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上老下小————我这十年

永远的金盾

回忆中

王琪 - 万爱千恩

作词：王琪       作曲：王琪

你说最近常想起，我的小手和小脚

小手长大后，再没有跟你要过拥抱

年幼的我，在你背上留下多少欢笑

可现在回家才发现，你们悄悄累弯的腰

多少次把我扶起，转身又摔了一跤

抬头的一瞬间总看到，你疼爱的微笑

如今不在你身边，你千万可别摔倒

叫一声爸妈能有人回答，比啥都重要

都说养儿养女为了防老，可你总说自己过的挺好

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却没在你身边尽孝

你们一定要把自己照顾好，等我成为你们的骄傲

看着你们黑发变白发，我怕你们再等不了

是不是我们都不长大，你们就不会变老

是不是我们再撒撒娇，你们还能把我举高高

是不是这辈子不放手，下辈子我们还能遇到

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听话吗，不再让你们操劳

多少次把我扶起，转身又摔了一跤

抬头的一瞬间总看到，你疼爱的微笑

如今不在你身边，你千万可别摔倒

叫一声爸妈能有人回答，比啥都重要

都说养儿养女为了防老，可你总说自己过的挺好

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却没在你身边尽孝

你们一定要把自己照顾好，等我成为你们的骄傲

看着你们黑发变白发，我怕你们再等不了

是不是我们都不长大，你们就不会变老

是不是我们再撒撒娇，你们还能把我举高高

是不是这辈子不放手，下辈子我们还能遇到

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听话，不再让你们操劳

是不是我们都不长大，你们就不会变老

是不是我们再撒撒娇，你们还能把我举高高

是不是这辈子不放手，下辈子我们还能遇到

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听话，不再让你们操劳

永远的金盾

1. 我觉得，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

    我可以记得2006年遇到的很多人，很多事，记得她们如何与我相遇，相识，记得她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最晚的记忆，是到2014年，在拽的他视线玩耍，那年的世界杯，我去写球评，预测比赛结果，

    那时的拽，对我的神预测，还是比较佩服的

   不过，记忆似乎也就从2014年以后断片，那之后的金盾，在论坛上，近乎销声匿迹

   我一点也回忆不起来，在那之后，我还做过什么，写过什么

   有时候，我会把记忆的缺失，归咎于自己在打篮球时，仰面跌倒，摔伤了头部，让我失忆近2个小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球场回到家的

   

   

永远的金盾

2.  2015年秋，忽然接到大哥的电话

     每次接电话，总是惶恐的；

    因为家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打电话过来，平时也只是在周六周日晚上，我才会给大哥电话，父母也会守在那里等候着我的电话

    大哥告诉我：母亲在院子里喂鸡时，摔了一跤，送到县医院了，需要动手术？

    我问大哥：严重吗？医生有什么建议？

    大哥说：咱娘年龄大了，大腿骨折，之前有不少老人也是摔伤之后

     医生有2个建议，一个是做牵引手术，县医院可以做，但是手术之后，十有八九会卧床不起，（我一个大娘就是这样，卧床十年后去世）

    另外一个建议，要动大一点的手术，去市里医院，

    我对大哥说：不考虑县医院了，去市医院吧，我跟我同学电话征询一下，你们尽快送去，

    （尽管我们很多时候会声讨走后门现象，轮到自己的时候，也会选择利用；）

永远的金盾

3.  我打电话告诉了正在上班的妻子，妻子很快就在网上给我买好了车票

    这么多年，我似乎一直依赖着妻子，我不会网上订票，不会网购，不会去约滴滴出租，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妻子在帮我做，

    意识到这一点，我自嘲自己，真的活成了百无一用

永远的金盾

4. 拿到车票，我给大哥电话，

    大哥告诉我，同学的行动很快，已经约好了次日早上7：30手术

    我说，我要回去看看

   大哥说：你回来有啥用，咱娘也不让你回来，

   我知道，一生节俭的母亲不止是心疼往来的花费，还会担心小儿子的来回奔波

     我说：我已经买好了车票，     明天上午10点多到临沂，你们去车站接我一下

永远的金盾

5. 晚上9点，妻子开车，  因为小财迷胆小，一个人不敢在家，一起送我去了火车站

   坐在火车上， 我一直担心，即便有导航，严重路痴的妻子，会不会迷路？

   只是，我已经顾不上了

    第二天早上，侄子在车站接到了我，

    我问侄子：“你奶奶手术了吗”

