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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红袖家园 红袖佳人 张洁语:爱是不能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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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洁语:爱是不能忘记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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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6 18:0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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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春水秋霜伊人 于 2024-12-6 18:17 编辑

原题《逝去的维纳斯》 (旧稿)
文字/林深数树



题记:
张洁作品题目“爱是不能忘记的”。
引张洁的话,是说“爱”与生俱在,是价值永恒的。
爱即“爱的价值”,爱即“生的价值”。
谨以此文对琼瑶逝去记念;并志不要鄙视一个影响华语文学很大的女流作家。




远去的维纳斯(小说)

        六月来了,六月又要走了。六月要到尽头了。
        六月是真正夏天的开始。
        ——没有人知道六月下火;六月也结冰。

        太阳是升起又落下,落下又升起。
        但于我,永远是落日如火,落日如花,落日如诗……而六月的落日她如血,六月的落日她如冰。

       我的“日落三记”如斯的是记忆和丰碑,是生命和生命的爱。
       落日不是谢幕,只要宇宙在,宇宙永恒,落日会永恒和再生;生命的爱落了,却常常是谢幕,是记忆,因为生命不在。生命是因为常常不在而永恒的。

(一)

       道家佛国的向往,在那一瞬间终结。
       我信了,那个王子和他雕塑的故事,他和她的故事,他爱上他所塑造所赋予生命和爱的故事。
       只是记忆瞬间复活,切近……瞬间又变得遥远而残酷。

       文化局那时比现在热闹,其实是比较而已。也就两个地方,三块事。两个地方是图书馆和少年宫。三块事是收发报纸杂志,打理预览室;周末的少年宫活动;其实最大一块还是县政府的中心活动。这后一块,是局长也听吆喝,不比前头,他吆喝我们。
       那时文化局还是有些事,编制不大,就几个人;不比现在没有事编制还大。没有活动的日子也闷,也冷清,也窒息。

       但只要兰来了,院子里瞬间明亮和欢乐了。
       兰其实也就是县一中的一个毕业班的学生。有些出类拔萃而已,有些个别或者叫认死理而已。因为前者,她是骄傲的公主。因为后者她是鸡见鸡啄鸭见鸭恶的角儿,丑小鸭。
       ……终于一天,她站在我面前。
       “我慕名而来”,她说。
       “是吗?”
       “……”她没有回答。回答的是眼晴
       “慕什么名?”我又问。
       “人家说,你要砍树到林家寨,你要烧香到白云观。你要问疑——有什么吃不住到文化宫……”
       竟然是我被打趣了……这毛丫头,该死的,这还了得。
       其实就是她吃不住一些功课;也其实是吃住了,老师说她“拗(究)”。
       临走,我发现我没有打消她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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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4-12-6 18:04 |只看该作者
(二)
       每次兰来,几乎是受欢迎得像是半个局内的人了。尤其是局长。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菊。她曾经露骨地打趣我说,“你是“春树”,春天的树。咋们是‘春兰秋菊’不同时了”。只要她说我跟大主任请个假上个街,那一定是看到楼下兰来了。菊办公桌临窗。

        那次来,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事。她没有,我也没有。
        也似乎是讨论了些材料作文、什么毁树容易种树难什么的……其实没有什么……留给我印象的反倒是一大片“肤如冰清肌如雪”“肤如凝脂”什么的。
       我记得我开了句玩笑,挨了几拳头——“那个朱自清,实在是没有碰见过美女,才说美女的肌肤像在牛奶里洗过……”
       也就是天热她撩起了裙子,她腿子就在我腿子旁边。我说“像你这…要是在牛奶里洗过,这不洗脏了吗?”
       好家伙,一顿好揍。 她说“你找死了你。”

       是铁,被六月的火融化了。
       是雪,被六月的冰凝结了。

       ……那是个该死的六月,那是个幸福的六月。
       好像一切天注定一样,一个灵魂属于一个人,一个人属于一个灵魂。

       这都是树的感受,这都是我邱树的感受……兰的感受,我不知道。
       那个答案,兰的感受,我问过,她没有说。再问,她说你“王8旦”。那个答案也就不可捉摸,从而飘渺,已而遥远,进而属于天国了。

