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清镇,每周六赶大集,我最喜欢看赶集。
到了这天,我一大早就开车过去了,远远就看见狭窄的路边停着一长溜车,于是,赶紧停车,走了过去,停近了,恐怕回来都调不了头。大集路两侧摆满了摊点,村民们大都背着背篓来赶集。这里的猪肉很肥,白膘得有四五指厚,鸡鸭鹅也特别大,我买了一只鹅,十六斤,十三元一斤,买回去被老徐的两个小儿子给放跑了,钻到树棵里去了,害得老徐钻树棵里去抓,手臂上被树枝划破了多处。
很多卖东西的农民都没有手机和收款码,收钱都是央求别人用手机代收后再给他钞票。在这里,买了猪肉,再买猪血,猪血白送,不要钱。茄子、辣椒、西红柿有烤着卖的,回去撕了皮凉拌着吃。毛豆连着豆棵,捆绑整齐一起卖,不论斤,论捆。也有剥好的豆米,“陆元”一大碗。
稀罕东西没见着,只有一个在一截树桩上摆了一条蛇的摊子引发了我的好奇:粉红色的蛇,烙铁形状的三角大脑袋,约六十公分的细长的身子。我走过去时,摊贩一脸警惕,我刚掏出手机准备拍摄,他拿树枝一拨弄,那蛇就掉到树桩下面他的脚面上去了,拍不到了。还有卖野鸡的,不摆摊,而是抱在怀里,到处走动,你要拍照,他就把野鸡往宽大的衣服里一藏,拍不成。看来,他们是知道贩卖野生动物是违法的。可能因为我个子比较高大,瘦小的他们对我的要拍照行为,也是敢怒不敢言。
老刘从武汉带去的做饭阿姨,据说手艺不错,但我觉得差极了,她炒菜爱用豆瓣酱和辣椒,吃得我牙龈溃疡,买了两次药。每次我嘱咐她怎么做菜,她都忘了,习惯性的做着她那黑呼呼辣吼吼的菜,连鸡蛋都炒成酱黑色大饼。我实在受不了了,就亲手示范做了一个炒鸡蛋:鸡蛋加凉水葱花料酒打散,小火翻炒,结果水放多了,鸡蛋嫩黄是嫩黄了,但有点稀稠,他们哄笑,但却抢着吃完了!
为了显现真正的手艺,我又去买了十个鹅蛋,回来一敲开,他妈的,全是臭的,有的里面都黑了!老刘说:“狗日的,穷山恶水出刁民,一点都不厚道!”我摇头道:“也许正是因为穷山恶水,村民们才舍不得自己吃,攒了许久才来卖钱而放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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