    侄子说：“本来约好了7：30手术，后来前面的手术一直没结束，现在正等着呢”

    到了医院，姐和四个哥哥也都守在病房门口，

     大哥说：“娘不让你回来的，有我们看着，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我进了病房，母亲努力的仰起头，试图坐起来，握着我的手，“五，你回来干嘛，有你哥他们在呢”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我进病房不到10分钟，护士就进来把母亲送进了手术室

     

永远的金盾

6. 母亲手术的时候，临床的大娘，大爷们，纷纷告诉我：

     别看你娘说是不让你回来，后来知道你坐上火车后，一大早问了几十次了：“小五怎么还不到”

     “小儿子到了跟前，你娘手术也会安心吧”
————————

     母亲的手术很顺利，我跟大哥商议，

      我说：我不能一直在家看着，我在医院先守着母亲3天，你们弟兄几个先回去，等3天后再来替换我；咱姐是女的，不要让她轮班了

     大哥说“你单位忙，就早点走，我们几个肯定照顾好咱娘的”

      我说：“我回去，我也无法安心”

      姐说：“我这几天先跟小五一起看着吧，小五也没干过活，没伺候过人，啥都不会”

      

永远的金盾

7. 在医院守着母亲3天，我回到北京

    因为床位紧张的缘故，母亲也只是在医院住了6天，

     为此母亲还一直抱怨大哥他们，说他们赚便宜了，最难照顾的前3天是小五和当姐的照看，弟兄4个只在医院照看了3天

    母亲回家后， 大哥电话询问我：手术费用的事儿

    我说：你们弟兄几个出力，我出钱吧

   几个哥哥说：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钱，你媳妇也会有意见吧

   我想了想：那我出一半吧，你们出剩下的一半，平时就只能你们照顾咱娘了

   老四说：“我也没法照顾，我出1/4吧，剩下的你们哥仨负责，照看”

    姐夫说：“我也摊点吧，别让老四摊那么多了”

    （我们家的规矩：嫁出去的女儿，不承担赡养父母的义务，姐姐孝顺不小数父母，全靠自己；不过实际上，姐姐付出的，要比几个哥哥多的多）

   好在，母亲手术后，恢复的非常好，在床上躺了3个月，就可以自己下床行走了

    对于自己的手术，母亲一直很满足，总是拿着大娘和另一个大奶奶做对比，她们都是卧床10多年后走的

    等到16年春节回家过年，我还是悄悄的找到了几个哥哥，把他们应摊的那些手术费用还给了他们

    母亲会唠叨说：“其实我没用他们照看多久，1个多月我就能动了；你得让他们花点钱”

     我说：“娘，我哥他们能把你照看好，比什么都强；出去你也别说，钱都是小五出的，我哥他们在村子里还要留个好名声的，侄子们说媳妇，也会好一些”

     我说，“不说别的了，你看我姐夫他们，本来姐夫要给我外甥看孩子，花钱请他大哥照顾老人，人家都不乐意”
   
    “还有村西那家，弟兄俩，老二出国在外，老大在家种地，老娘病了，一人照顾一个月，老二不是还得乖乖的从国外回来照顾，花钱请保姆都不允许”

   “要是我哥他们也逼着我回村里来照看你，还不是一样让村里人戳脊梁骨？”

    只是，母亲始终会偏爱小儿子吧，一直为此愤愤不平，觉得便宜了老大他们几个
   
     

永远的金盾

8. 2016年，母亲摔跤

   2017年，岳母也摔跤动了手术，

    这个我便插不上话了，我只是告诉妻子，我们出钱，让孩子舅舅和姨出力吧

    好在岳母比母亲年纪小一些，恢复的也还好，只是走路稍微有一点点不便

永远的金盾

8. 2018年的春节，父亲的身体，就有些感觉不对了

   哥大哥 送父亲去医院检查，也没有检查出来什么问题，只是以为父亲年龄大了，身体器官功能的正常衰退

    我回北京后，父亲的身体，偶尔也会严重一点，到医院检查，也还是说不清，医生也不建议动手术什么的

    直到7月28日，孩子放暑假后，我开车回老家，才发现父亲已经卧床，肚子鼓鼓的，一天没吃饭了

    我问大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大哥说“咱大昨天就病倒了，咱娘不让我告诉你，怕你开车不好”

