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玻璃上细细密密的结了层水汽。
举起手想写个福字,忽而却又放下了。福字好写,可水汽会散,那岂不成了福消,消福了。是以,我指尖犹豫半晌,终还是摁住行草的心,改做涂鸦。
然而,要写的字未写,心下总有些不得劲。是以,又拿起笔在纸片上码了一个,轻轻的搁在桌上。这样,户外的风吹来,福字便也顺着过来了。
没奈何,正月十五未过,还在节上,一岁一痴,有些敬天法祖,迷信起一些说道。譬如,昨儿搬花生,路中停下换个手,纸箱里花生便掉出些许。而恰恰记得那里曾有人烧过纸钱来则。于是掉在地上的也不消捡,只由它去。虽则如此,但有些陋习还是敬而远之。譬如在路上倒药渣、烧纸钱划个圈之类的,将自身的疾苦转嫁他人的居心终究是不道德的。
人在做,天在看,冥冥中或许真有天意,唯负善而行,方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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