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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在沈阳之51：爱的祭奠 [复制链接]

渝夫文苑

主楼

发表于 2024-6-4 04:3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2012年3月31日星期六沉淀心情沉淀记忆

　　最近一周，我的这个《老妈在沈阳》系列写得有些沉重。
　　从《爱的咀嚼》到《爱的味道》，从《爱的重量》到《爱的温度》，从《爱的唠叨》到《爱的呵护》，从昨天《爱的坚守》到今天《爱的祭奠》……
　　爱，不只是美好，有时也会让人沉重，让人迷失幸福的方向。
　　因为那些还没远去的悲伤，因为对继父与老妈爱情往事的追忆，我的这些日子，多少有些莫名的忧伤。
　　忧伤不是生活的主题，悲伤也总有淡忘的时候。因为生活还得继续，生活必将继续。
　　伴随着这篇《爱的祭奠》，我的这个系列也将暂时告一个段落。
　　当然不是再见。
　　我说过，这个系列没有写作计划，没有截稿之日，心有触动时，有感而发时，记录还会继续，既督促自己，也温暖他人。
　　既然不是再见，这篇《爱的祭奠》依然延续悲伤的旋律。
　　是的，这确实是个让人悲伤的主题。
　　时至今日，继父离开我们已经两个月零一天了。
　　时过境迁，但那些悲伤的时刻，一直还未走远。
　　因为老妈近在眼前，因为老妈的刻意回避，那些让人肚肠寸断的记忆碎片，时不时串地串联成一个个完整的故事场景，伤痕累累，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继父去世后至下葬前的两天两夜里，悲伤过度但顽强站立着的妈妈，已然成为我们这些后人最不忍面对的那位亲人。
　　有三个场景，至今还清晰如初。
　　正月初七上午，当乡亲们把继父的遗体从岩上简易车坝抬回我家堂屋时，老妈捂着嘴，摇摇晃晃地跟在众人后面，无声地哭泣着。
　　我上前搂住老妈，告诉她不要悲伤，因为继父终于解脱了。
　　老妈泪流满面，什么也说不出来，伏在我肩上无声地抽泣着。
　　大哀无声。我终于体会到了这个句话的真实涵义。
　　正月初九凌晨前见继父最后一面时，老妈的无声痛哭再次重重地击中了我。
　　老妈伏在打开盖子的灵柩上，默默注视着静静睡去的丈夫，泪流不止，久久不愿离去。
　　我们五兄妹的情绪全都失控了，全都泪流满面，全都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强忍悲痛，上前把老妈拥在怀里。
　　有些站不稳的老妈浑身颤抖，流着泪，张着嘴，但一点声响也没有。
　　按照老家的风俗，丈夫去世，妻子不得送葬，老妈也因此失去送别丈夫最后一程的机会。
　　送葬回来，按照老家的风俗，我们这些后人要向老妈、大叔、大舅等长辈跪拜，以示敬重和安慰。
　　见到老妈，二姐和小妹跪在老妈跟前，哭喊着妈妈。老妈泪流满面，告诉孩子们不必这样。
　　我上前抱了抱老妈，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过几天我会带她一起去沈阳。
　　老妈流着泪，拼命地点着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继父去世七天后，当我和二哥、二姐陪着老妈去继父坟前告别时，老妈一个人自言自语：周年时我再回来，周年时我再回来。

　　渝夫 2012年3月31日16时25分写于辽宁省沈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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