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仅仅是一种花卉,具备观赏价值,并没有太多经济的意义,但再17世纪的荷兰,就发生过一次——据说也是第一次金融投机导致的泡沫危机。1637年2月,一株名为“永远的奥古斯都”的郁金香售价高达6700荷兰盾,这笔钱足以买阿姆斯特丹运河边的一幢豪宅,而当时荷兰人的平均年收入只有150荷兰盾。按照美国人2022年平均年收入为4万美元,换算一下,相当于现在的176万美元,足以买下一栋豪宅了。
事后来看,任何人都不会出这种价格买一枝可以种植的植物,但当它的价值一直在飙升的时候,人们就不会有超前的眼光去看待它的本质,因为现在扭曲了现实,也扭曲了价值。人类的理性在这种局面里是迷失的,就算日本地产的泡沫破灭距离中国地产泡沫不远,中国人也曾经相信房子价格永远都不会下跌。
可是,问题不在于泡沫会不会破灭,问题在于什么泡沫时候破灭,问题还在于,泡沫破灭之前,它会上升到什么样的程度。在现在没有来临之前,任何的预测都是可笑的。所以,这总是显得荒诞。就像死亡一样,人总会死的,但你不会因为你会死,而提前终止你正在做的事情。
经济投机的泡沫也同样是这样荒谬的现实。你知道股票、房子、比特币在泡沫中,而且也相信泡沫随时会破灭,但在它真的破灭之前,你会继续投机它——大家都觉得下一个才是傻瓜。
比特币涨到1枚10万美元了,但按照郁金香的荒唐价格来说,似乎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如果有人把这种极端价格作为参考,那么就算是破灭之前,仍然有足够大的空间去投机。对不对?不对,其实它随时可以变得一文不值。因为它没有任何价值,或者还没体现任何价值。
郁金香泡沫破灭的时候,成千上万的人破产,到制了一定的经济动荡,但作为一种零和博弈的游戏,只不过是财富转移而已。在一个国家内部,财富从A转给了B,不能只看到输钱的倒霉蛋,你也要看到赢钱的幸运星。
比特币也是这样的游戏。输得起你就玩,万一你是赢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