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性友人是熟识的邻居介绍的。她是高端的茶艺师,咖啡师。
我常向她问茶的事情。因为她客居北京,一直未见过。
她名字绮丽,人也尤其喜欢斑驳的琉璃。她的照片总是有七彩琉璃的旧贵族的色彩和气息。
我一直将她看做年轻人,漂亮白皙,优雅得体。
聊天时内心将她视为邻家妹妹。
昨日朋友圈,她突然说耳顺之年已直。
我急忙查耳顺是什么意思。
哑然失笑,我这个妹妹莫不是认为我已经古稀了吧。
年少时做过几年教师。
一个女学生从上海回来看我。
她与我弟弟同岁,与我相差不过几岁。
在我心里,她永远是少年。
她笑话我的酒量,闻一闻就醉倒。
所以我坐着象征性地陪她。一瓶见底我有些慌张,怕她醉倒我无法安顿她。
外面下着雨,灯光斑驳陆离。破碎又深情。
她眼波流转。开始讲述她的往事。
前任嗜赌,房子没了,车没了。家也没了。她带着两个儿子。能照顾她们的婆婆也气的去世了。
她孤身一人。
我噤若寒蝉。不停给她抽纸。拍她消瘦的肩。
她抬头笑了笑。现在好了,离婚后,有自己的事,可以养活自己和孩子。
给他们准备好了受教育的钱……
前任消失了,不在打扰他们。
“可是他对我很好,只要我说,你去帮我杀个人吧。他一定毫不犹豫……”
我噤若寒蝉。
为何不把赌戒了呢?
我曾经有个小团队。我的队长是个身高一米八三的女生。
皮划艇运动员,后来改的击剑。
力大无穷却心思细腻,从不做莽撞之事。哪怕是纯体力活,她也能做的婉转完美。
我身高在她身边从来需仰视她。
我问她:你的身高随谁?随爸爸?
她答:不知道随谁。我生物学父亲从没见过。我妈是二婚,我是她带过来的。
我:她从不提起你父亲?
她:从不。
人生之决绝还是深情,恐怕应该是这个样子。与世俗无关。
但一定有世俗之憾。
我是光棍,但不是剩女。
我在适婚年龄结过婚。
人生的光影和差池让我一个人独自茫然。猝不及防。
但是自己明白,有限的余生,就该平平静静,不能随便祸害。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以。
庸俗又热烈的性格注定喜欢浪子,注定喜欢猛虎。可是庸俗的性子注定不能让浪子流浪,不能让猛虎徜徉山林。
这是个悖论。
悖论的人生,终将孤独。
然而前路尚好,吾将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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