       我总以为我是高山,那一刻,高山坍塌了;我总以为我俩鸿沟,那一刻,天堑变通途,鸿沟做坦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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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4-12-6 18:05 |只看该作者
(三)

       一切都顺理成章。兰上大学走了,去北京了。
       树的思念与日俱增。那个时候没有现在的电话,那个时候最好的沟通是书信。偶尔一两次,兰也用公话打进办公室。但是少。——那是我办公的时间,也是她上课的时间。

       即使这样很少的电话。也令我那位叫菊的同事,一听见这里电话响,就反应过激,如坐针毡起来去倒茶。

       其实,我的幸福都在读信里。扎进信堆,我发现自己竟然小孩子似的了,像被姐姐拉着手;像在母亲的怀抱……且竟然总是对送信也是送报的格外亲热,客气,一定要给他倒杯水什么的。读信竟然那份喜怒哀乐常常是放大的,自己遥远的感知,熟稔,比兰还兰:她的朋友,她的功课,她的老师……在我都是如数家珍的熟……

       那份熟稔和惦念,都是与之俱在的幸福。我以为我是最幸福的人,我是最侥幸的人,我是好大年纪忽然回到童年又孩子似的了,我是上帝的宠儿了。

        我一遍遍读鲁迅的《两地书》,感受迅先生和那位叫“广平兄”的情谊。我也一遍遍想,我要把我们的书信打理好,一定是一本新的《两地书》……于是我自己用了个公文夹,像档案似的,把兰的信编好号打理存放……

       后来暑假,兰见了信夹说,你有病,这个东西,不私放,不收紧,要授人口实啊,招笑话啦。你不要脸我要……
       我说我们今后要生许多孩子,让他们一遍遍读我们的情书,我们的《两地书》,体会父母的爱和父母对他们的爱……
       “你找死……”好家伙,一顿死揍……
       “谁找死,谁找死了……”你欺负我不方便…… (没有想到这句话的不吉祥了。)

       我一遍遍回忆,那次局长带我出差北京,其实就是照应一个剩男残男的情感生活,好事我们在北京的欢乐和记忆,
       其实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也就是一个星期天。那时星期天,是星期七,不是今天的两天周末。倒是那一天我们累死了:地坛和长城,古老的古老,立交桥是初具规模了,是崭新的崭新。
       但是那一份累还伴着晕,晕眩,幸福的晕眩……记得每一级台阶她都紧紧把我搀好……你想她该多累,我该多甜。那还不晕眩幸福死了?
       那天局长高兴,他说我请客。我们吃了饭还唱歌…… 其实是我们听他唱歌。
       局长喝多了,说我们来,没有什么事,我就是知道树很爱兰。大学快四年了,不好两个人都一次没有在北京相处……所有最好的记忆都属于年轻,大树朋友小兰朋友……
       局长言中:那是最美好的记忆;那是最痛苦的记忆。

       我一遍遍地回忆,我每次送她车上找好位坐好;她又送我下车,要我在路一边站好,要注意安全……常常是这样反复多次了。
       这每一次反复,于我都是生的力量,都是爱的勿忘和那份永生的刻骨铭心,在心里撞击……
       车在视野里走了,兰在视野里消失,留下“撞坏的小鹿”在心里和梦里折腾时日,幸福时日;折腾好久,幸福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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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4-12-6 18:06 |只看该作者
(四)

       数着数着日子,数到快瓜熟蒂落。四年的秋冬春夏,也是期盼和数落和煎熬着快划拉完了。

       兰说好,回武汉工作。武汉比他们北京、上海都大。兰的话我信。也没有我不信兰的话的。

        兰还说,你上次在瑰宝店买不起的维纳斯,这会是我的奖品了。我的诗获奖了,礼品正好是那个维纳斯……

       她唤醒我的记忆了。我记取那次北京行两个人的不堪了——
       我以为我带有几个月的工资,买点什么送给兰是不成问题的。当然是看中了这个维纳斯。
       是生膏还是玉石的,我不知道。就知道“她”通体洁白,晶莹剔透,微透明或者半透明吧。做工也很细,她老是让我想到兰子的“肤如凝脂”了。
       兰说,那好,我买了送你,你就当她“兰”了。
       我说,“你买得起吗?还是我买了送你吧?”兰脸红了……
       ……最末是我们两个人都脸红红的离开。
       ——我们谁也买不起。

       她说,我给你寄回?
       我说你不是要毕业了吗?

