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最不喜欢吃茴香馅儿包子,但现在,如果是刚出锅儿的茴香馅儿包子,配上新下来的大蒜,再来一碗小米粥,我一下子就来了食欲。
同样一种东西,不光吃法很重要,做法也很重要。比如,西葫这玩意儿,非得做成锅贴儿才好吃,西葫嫩绿的清香与锅贴儿焦黄的酥脆,估计是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相遇。
前几天,在厨柜的一个角落,我发现了旧报纸裹着的一个铸铁的铛子,那是父亲煎锅贴儿用过的,也是母亲烙饼用过的,这个至少存在了三四十年的老物件勾起了我对亲人的思念,我把它擦拭得干干净净,抚摸了又抚摸,当我尝试着用它做了一次西湖鸡蛋馅儿的素锅贴儿后,决定要把它经常性地用起来,我用了父母生前用过的东西,相信父母的在天之灵会跟我有感应、有沟通。
因为心里装着这个铸铁的铛子,所以,今早我在市场看到红扑扑、胖墩墩的旱萝卜时,突然想起了妈妈生前用旱萝卜做过的一种食物——咸食,我决定买个旱萝卜做一做,买完旱萝卜,我买了大饼,怕万一咸食做失败了,我又买了几个河螃蟹。
旱萝卜洗净,不用去皮,擦成细丝,用开水烫一下挤干水分,打俩鸡蛋,加白胡椒、十三香,再撒适量的面粉搅拌,为了让它配得上咸食的称谓,我特意多放了一些盐。我把家传的铁铛放在炉上,开火,倒油,开摊……厚重的铁铛保证了受热的均匀、和缓,我记忆中的咸食、久违的咸食,就这样成功出炉了!
本来河螃蟹是为了雪中送炭的,没想到来了个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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