     我说：“以前没这样过？”

     大哥说“以前就是肚子疼一疼，很快也就好了”

     我说“送医院吧，你们应该早点送去的”

      大哥为难的看着母亲，母亲说“你别怪老大，是我没让送的”

永远的金盾

9. 送去医院的时候，父亲已经不能自己行走

    我开始尝试背着父亲，父亲告诉我“肚子胀，怕压”

    我只能双手托着父亲上楼

    县医院的医生草草检查了一下，只说：老人年龄大了，无法手术，县医院床位紧缺，转到乡镇医院病房吧

    在乡镇医院里，父亲跟我说“小五，别花钱给我看（病）了，你老爷爷，你爷爷，你奶奶，都是夏天6-7月（农历）死的，我算好了，我也就该死”

    我说：“大大，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不就没有大大了吗？”

    父亲说：“小五，你还要让我多活几天啊？”

    我说：“大大，你听我的，你什么都不要管”

   

永远的金盾

10. 从医院，回到家里，跟母亲和四个哥哥商议

    母亲说：“要不，就别看了，你大大要这么大年纪了，跟他这个年纪的，也早都走了”

    几个哥哥也说：“医生也都是建议别动手术了，年龄大了，成功率太低”

    我说，“先送到市医院，看看”

    市医院的大夫，跟我的高中同学是铁哥们，


他跟我直言不讳的说“大爷这个年龄，一般医院是不会接收做手术的，你也知道，现在医闹比较多”

我问：“你说实话，不动手术，会怎样？”

     大夫说：“我建议你，晚几天回北京，家里可以预先准备一下（丧事）”

    我问：“动手术呢？”

    “手术费用，前期大概需要10万，还有一个，动手术，成功率不到20%。即便是成功，也多活不了几个月”

   “大爷这个年龄，你也知道的，农村人，不值得”

    我说：“哥们，谢谢你说实话，你先准备手术吧”

     

永远的金盾

11. 从医院回家，我把母亲，姐，和四个哥哥叫到一起

    我说："娘，姐，你们别说话“

    我对四个哥哥说：“咱大大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不要你们出钱，只要你们帮我照看咱大大，我会先拿出10万，给咱大大动手术，要是咱大大从手术台上走了，你们也不要责怪我自己做的主张”

    “十万块钱，父亲动完手术，如果还是治不好，你们也要出钱出力；我不要你们跟我一样均摊，你们四兄弟合起来再出10万；””

    “当然了，如果我出完10万，父亲没好，你们不愿意出钱，我也不会再出钱了，他就该这个命”

   “如果你们弟兄4个出了10万，还治不好，我会再出10万，不管怎么说，父亲这个病，这个年龄，儿女能出30万給他治病，父母也好，乡邻也好，不会再戳咱脊梁骨了”

   “决定，是我做的，你们弟兄几个，也别怪我什么”

永远的金盾

12. 当天夜里，凌晨2：30,老四和老二从医院打来电话

   告诉我，医生已经准备好，动手术了，要求家人签“免责任书”

    我说：你们签字，医生不就可以做手术了吗？

    老二和老四说：“你还是尽快过来签字吧”

永远的金盾

13. 我住在县城的楼上，把母亲，妻子和女儿，以及两个侄女喊醒，

    开车回老家的路上，給老大好老三打电话，让他们把侄子，侄女叫起来

     让我叔家的弟弟，准备好另一辆车载人

    15分钟后，回到村头的小桥，我说：“咱娘就不要去医院了，几个嫂子陪着咱娘在家待着”

     “弟兄几个和孙子孙女，都去医院吧，”

      我对妻子说“让女儿也跟着去医院，去看看她爷爷，万一.....，还能记得她爷爷长啥样”

   

永远的金盾

14. 从老家到市里，大约60来里，

     从接到电话，到我们赶到医院，医生等了我们1个半小时

      赶到医院，大夫直接拿出“免责书”，要我签字

     我说：“你们尽管放心手术，无论结果怎样，我们肯定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在父亲，推进手术室之前，我领着女儿，和几个侄子，指着手术床上的父亲

    我说“你们睁大眼，好好看看你爷爷，别忘了你爷爷的样子””

