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心情一直郁郁着,趁周末挥停一辆去郊区的客车,我选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定,百无聊赖地我望向窗外。
公路两边的白杨树林里是一个鸟的村庄,一个个鸟巢裸露在蓝色天空下的树杈中。
小河里已结了冰,有野生的芦苇像一面面的旗帜断断续续地延伸。麦苗是黄绿色的,今年雪少,气候稍显干燥。庄稼都收了,还有稻草人在那孤单地站着。过一个村庄,就会看见一两个在麦田间小路上行走的老者,他们才是真正的农民,哪天不来转转,不来看看这麦苗,闻闻这田间的气息,心里就不踏实。不知为什么会很感动,想起坚守在电脑边敲字的文友,因为热爱,所以不离不弃,哪怕孤单地徜徉在这文字的田间。
冬天的桃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是妖娆?还是,此刻在我大脑间我搜索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那空着的看园人的小土屋,有一种厚实的温暖。
路边的二层新楼上,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晾晒着粉色的床单,看不清她的脸。车在向前行驶,树在往后倒退,我在窗边静静看,静静思索。桥边一穿红色衣服的少年,正站在摩托车旁边翘首以盼,他在等谁?我又要去见谁?我甚至不如这田野中任何一棵树活的时间长,我甚至不如这河畔任何一株草顽强,我却在思考活着的意义,这多么可笑?这个世界其实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糟糕和不堪,只是我们放大了他的缺点。
人应该如何生活?朱光潜说:就顺着自然所给的本性生活着,像草木虫鱼一样。
又是一年的春天就要来了,总是在经历过最严寒的冬天之后。
我从垄上行,是你眼里沉默的路人,如同这冬天田野中的万物一样安静。
一只麻雀站在一棵小树的顶端,小树还没有别的枝杈,像一支铅笔,那只麻雀站的位置就显得很牛,眉头紧缩的我,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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