轻盈地穿梭在花丛中，恰似一只灵 动的蝴蝶。
一片叶子，一朵花儿，甚至一只蜜蜂，都是她微笑的理由。
微笑如春风，绵延不断，久久荡漾，荡漾在他的心底。爱笑的女孩是幸福的，他始终这么认为。 所以，当爱笑的她出现在他眼中时，他的心里便为她留出一片隐秘的空间。
这是属于他的秘密，他却终于将这秘密分享给了她。从此，这春暖花开的天地里，便多了两个形 影不离的身影。
“你是我的蝴蝶。”他对她说。
“你是我的什么？”她好奇地问。
“不知道。”他不撒谎，真的不知道。
他应该是她的什么呢？一棵大树？一条河流？一座青山？一片浮云？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有 些话题，实在无法准确回答，也许不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在等待答案，不必现在回答，等你想好了告诉我。”她不再勉强追问。善解人意是人的天性 吗？可是，为什么长大后的我们，总的习惯穷追不舍，总是忽略了对方的感受？难道，成长就意 味着和可爱分道扬镳？
他默默地祈祷，祈祷时光就此 停滞，他和她，永远如同这阳光下刚刚萌芽的小草，彼此靠近， 默默守望，默默沐浴阳光，春风，和每一个蓝色清晨的雨露。
夜晚，安静的花儿都睡了，他们在花香中牵手仰望，开始倒数：三，二，一，当数到零的时候， 被云朵遮住的上弦月轻轻推开彩云，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洒向花儿，洒在两个年轻的容颜上。
“看那片云，好像一片蝴蝶。”他指给她看，他总是无意中就能发现蝴蝶的影子，一片像蝴蝶的 云，一片像蝴蝶的叶子，甚至在斑驳的墙上，他也能在岁月沧桑的痕迹中找到一只蝴蝶。
“以后，你叫小蝶。”他握住她的手悄悄地用力，她也悄悄地点头，月光下的目光越发清澈明亮。
以后，她叫小蝶，会飞的蝴蝶，不会迷路的蝴蝶，他 默默地想着，任凭月儿被云朵遮住，又从 云朵里钻出来。夜风微凉，她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伸出手臂，将他揽入怀中。
春天，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他们不希望春天这么快离开，但也不愿为此而伤感，他们已在彼此 的目光里留住了春天。他们觉得有必要为春天做些什么，决定去放纸鸢。
“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她念着，看他蹲在地上，认真地用竹篾和彩纸扎纸鸢。 “红楼梦里也写到过放风筝的情节，每个人的纸鸢都有不同的暗示，曹雪芹借疯子来预示每个人 的命运。”他一边忙着，一边说。
“不说红楼梦，太遥远。”她提醒他认真做事。
是的，红楼梦终究是一梦，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此时，此刻，此身，此地，分明是实实在在 的真实存在，不是梦，永远不是梦。
纸鸢做好了，是一只蝴蝶形状的纸鸢。她就知道，他除了蝴蝶纸鸢，别的都做不出来。她的嘴角 微微翘起，露出甜甜的笑。他看着她，也从心底里笑出声来。
他们的笑声惹得花儿在风中摇曳，也惹得风筝在天空中频频点头。
“风筝懂得我的心，朝我把头点，牵着我的思念和梦幻，又把我陪伴……”他轻声地唱着歌儿， 把风筝线交给她。
他悄悄地说：“等我，我去采一些花儿，给你做一个花环戴在头上。”
他如一只狸猫机敏地跳入山沟花丛中，把各种颜色的花儿都采到手中，又折一根柔软的柳条，小 心翼翼地编织成一个花环。大小合适，他自言自语地说。
看着花环，他想象着戴在她头上的情景，一定像个漂亮的小公主，他确信。
一只蝴蝶飞来，落在花环上，微微开合翅膀，似乎对花环很满意，便安静地停留下来，它不愿飞 走了。
“啊——风筝飞走了，我要去追回来，你在这里等我。”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是她的声音。
他不敢犹豫，没法顾忌蝴蝶是否被惊到，拿起花环翻身上来，快速向着放风筝的地方奔跑， 人 已消失不见。风去的方向是一片森林，幽深黑暗的森林。
他们从未走进过那片森林，听人说过，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人一旦走进森 林里就再也无法出来。也有女巫说，人走进森林里，会变成各种动物，再也无法恢复人身。