        ………等我到北京见到维纳斯,兰已经离我远去天国了。
       那个林树诅咒罪恶的六月,那个埋葬了树和兰幸福的六月……永远难忘。

       在那个没有兰子的兰子的遗物里,我读到了我自己的信,有早上写的,有深夜写的,也有办公用公签写的……
       其实最痛苦的不是树,是兰的亲人。树是林树,是许多树;兰是只兰,独生子女。两位老人,打理好遗物,昏天黑地地回家。
       老人还说:这些都是你的信。我感谢你给了孩子曾经的帮助和幸福,这会还给你……
       我说,这是给兰妹的,也就属于“她”了。
       老人又说,这里有什么是你的,或者是你喜欢的,你自己拿,做个纪念。我说好,我留下这个维纳斯。

       那些日子,该说那些日日夜夜,维纳斯复活了我的兰子,我们一千遍、一万遍地重温属于自己的幸福,湿润那些属于自己的幸福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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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4-12-6 18:07 |只看该作者
(五)

       我那些书信,和兰不多的遗物,留在兰的故土、兰的荒塚里了了。
       我记起谁的诗,想仿一仿也是——
       “千山万壑赴荆门,生长兰君小有村。一去京师天国缈,独留青塚向黄昏。”
       兰走了,幸耶不幸?我惶惑,我不知道。

       兰只身去了天国,是幸福了;不幸,也幸的是树还苟活世上,顶着件叫“人皮”的东西,
       其实岂止树就一张“人皮”,多多少少是“顶着人皮”的家伙……还吆五喝六。

       属于树的属于树。属于树的其实没有什么,有了兰,兰的记忆,树是很幸福、是很奢侈的幸福了。
       属于兰的属于兰。两位老人下葬那些书信和衣物的时候,对树竟然感激……树惶恐了。树说维纳斯太珍贵了,这是兰生命走过、才华走过的东西,也该属于兰……
       ——于是一同埋葬了。
       兰“不要臭皮囊”,走了;多少人只剩臭皮囊,活着——那是指树。

       兰那是“臭皮囊”吗?那是曹雪芹和宝玉的“林谷千秋雪、仙苑万古葩”了。何等的仙苑奇葩,何等的玉岭横雪、何等的超凡脱俗。 一切不在,一切不再,一切是记忆在记忆里了。

       逝去的“兰”,逝去的“维纳斯”,是树永恒的记忆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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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4-12-7 08:48 |只看该作者
看到了重点 ,她长得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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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4-12-7 09:31 |只看该作者
花中的花 发表于 2024-12-7 08:48
看到了重点 ,她长得很白

是啊。谢谢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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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24-12-7 13:33 |只看该作者
凄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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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24-12-7 13:52 |只看该作者

谢谢版主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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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24-12-9 10:5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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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24-12-9 12:0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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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24-12-9 13:0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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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24-12-9 13:14 |只看该作者

“爱是不能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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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24-12-9 13:18 |只看该作者
春水秋霜伊人 发表于 2024-12-9 13:14
“爱是不能忘记的”。

这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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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24-12-9 13:20 |只看该作者

谢谢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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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24-12-9 13:2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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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24-12-9 20:08 |只看该作者
这篇故事情节都顶好,是写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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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24-12-9 20:35 |只看该作者
云自在 发表于 2024-12-9 20:08
这篇故事情节都顶好,是写殇情。

谢谢。生活总是大于梦,大于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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