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先说有用
读书能变化气质。历历在目，大学二年级寒假，姐夫带一些朋友回家里来，爸爸说我：“现在妮儿长大了，上桌坐吧。”这就是读书的用处。
疯读一些书后，到那一年自觉心境沉静下来，眼界寥廓起来，举手投足之间爸爸看在眼里。“上桌”，其实也就是坐在桌尾末座位，倒茶，斟酒，传菜。那以前都是立在一旁心到眼到手到做这些事情，上不得台面的。
待人接物的基本素养，都是小时候在饭桌上学得的。那天爸爸说“长大了”话音甫落，姐夫給倒上竹叶青酒，一杯，一两一。从来没有喝过酒，喝到半杯时妈妈就笑我的醉态，嘴角的微笑大异平常。因为要倒茶，斟酒，传菜，总算坚持到散席。诡异的微笑，手抖，偶尔插话，诸种醉态为平时所未见，不过也不算失态，自制尚好。
读书确实能自制。曾有一两年，压力大到每天夜里两点半醒来，四点半再睡着，一直睡到七点半醒床。为补这两个小时的缺儿，九点半就爬上床，真入眠差不多在十点，这半个小时数羊。现在，我想睡觉，只要心里说一声“睡觉”，二字如军令，一分钟之内即入深眠，绝无拖沓绝不迟疑。有时困到眼睛酸，泪涟涟，心里默念一句“好好工作”，四字军令既出，睡意全无。
自制功夫，非读书不行。言谈举止，滴水不漏，非自制莫办。读书不能使我会切土豆丝儿，这是读书无用；读书教我学习知道自己哪地儿不会，读书教我知道哪地儿没切好，这是读书之功。读书之功，始于自知，终于自制。
2，再说无用
读书不能直接做功。读书能使人跑步快么？不能。读书能使人坐香车么？不能。读书不能直接致功名，读书不能直接立功业。读书不能直接做功，于是世人皆曰：读书用功是无用功。
读书使人知物，却不知制物，是读书无用也。
3，次说有用无用之间
读书使人自知，复自制。读书使人知物，难制物。自制与制物，有用与无用之间也。
此间如何？人性参差多态，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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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23-8-22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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