她一定去了森林里追逐纸鸢，他知道，她是一个执着的女孩子，一旦认定某种美好，绝不撒手， 从不放弃。此刻，他为她做的风筝飞了，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将它找回来。她的心里，没有安危， 只有风筝，只有他对她做过的风筝。
“在这里等我~~~”这声音在他耳畔回荡，可是他绝不能就此停住，他 已冲入森林。
厚厚的落叶满地，踩上去松软不稳，很容易跌倒，树叶下会不会藏着蛇和老鼠？她最怕这两样动 物，她一定会尖叫的。
他希望她尖叫，这样她便会循声而至，拉起她的手走出森林。
可是她没有，森林里只有风声，以及各种动物奇异的叫声，偶尔鸟鸣穿插其中，神秘的森林，没 有方向的世界。
他凭感觉向前奔跑，偶尔抬头看，看是否有风筝挂在树上，树林漆黑，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仿 佛将大地与天空隔绝，太阳光找不到缝隙照进来，他在暗淡微弱的光中穿梭。
“小蝶，你去了哪儿？”他大声高呼，声音震动松针簌簌下落，落在他的头上，他的脑袋成了刺 猬，落在他的脸上，扎得生疼。
没有回应，小动物们似乎也在躲避这鲁莽的不速之客。 不知过了几个昼夜，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也许根本没走出太远，可能他已在森林里迷路，绕来绕 去又回到同一个地方。可是她呢？她是不是也迷了路？有没有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不愿再想，脑海中浮现出她纤细的身影，和那浅浅的微笑。
她一定不会有危险，爱笑的女孩是幸运的。他在心里默默念着，一遍又一遍。
他的脚步依然在向前，向着不知方向的前方。
前方有微弱的光线，是灯光，有人在说话。
他加快脚步，被树根绊倒，快速爬起，踉跄着奔向光，奔向有人的地方。
“欢迎加入我们的 舞会，请领取你的身份。”人群中，有个女人在说话，她叫梅珊，这场舞会的 主持人。
“只有红狐二号的身份未被领取，就是他了。”有个温暖的男声说，后来有人说他叫兰羽。
这次活动一共分七个组织，分别是：赤焰花、红灵狐、紫水晶、黄风铃、蓝精灵、橙多多、绿竹 仙。每队七个人，七七四十九人。
蒙面舞会，互不认识，来自何方，都是秘密，也许她就在舞会中，也许她依然在森林中迷茫，还 可能她已经回到了放风筝的地方。但是现在，他却希望她就在舞会中，他相信即使不揭开面具， 她也能够找到她。
可是，他错了，即使揭开面具，他也认不出她，因为自从走进森林里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已经 变了模样。
而施展变形魔法的，是一个叫作湘女妃儿的森林女巫。
女巫从未走出过这片森林，她曾经爱着一个男人，想让他留在森林里陪伴他，可是那人找了个借 口离去，说一定会回来，终于没有回来过。女巫从此再也不相信承诺，尤其是男人的承诺，他觉 得惩罚所进入森林的陌生人，无论男女，但她又不愿意伤害生灵，只是让他们变了模样来参加蒙 面舞会。变了模样，还要蒙面，从此，熟悉的人也难以认出彼此，揭开魔咒的唯一法宝，唯有纯 真无邪的真爱。
被世俗污染的人们啊，曾经拥有的纯真无暇的真爱，早已经稀缺难觅，所以，进入森林的人，一 个个地便留了下来，从没有一人可以快乐地走出森林。
噫吁嚱
P1-14L
舞会开始了，他是红狐二号，却如一头草原上流浪的苍狼。
当音乐响起时，湘女妃儿念动咒语，所有人的情绪开始高涨，热血在血管里沸腾，每个人，都已 经迷失了自我，亢奋在音乐的节奏中。彼此打着招呼，彼此却又相见不相识，彼此牵手旋转，美 酒举起，鲜花盛开，炫目的灯光这迷乱着一双双眼睛。
他在拥挤的人群中，用笔写出自己也看不懂的文字，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听着陌生人的招呼。找 到她，找到她，突然，有个声音在身体里回荡，对，她一定在这陌生的人群中，哪怕早已变了模 样，一定要找到她。
