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得检讨,最近确实有些懒散了。不仅坚持多年的晨跑时断时续,连写日记写随笔这个业余爱好,也沦落为业余中的业余。
姑且不论究竟有没有业余时间,或者有多少业余时间,两个来月没有写属于自己的心情文字,却是板上板上钉钉的事实。
再次深切地体会到,养成一个好习惯不容易,扔掉一个好习惯,或者屈从于某个坏习惯,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或许,在潜意识里,每个人都有猪一般的理想,吃了睡,睡了吃,吃喝不愁,悠哉游哉,岂止快活?
检讨得差不多了,还是回到主题,老老实实补记前些日子的回乡见闻吧。
从哪里着笔呢?姑且从2014年12月24日说起。这一天,我和我的邻家女孩兼爱人从沈阳桃仙机场出发,再一次踏上归乡旅途。
其实,早在半个月前,已过74岁生日的老妈就飞回重庆,早早地回了老家,等着喝大孙子的喜酒。
是的,此次老家之行,目的很明确,就是参加老妈的大孙子、二哥二嫂的长子、我们的大侄儿太宝的婚礼。他是他们那一辈中的老大,也是同辈人中第一个结婚的,此等人生大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没有不出席的理由。
原本,婚礼打算在春节前几天举行。那样的话,无论是长辈还是同辈、上班的还是上学的,都能利用假期赶回老家,共同见证一对新人的幸福与甜蜜。
后因不可抗拒的缘由,婚期提前了一个半月。考虑到大人上班、孩子上学等客观因素,大哥、小妹和我最初都放弃了回老家的打算。对此,一直盼望着我们回去参加婚礼的二嫂无奈地表示理解,转而动员我们在外打拼的亲人们一定结伴回老家过年,说那样全家人就可以再次团聚在一起了。
后来我和大哥沟通,说侄儿结婚,怎么讲也是家里的大事,何况还是下一辈中的头一个,我们这些叔叔婶娘、姑姑姑父不出现在如此重大人生仪式的现场,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商量的最终结果,兄妹几个,无论在哪里上班,每个小家至少回去一个成人代表,男女不论。
我怕工作上脱不开身,更怕请不了假,便动员爱人代表我和儿子回去,说我留守沈阳一边上班,一边照料儿子的饮食起居。哪知把“秤不离砣、夫唱妇随”作为人生理想之一的爱人并不卖账,态度异常坚决:“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要回一起回,否则一切免谈。”
爱人甚至笑称:“老妈不是已经回去了吗?太皇太后亲自出马,难道还代表不了太宝的幺叔幺婶和弟娃?”
我赶紧叫停:“打住打住,这哪跟哪啊?老太太是回去参加孙子的婚礼,只代表她自个儿。照你这么说,老妈岂不是把我们几兄妹都代表了?一辈管一辈,谁也代表不了谁。”
“我不管,让我一个人回去,没门儿!”爱人不依不饶。
“那我一个人回去?”我拿爱人开涮。
老婆立马反对:“也不行!要回一起回!结婚这么多年,就跟你回过一次老家,这次说啥也要跟你一起回去。”
当然,通情达理的爱人只是说说而已。那些天,看到我不停地加班或出差,她没再纠缠一起回去这个话题,转而和我商量她该哪天出发、坐哪趟航班。
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如果我回不去,爱人必然是要单独回去的。太宝是是我爱人看着长大大的,身为亲幺叔亲幺婶,尤其是在我回不去情况下,她没有不回去的理由。
与此同时,同样担心请不了假的大哥也在做着大嫂的思想工作。谁知大嫂和她弟妹一个风格,说啥不愿一个人回去。大嫂的理由更为客观:她是安徽人,不会说重庆话,也听不大明白,没有大哥在身边,与人交流都成问题。
大嫂还有一个理由,与我爱人如出一辙:她和我大哥结婚二十多年,一家三口只一起回过一次重庆老家,这次原本说好春节全都回去的,哪曾想中途生变,她心里自然不太舒坦。
大哥有些无奈,加之他本人请假一事迟迟没有结果,便向我们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他,大嫂,还有在武汉上大学的侄儿阿进,全都回不去了。
我知道,大哥是很想回去的,就像极想回去的我一样。那些天,我一边马不停蹄地做着爱人的思想动员工作,一边绞尽脑汁不停地向领导请示汇报。功夫不负有心人,几经周折,领导们终于开了绿灯:准假十天,快去快回。
得知这一消息,老婆异常惊喜,一边张罗着预订机票,一边忙着和远在合肥的大哥和小妹联系,询问他们回家的行程安排。
小妹倒是干脆,说是和我们同一天出发,还让我爱人帮她们两口子预订合肥飞往重庆的机票。
大哥那边的回复一如之前:他们一家三口,一个也不回去。
老大说话了,我们这些当弟弟妹妹的自然深信不疑。于是不再管他,赶紧和妹妹、妹夫商量好行程,定于12月24日各自飞往重庆汇合,1月2日再一起从老家赶到重庆,之后分赴沈阳和合肥。
对我们这些长年在外的游子而言,每次回老家,都算大事一桩,出发前总有一堆准备工作要做。尤其是爱人,又是烫头染发,又是买衣帽鞋袜,忙得脚打后脑勺。
凡事都有爱人打理着,我倒没什么可准备的,把手头的工作梳理梳理,该了结的了结,该移交的移交,到12月23日晚,也就万事俱备、只等回家了。
渝夫 2015年1月23日补记于辽宁省沈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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