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次,自己把自己喝到微醺。
那是把世界和自己很好隔开的时刻。一直活在这世界,难得有一刻,并不活在这世界。
但是,今晚不想睡呀。
我在想,微醺之后,我还能不能把事情说明白。
首先我觉得微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都靠边站了。
白天的时候我问一个人,她的身体恢复得如何,她淡淡恢复我一句:还好。我的心明镜似的。活着是要多顽强,也许幸福的人并不知道。
真的幸福吗?那天一个人跟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就活成了这样,人家说就因为我丑才娶了我,娶了个安心。然后有人生娃,有人把粥温,有人立黄昏。那刻听着她那样说,我望着透过窗口进来橘红色的光,不用看天空也知道彩霞满天。我能想象,那些所谓安心的日子,仅仅是 一个人的自以为是和一个人的崩溃和自我疗愈。可以想象,无数个有矛盾冲击的日夜,仅仅是一场又一场的冷战。虽然人家说,劝和不劝分,但那一刻我多想告诉她,分了吧,你不再丑,他才丑。然而那样的话始终是无法说出口的,毕竟,要面对分了之后的一片狼藉,并不是谁都具备那颗缝缝补补的心和具备那双缝缝补补的手。
此刻我突然想起,我是有个幸福的童年的。那首《往事》总让我回想起“那戴着蝴蝶花的小女孩”。幸福的童年,足可以治愈一生了。然而我始料未及的是,儿时那个简单的无忧无虑的自己,怎么在此时会那么勇敢,那么有肃杀之心,会无所畏惧地扑向黑夜,扑向一片无光的天空。
心,渐渐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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