他高高地跃上舞台，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拿起话筒，痛苦地高唱：“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走 在无垠的旷野中……”撕裂的声音响彻舞会的每一个角落，人们听了，越发疯狂，舞会的氛围被 推到极致，在这里，唯有宣泄，唯有热闹，不需要理智，不需要细腻的情感，不需要温暖的关爱， 更不需要纯真痴情的爱。
女巫看着喧闹的人群，满意地端起美酒，一杯接一杯，不能停，所有人，都不要停，就让这个世 界在舞会中旋转到永久。
突然，一只蝴蝶。
没错，是那只蝴蝶，他在山谷里编织花环时那只蝴蝶，翩翩飞来，在人群的头顶盘旋，久久盘旋。 它在寻找，寻找他要找的人。
是的，他要找的人就在人群中，可是，人群太过拥挤，疯狂的舞步，凌乱的步伐，每一个人都无 法安稳地停留在一个地方，瞬间就被人群推搡开来，在这样疯狂的潮水中，如何能够寻得一个陌 生人？
他见状，心中隐隐生疼，他走出人群，再次跃上舞台，深情地上说：“每次唱这首歌，我都会感 到难过，可是今天，我还是要唱给你们听。”
人群在听，喧闹没有停止，也许他们并不愿意听。
“爱是一万公顷的森林 迷了路的却是我和你 不是说好一起闯出去 怎能剩我一人回去， 回去~~~”
深情述说，如泣如诉，旋转的人群逐渐慢了下来，缓缓停住，蝴蝶缓缓扇动翅膀，在一个人的头 上停下，安静地停下。
风铃六号。
人们都看见了，他也已经看清，一曲唱完，他泪流满面，挪动脚步，向着蝴蝶的方向。
他轻轻地抓起她的手，摘下她的面具，她的面容已经变了，依然美丽，依然温暖，却是陌生的面 孔。
可是那双眼睛，那双微笑里带着泪水的眼睛，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是你 ，小蝶！”他紧紧拥抱，再也不愿分开。
“是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看着陌生的面孔，陌生人的脸上，那熟悉的关爱的眼神还 在 ，从也没有消失过。
舞会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着这奇怪的一幕，从来没有人愿意拥抱一个陌生人，甚至连拉手也不 会。在这里，情感是稀缺的东西，仿佛情感从来没有存在过。
湘女妃儿端着酒杯的手在颤抖，她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杯到嘴边，却又轻叹一声，慢慢放下。
湘女妃儿究竟要干什么我无从知悉，静候小蝶接龙。
金豆豆
P2-31L
“哎，快醒醒，醒醒……”他是被她推搡醒的。努力睁开眼，就对上了她瞳子的担忧，“你 怎么躺地上，还睡着了呢？”
“风铃……”，他顾不上想其他，也顾不上答复，激动不已翻坐起来，伸手想去拥抱她。
胳膊伸出去，却只圈了个空，动作奇怪指向一处。
正是她翩然起身，奔向的一丛花树。只见她指着大朵大朵的花们，咯咯笑着乐不可支：“你 说这个？不是风铃花的呢，它们叫：曼—陀—罗！”说到花名的时候，她一字一停顿，俏脸上溢 满顽皮，一双大眼睛仿佛在说，这都能认错？好好笑哇有没有！
画风有点诡异。
他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还在花谷中。
他扶了她纤腰，一跃而上，再看：没有蒙面舞会，没有幽暗森林，更没有女巫和各色人等； 有的，是回暖的世界，初春的原野，以及挽在手里的花环。他用各色各型的鲜花，配合柳条精心 编结而成的给她的花环。
顺着他的视线，她也看见了，遂两眼瞬间放光，指了花环欢声叫道：“给我的吗？是给我的 吗？”
他为她戴上了花环，夸她美得像花仙子。但，始终有些恍惚。是她漏了记忆，还是他多了记 忆？直到她忐忑看向他：“你是不是累了？”
他吓了一跳，看清她眼底的黯色，读懂了她的不安和忧伤。惜春常怕春去也，他如此，她何 尝不是如此？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急忙解释，极怕她误会了，“我刚才好像遇到邪门事了，所以心神不宁 的。不想了，不想了，还是陪你放风筝去！”
“说吧。说出来，也许就好了。”她扯了他，席地而坐。蓝天、白云，春风、暖阳，连同她 的如花笑靥，奇迹般安抚了他，前情故事得以完整呈现。
“所以你发现，我追着风筝走了？”她眨巴着眼睛，很认真问，“你为了找我，进了幽暗森 林，遇到女巫妃儿，还有她的魔法变形。你变成了红狐二哥，通过蝴蝶引路才找到了我，而我， 已经变成了风铃花？”
