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啼妃 于 2016-4-29 10:57 编辑
第三个故事到第四个故事的过渡:
旧时温存 大雪纷飞的那一夜,陶雄将我带到他办公室后的套间做爱。我感到他对我的情感依恋,更感到自己对他的欲罢不能。他既老,且有家室,一向性事热烈而情感冷然的我,这一回却翻了个个儿。 与陶雄的性事,并无甚出众花头。我更喜欢的是他看着我的目光和他时刻不停地喊我的名字。他的眼睛具有能将人化成泥的功效。他压在我身上,长久地微笑看着我,也要我看着他,然后不停起轻唤我。我说我渴了要喝水,他转头拿起水杯,先喝到自己嘴里,然后嘴对嘴一口口喂我。我是对气味敏感的人,即便和一个男人热烈做爱,也未见得会和他热烈接吻,我愿意实事求是地承认,没有谁的口腔里真的有如兰芬芳。但陶雄嘴对嘴喂我喝水,我竟然不嫌弃!他其实是一个不洁气味蛮严重的男人,但我竟然不嫌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末世缠绵 那一晚,其实我们俩都感到了一种末世情怀。他妻子不断打电话追问他的行踪,他一边在我体内运动,一边气定神闲与他妻子周旋。他是一定要回到他既定的生活轨道上去的!我呢?我也不过就是聊解寂寞而已。我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努力从缠绵中抽身出来,我要穿衣起身离去。但陶雄竟然要求我在他办公室住一晚! “你是说,我们在这里住到天亮?”我瞬间感动了,温暖如春的大套间内,我赤身环住他的腰身,依偎在他胸口。即便是梦,共度这难以割舍的一晚,也很好。 “不,是你在这里住。这么晚,你回去我不放心,外面雪很大。我要回去的……”陶雄艰难地解释着。我的心凉薄下去。 “有什么不放心?你可以让司机先送我。如果先送我耽误你时间的话,我打的也很方便……”我在男人面前,终究是冷而自私的。我速速松了环抱住他的手,又继续穿衣服。 陶雄矛盾而怨念地看着我,然后他扯掉我们的衣服,我们又一次缠绵起来。我扭捏抗拒着,却无能亦无力,我呻吟出一句,“你还不快回去……”他已又一次进入了我的身体内。我身不由己抱住他,配合他深度接吻。他一边冲撞着我的身体,一边咬牙切齿低喊“答应我,你就在这里乖乖住一晚,答应我呀……” 情锁 我至今也不能完全理解陶雄为什么一定要我留宿在他办公室一晚?希望我在他的气息世界里留下永恒的怀念?希望自己作为男人可以家里家外左右逢源且平衡? 我无法想象我们热烈欢好过后,我独自一人留在这宽大温暖的套间该如何入眠?难道陶雄不知道,我一定会睡不着吗?还是,注定我们要用这种方式做情爱的告别? 我想,我还是爱他的吧?不然,我不会心软。 陶雄再三和我亲吻,依依不舍,一再纠缠,终于回家了。我依顺他,留宿在他的大套间办公室。我在他办公室到处溜达,亲吻他的鼠标和键盘,用他挂在卫生间的毛巾洗脸,用他白日用过的茶杯喝茶,穿他桌子底下的男式布鞋……后来,我对着镜子将嘴唇涂得鲜红,然后拿起桌上陶雄摊开在看的一本书,我一页一页吻下去……我果然睡不着。也许一切都如他所谋局。我最后对着镜子泪流满面。 天如此难亮。而这满房间并不雅洁的男人气味,是一道符,将我对他不甚纯贞的情感,落锁加密。我终于打算夜半逃走,可是,当我去打开门时才发现,陶雄他真的锁了我,他将我反锁在他办公室内! 对于这难逃的落败结局,我既欢喜又恼恨!一向河边俏然行走的我,这一回,终究是输了! 第二天,上班前半个小时,陶雄匆忙赶到。他将我放出来时,已恢复了儒雅温和的官员表情,他甚至与我握手道别。来到户外,寒风冷冽而朝阳微微,我像刚赴天堂宴会回到人间,也像刚从地狱历练煎熬重返阳世。我知道,我和陶雄没有后续了,但我却被他用一把锁死死钉在这没有未来和结局的路口! 我一定要逃出去! 难逃 从那以后,陶雄不再与我联系。总是我忍不住在Q上对着他的王者老虎的头像黯然神伤。我总是对着他的头像忍不住就轻贱地将“你好吗”的问候发了出去。他总是迅速地就灰了头像。我死去活来。我发信息给他,他也不再回复。一切如我所料,他结束了。我也知道该结束了,但我却结束不了了。我恨他!我坚信一切在他操控之中。 我将情感与失意忍了又忍,摁了又摁。在连续十天的时间里,我如陶雄对待我一般地冷然沉默着,好像由头至尾我们就没认识过,就像这世界里压根儿就没存在过陶雄与胭弟这两个人的爱情故事!第十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他的王者老虎的QQ头像主动跳跃起来,他问,“你怎么样了?”我仰天长笑,继而涕泪横流! 早已知难逃这样的结局,可为什么只许你对我加锁?我不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最后我的试验失败了,才是比我和陶雄一定要分开更让我伤心的结局。 我没有回他的话。我知道,他对我的牵挂和惦记,会慢慢随时光消失殆尽。无从拾取,无从继续。继续,已在五年后,我按照他古老的手机号加了他的微信,他迅速地就通过了我,然后,我们维持固有的沉默状态,天长地久地不说话和不联系。 别枝 我接受了和陶雄剧终的结局,因为某种默契让我深信,我们彼此还在各自心里。但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为了减轻内心的痛苦感受,我很快开始另一阶段的纵情纵欲生涯。 爱君比陶雄年轻十岁,曾经是电视台的美男子,他俩都是摄影协会的。我对爱君哭诉了我对陶雄的情感,他接纳了我的情感垃圾,并对我表达了好感,他自告奋勇当我的疗伤者。需要说明的是,爱君也是一个有妇之夫。 为了引起陶雄的关注和妒忌,我让爱君组织摄影协会的人给我拍一次艺术照。他颠颠地去照办。我知道,我支使爱君干这干那,终究是要回报他的。他很实际,很急切地想把我搞到床上去。 说实在话,爱君虽然是个年轻的美男子,也蛮文艺,既懂文学又懂摄影,可我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找到,连对建春的感觉都不如。所以,最后脱衣相见的时候,我的假装有反应的无反应状态,既刺伤了他,也惹怒了他。爱君哀伤地对我说,“我一直以为你对我翻来覆去说爱陶雄是假的,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是假的而已,我一直以为你需要像我这样的强壮美男做情人……没想到,我会败给一个半老头。” 我感到对爱君抱歉。在他这里,我又变成一个勉为其难,努力与他恋爱的女子。与其在和陶雄已经结束的无望情感里低徊,不如和爱君再写一段春暖花开,何乐而不为呢?我努力去尝试。 爱君给我拍照,写诗,千方百计瞒着他老婆带我出去旅游,努力挑逗我的性欲,我不是感知不到他的诚意与真心。但在情感上,男女的卑贱性是相同的。我依然对陶雄念念不忘…… 啼妃 2015/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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