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4-7-16 17:11 编辑
冬日的北地,犹脱了色的迅哥儿《好的故事》:村妇、和尚、街衢、公园、河道、左邻右舍、乡约知事、史官学者……一色儿灰扑扑、赤条条,像草编的、纸糊的、泥捏的,兀自张着各自大嘴,嘁嘁喳喳、嗫嗫嚅嚅、哓哓扰扰,说一些日神弄鬼、口是心非、换汤不换药的屁话:通胀、俄乌、男足……就连正在流行新冠听着也不像真的倒像中世纪的传说。 但这并不妨碍我骑着早前白捡的那辆电驴,载着凌晨在公墓里摸黑搜罗的百合、玫瑰、满天星……赶去南城酒吧一条街。 我卖得便宜,今天是平安夜,刚把车停下就有人买。他的女友鼻子拱进花心,咻咻地嗅。 干这类缺德事我向来心安理得,傻子才信天打雷劈,老帮子的世界百无禁忌。 我拎着花篮走走停停,暖冬的小街毫无寒意,不到华灯初上已卖光了。肚子却叫起来,遂踅进那家熟悉的茶餐厅,要了份蛋包饭,一杯黑得教人想入非非的清咖啡。 等饭时我掏出本书,俨然其事擎在手中,这使我多少有点儿像那些扒着笔记本,在麦当劳一坐半天的白领。 书是个女人写的,已经读过多次,至今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妙得紧: “那未曾谋面过的兄弟姐妹们,
还有未来吾爱,
我们在黑暗中相互交换过气息。
总有一天要在阳光下一起舞蹈,
做一回挽歌郎,叹时光轻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