“嗯。”他点头答，余悸犹在。
“可我的风筝还在，我也没消失啊！”她款款柔声，怕惊扰他似的，“你跳下山沟太久，我 不放心，才下去找你的。”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后来，她狐疑似的，说：“会不会是曼陀罗？有人说，花香吸多了， 有致幻效果。”
“意思是，我所遇到的，是幻境心魔？”他有些发呆，“可，那么真实啊！我都还能记起来 妃儿看我俩相认的艳羡，还有她举杯欲饮却又缓缓放下的落寞。很让人心疼的呢！”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说，魔由心生。”她看了他一眼，剖析给他听，“你太在 意了，总担心失去。梦境里，便真让你措手不及。她，或说她们，其实都是你，是你的心魔。比 如小蝶绝不撒手的执念。再如妃儿真心喂了狗却还痴心不改。亦如遮天蔽日无处着力的世界，连 同在尘世中的诸多嘈杂和迷失……”
他想起庄周梦蝶，不觉笑了起来，跟她打趣说：“你呢？莫不也是幻境？”
“你觉得呢？”她拖长了语音，唇角上扬，悠哉哉瞄了他一眼，随即表情渐渐凝固，冷不丁 闭了眼，仰面倒了下去。
“小蝶！小蝶！”他大惊失色，不假思索扑出，试图抓住什么，近乎癫狂，乃至绝望。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咯咯”一阵娇笑，她一骨碌滚开去，堪堪躲过他的飞扑，又重新坐 直了身姿，朝他扮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说：“你瞧着，我是真的，假的？”
他呆呆盯着她。脸色发白，喘着粗气，有那么一瞬，他以为他要失去她了。好在，她还在， 鲜活如初。这个玩笑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他这么想了一下，又不忍，更不舍得责她，便只能 保持沉默，像一头受伤的孤狼。
“行了，逗你呢。”她用肩头撞了撞他的，“弦绷太紧了会断哒！放松一点。”
“不懂。”他闷闷出声。
“比如，你说的变形舞会。再如，你眼前的这个我。”她笑了一下，很轻软，很明媚，“真 如何？假又如何？真的，就能永存吗？你这一生能记住多少？哪怕假的，毕竟出现了，给过你情 绪价值体验，你能否定它的存在？”
他又呆住了。半晌，才讷讷出声：“你怎么懂这么多？”
“我懂啥呀，就懂？我单晓得，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不如开心地活着。”她拎了 风筝起身，又伸手拉他，“走罗，放风筝去！”
他拽着风筝线，一边迎着风奔跑，一边扭头向她喊话：“所以你连自己真不真实，都全不在 意的，是吗？”她把手圈成喇叭，大声喊回去：“在意那么多干啥？能在世间快乐走一程，就足 够了的呀！”
“后来呢？后来呢”孩子们急切发问。豆豆老师笑了起来：“后来呀，就是满天的蝴蝶，啊， 不，漫天的风筝罗！”
“老师，你说的，不全对。”胖墩大声说，“草丛中，不是也有蝴蝶么？”
离讲台近的小姑娘哼了一声，出声打断他：“草丛中哪里有许多蝴蝶？蝴蝶都飞在花丛中好 吧！”
其他孩子纷纷附和：“就是，就是。老师说过的，有个词牌名，就叫：蝶恋花。”
“老师，老师，你爱蝴蝶，还是更爱花？”又有孩子凑近了，笑嘻嘻问。
豆豆老师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看你们罗。你们是蝴蝶，老师就爱 蝴蝶，你们是花儿，老师就爱花罗。”
“老师，我们要做你的蝴蝶花！”
“好，好！蝴蝶也好，花也好，蝴蝶花更好！”豆豆老师笑得什么似的。
窗外，云蒸霞蔚，气象万千。变幻的光波里，似有万千花影，更有蝶舞翩跹，荡漾了整个天 宇。 | 
雷达卡
发表于 2024-12-21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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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21 23:09
发表于 2024-12-22 09: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