永远的金盾

15. 父亲的手术，从早上5点，一直做到10点

     从手术室出来后，昏迷不醒的父亲，便被送进了重病监护室

     医生说：“家属只能进去一个人，消毒，换好服装后，进去帮助护士照看病人”

     我对大哥说：“你老大，你先进去照看一天，老三在外守着；你们俩轮换着”

     “老二腿脚不好，走路不便，让老四跟老二一拨，老四多跑跑腿吧”

      “姐，你不识字，我跟你一拨吧”

      旁边，我叔家的哥哥和弟弟说：“我们兄弟俩，也轮一拨吧，”

      我说：“那也行，孙子孙女这辈的，就不让他们照顾爷爷了，我也不放心他们，一个个毛毛草草的”

永远的金盾

16. 第一天，老大和老三，按照医生的嘱咐，一直呼唤着父亲
   
     老大机灵一些，打电话告诉我“我看见咱大大的眼睫毛动了，”

      其实，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第二天，老二和老四照看

       老四说“没看见咱大有什么反应，就怕....”

       老四，从小就不懂得眉眼高低，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第三天，轮到姐和叔家的弟弟，进去照看，姐出来的时候，带着一丝笑

      姐说：“我喊大大的时候，咱大大眼皮好像动了动”

      我知道，姐或许是真看到了，或许那只是她的幻觉

永远的金盾

17. 父亲动手术，第一天的费用就是6万

    之后，医生每天都会提示要补交重症监护室的费用

    看着每天的费用清单，在重症监护室一天，9200多元

     我不知道，父亲还能不能醒来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会有什么结果？

     从父亲进入手术室那天，母亲和几个嫂子，已经在家开始准备一些后事，比如老人的衣服

     我每天需要开车，往返于医院好老家，方便他们哥几个替换

      因为精神恍惚，险些撞到路边的树上

     如果不是妻子一直坐在副驾上，提醒我






   

永远的金盾

18.  等到第四天，我和叔家的弟弟，进监护室的时候

     弟弟先进去了，一会儿，就給我发了短信，“五哥，俺大爷睁眼了”

     那一刻，我瘫倒在了地上

      父亲，终究还是疼他的小儿子啊，

永远的金盾

19. 第五天的时候，大夫要我们把父亲，从重病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

     我恳求大夫，再多观察一下

      第六天，大夫说“你看啊，这监护室一天也花不少钱，床位也紧张，大爷也没什么大问题了，没必要一直待在这里，是不是”

     转到普通病房后3天，医院又要求出院，因为床位的确是紧张

    从市医院，回到县医院，又回到乡镇医院

      随着父亲一天天好转，父亲好母亲一直要求出院回家，

     几个哥哥，是不能提出这个要求的

    一直在乡镇医院住了1个月后，父亲从医院回到家中

     只是手术之后的父亲，只能卧床了，幸运的是，他可以自己吃饭，不需要怎么照顾

     除了隔上2个小时，要定时帮助他大小便

永远的金盾

待续，先回家了

永远的金盾

20.  思路稍微被打断了一下

      11:15下楼，11:25，匆匆回到家，潦潦草草的扒了两口饭

      抱起小妮，小妮就乖乖的枕着我的臂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进入了酣睡状态

     姥姥一边唠叨着“小妮太疲了，踩着门槛，就要爬上椅子”

      我说“没摔着她小屁屁，摔的屁股疼了，下次就不敢了”

      我估摸着，小妮像我小时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

永远的金盾

21. 等到父亲从市医院转到县医院，

     我不得不带着妻子女儿回京了，还好家里有几个哥哥照看父亲

    有时候会想，将来老了，女儿自己照顾我们两口子，会不会更加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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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北京的日子，我侄女会每天跟我回报爷爷的康复进展，她们会用轮椅推着爷爷在村头的巷头，让爷爷看看他耕过的田地，种过的庄稼

    等到父亲从县医院转到乡镇医院再回到家中，所有的医疗费用合计12万+，

    不管怎样，现在的社会对于农民，也多了一些温情，可以去报销一些医疗费用
  
    因为是重病医疗，报销了一半稍多，最后我也只用了5万8千多点，返回来4万1千+

    只不过，父亲手术后，即便回到家里，还需要一些医疗救护，

     再加上母亲因为惊吓过度，身体也有些不好，精神也恍惚，也需要吃药

     我把剩余的钱，交给侄女，让侄女帮着爷爷奶奶，在网上购药

   
   
