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成我是略微知道一点儿的。
初,读傅雷书,有一篇文章论及张爱玲,说张爱玲的《金锁记》很会写,也很好看。后来张爱玲流行,铺天盖地,一时不知何处下手,只读过《红楼梦魇》,以及其散文。红楼梦給她读得陷溺,散文写得大开大合。
满大街都在谈张爱玲时,我读到胡兰成的《禅是一枝花》。读这本禅,起因可能是读张中行的《禅外说禅》。那时候根本不懂什么禅,连禅的传播史都不知道,就是凑热闹找来读。《一枝花》写得很拖沓,重复,爱穿插一些自己圈子里的旧事异闻,还故作闲情淡欲的姿态。结尾处的笔意有些类似张中行,无可奈何,又恬淡悠然,还不置可否。便不大想看,匆匆煞尾。转身去读《碧岩录》,每读一篇都写笔记,写到200篇,感觉开始重复自己,知道已经力竭才枯,书和笔就搁一边作罢。
后来偶然听说张爱玲和胡兰成竟然颇有渊源,说起来都绘声绘色,听起来好像也有经有纬,心上却没有一点点念头儿再去读他的书。只是看见有个帖子摘录《今生今世》里面精彩的段落,笔法确实多有几分跌宕。终不知胡兰成的传说里,有几分是沾张爱玲的光,几分是书商揩油,几分是胡兰成自身的热量。
又不知过去多久,看过几幅他的书法。书法有些像康南海,以碑入帖,在日本很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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