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轻言 于 2024-2-3 23:00 编辑
一只猫,叫了一晚。啪啪的响声打在屋顶,不知是雨是雪。现在的天气预报像盲盒,不到拉开窗帘那刻,不知道。昨天下午,堂弟举着手机说,下雪了。一屋人纷纷看向窗外,分明是雨。
没开空调,早上醒来鼻塞得厉害。拉开窗帘,果然有雪。阳台推拉门被冻住了。院子铁门也冻住,烧一壶热水淋上去才打开。孩子看见栏杆上的冰钩子,喜欢得不得了,一根一根掰了集手上,又去揭菜地里的冰块。玻璃一样,举起,扔出,专听那咔嚓的破裂声。邻人的桔树,果实在冰钩子里金黄不减。书房的老酱菜缸,不知是不是被婆婆拿去酱菜了,想插一罐桔子。
短短几小时,气温从28度到零度,肌肤由敏感至麻木。迁徙的候鸟,长途跋涉为度过寒冷的冬季。我们,不过是在寒冷的地方,寻求一份内心的踏实。
一只鸟歇在电线上,更多的在雪间飞来飞去。想起那首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古时的鸟怕雪吗,还是山区的鸟比平原的更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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