   

   

永远的金盾

22. 回到北京后的日子，妻子，每天傍晚，会陪着我一起散步，女儿在我们前后跑步（中考体育分30）  

     我会跟妻子说：“父亲，又多活了一天”

      我会跟妻子说：“父亲，又多活了一周”

     我会跟妻子说：“父亲，又活了一个月”，

     父亲，多活一天，我就还能多喊一天的“大大”

    那个时候，我只盼望着，过年的时候，父亲还能再吃上一次年饭

永远的金盾

23. 上苍待我，总是不薄，

      父亲，也总是疼他的小儿子

     2019年的春节，我和妻女回到老家，父亲的脸也有些光泽，可以自己坐在床上，靠着墙，看看电视啥的

      2019年的7月底，暑假再回到老家，我和女儿也可以推着父亲，在村子里转悠，

     四个哥哥住的房子，相距比较远，我会推着他，从老大家，转到老二家，再到老三，老四家里

     父母这一辈子，给每个儿子都盖好了新房，娶媳妇

      等到老了，却没有了自己住的房子

      我在县城给父母买了一套房子，借给了老四住，方便两个侄女在县城读书

   本来也是指望父母帮着老四做饭，帮着老四照顾孩子

     只是一辈子辛劳的父母，既不愿意在北京给我添麻烦，也不愿意住在县城的房子里

     她们觉得，不自在，没有乡里乡亲的人，可以说话

      最后父母只是住在老三修建的一间看瓜的小房子里，
     

永远的金盾

24. 父母住的房子很小，因为父亲病情的缘故，屋子里也会有一些味道

      以前我带着妻女回家，父母会跟我一起住在县城的楼房里，

     现在父亲是不太方便住楼了，母亲说“你大大怕腌臜了你的楼房”

     我跟哥哥们商议，借老三的地方再给父母盖上几间屋，这样我再回家的时候，就可以陪着父母一起住了

      我跟母亲说，“如果我回到老家，住在县城的房子里，你们都在老屋住着，这跟我在北京有什么区别呢”

     我给了老三3万，我说，你自己盖房吧，在你的地面上，将来父母走了，房子归你，房子盖好盖孬，是你自己的事，出去跟村邻，就说是你自己盖的房子，不用说是我给你的钱，

      2019年10月的时候，新房子盖好了，只是地面，墙面还是湿的，不合适居住

      母亲的打算是等过年我回家后，再一起搬到新房子里住

  

永远的金盾

25. 2019年12月里的那个周末，我还跟父母视频聊天，父亲的精神看起来还好

      那个周二的下午3点多，忽然接到了大哥的电话，

      大哥哽咽着对我说“你快点回家吧”

      我立即就懵了，我说“是咱大大，还是咱娘？”

      大哥说：“你先回家，再商议”

       挂了大哥的电话，我立即给妻子电话

      我说，“你赶紧请假，也给女儿请假，可能是她爷爷，或者奶奶，身体不行了”

      4点多，妻子带着女儿，从学校赶回家，两个人的脸色都苍白的，吓坏了

永远的金盾

26.  那个下午的5点，我开车离开北京，

      到了凌晨1点多，赶回了老家

      村口的小桥上，几个堂哥守候在那里，

     我的车子刚刚停下，打开车门，从车中出来后，堂哥就给我换上了孝帽，孝服

     两个堂哥一边一个，拖着我的胳膊，我却哭不出声来

     怎么才隔2天，父亲与我，就这样阴阳两隔了

     

永远的金盾

27. 父亲的丧事，办完，

     子孙们，还是需要守灵的

     我跟母亲和大哥商议，我得回北京了，

     大哥问：“你还能在家多待几天吗？让她娘俩先回去”

      母亲说，“你这问的像话吗，她娘俩先回去，小五放心吗？小五自己开车回去，她娘俩放心吗”

    我说：“想带着咱娘一起回，北京家里的事，你们就操持吧”

    大哥说：“咱娘也老了，万一......”

     母亲说，“万一什么，您娘不会死在北京，给小五添麻烦的”

     母亲后来避着我，对大哥说：“我得去看着小五，不然小五回去之后，非憋出病来，你们在家兄弟姐妹还能说说话，小五一个人在京，跟谁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