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霜降,见到一句好词:好柿成双,喜从天降。
柿,当然是柿子,红通通的样子特可爱,也是醉人的秋色。见过图片,柿林无叶,满树红灯笼,非常动人。以前乡下邻居院子有两株柿树,树挺杆直,分杈都在三米以上,不像石榴杈低易爬。却没有树上柿子红通通的印象,只隐约记得秋来木叶尽脱,光秃秃有些难看。总会有摘不到的柿子成漏网之鱼,在秋风里红着脸堂轻轻摇晃吧?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呢?我不爱窜门,也不留意身边事,估计就错过那点点秋色。
不知为什么,柿树好像不太常见,别说和龙眼,石榴比,就是水蒲桃也比它多。但我怀疑是自己若无柿子就认不出柿树之故。有一年到长沙天心阁,入门见两株柿树,累累小柿子青青的,很可爱。不见柿树久,心上满欢喜,仿佛他乡遇故知。其实,我印象里的柿子似是黄色居多,可能是在将熟未熟之际?日本俳圣松尾芭蕉,有俳句我非常喜欢:有人衣裳浅柿黄。也佐证柿子是有黄色的,只是我弄不清黄色的柿子是何时,或是何种。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若说白露是初秋仲秋,白霜就是晚秋,甚至是初冬。岭南无雪但有霜,冬天醒来,常见玻璃上一层白霜,不见窗外景,太阳出来,霜化珠若泪,弯曲的泪痕,神秘又美丽,熟视的窗景也变得美妙。以前冬天,不但有霜,放天井或室外的贮水缸,水面常结薄冰如纸片。因室温效应,如今冬天阴寒不如昔,我从未见过冬天水面会结薄冰。
《关雎》与《蒹葭》可能是诗经中最美的爱慕诗,尤偏爱《蒹葭》。《关雎》最后把苦恋升华为祝愿,哀而不伤,真如孔子所云思无邪。《蒹葭》的感情更为低回,更具朦胧之美,所谓伊人似在眼前又似在天边,可望而不可触。费思量,不能忘,虽也不伤,却哀美动人。我们同情这痴心人,也有些羡慕,心中有爱即使不可得也是幸福的,人生也有光彩。不妨自问:心存爱否?爱是一种感觉,未必要真有对象。
用看到另一个好句作结吧,彼此互勉:你未必出类拔萃,但肯定与众不同。
2024-10-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