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啼妃 于 2021-9-23 18:43 编辑
A陪吴美丽去医院看病
“洁尔阴洗了都没用,会不会是得了性病?还是去医院找医生看吧”。我郑重其事地对吴美丽说。于是吴美丽就满脸哀怨地看着我。我没办法,只好陪她去医院看病。
在去区中心医院的公交车上,吴美丽坐着一个座位,我站在她边上。她忽然面露赭色,却又有些得意洋洋对我说,“我现在是创造了三十七的荣誉数据……”我拉紧公交车的吊环,免得自己突然晕倒。我再剜一眼穿了一条绿裙子端坐在公交车座位上的吴美丽,下一个接替坐她这个座位的乘客,如果也是个穿裙子的女人,不晓得会不会不幸被性病病菌传染?
陪吴美丽来看病,还是看性病,却连挂号的钱都是我出。到了医院就诊大厅,吴美丽在候诊区找到一张彩色塑料椅子,像个温婉淑女般笃定安坐下来。我就很困惑地催她,“你先去挂号啊……你光坐这有啥用?”但吴美丽就端坐在那里不动,她就那么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我,然后大大方方跟我说,“我没有钱啊。”
吴美丽是真的没有钱。她虽然创造了和三十七个男人做爱的荣誉数据,可她到现在还是穷得叮当响。她现在是吃住都蹭我的。
我去给吴美丽挂了号回来陪她候诊,忍不住发牢骚,“你他妈被三十七个男人搞过,搞到最后连看病的钱也没搞到,只搞了一身性病,我劝你以后这样的蚀本买卖不要再做了……
“莲妮你说错了,不是我被三十七个男人搞过,是我搞了三十七个男人啊……而且我这也不是做买卖呀!”吴美丽一点也不羞愧。
吴美丽这个脑子被枪打过的蠢女人!你被三十七个男人搞过和你搞了三十七个男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事实就是你得了性病,下面都挠烂了,却没钱看病,连洗了一个星期的洁尔阴都是我买的。
“19号吴美丽……”妇科诊断室负责叫号的护士,站到门口来叫号。
我用手扯起吴美丽,可她这时倒缩在我身后得得瑟瑟不敢露脸。
“19号吴美丽,吴美丽来了没有啊?”穿粉红护士服的护士提高嗓子又叫了一声,她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不耐烦。我只好在她不耐烦的呼叫声中面皮紫涨着站了起来。
“磨磨蹭蹭做啥,叫了半天你没听到吗,快进来……”叫号的护士继续不耐烦地说道。
我拽着吴美丽的手,将她从我身后拽出来,拖进妇科诊断室,又把她推上前,“不好意思,护士,吴美丽是她,她是吴美丽。”
“她是吴美丽你进来做啥?刚才叫她的名字她不应你应做啥?出去出去,到外面去等……”叫号的护士好像受到天大的欺骗,对着我声色俱厉。一股浊气从我丹田涌起,往五脏六肺里火速蹿散。可吴美丽始终紧紧捉住我的手不松开,我便发作不得。
“怎么回事?又不是小孩子,既然晓得怕羞耻,当初就不要干那羞耻的事儿……要看病就快点,不看就出去,妇科诊断室不允许闲杂人等入内……”那护士可能得了职业厌烦症,也可能婚姻关系不咋地和睦,她的话说得相当刻薄,声音显得极度铿锵厌倦。
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说话了。“好了,算了,小米,就让那个患者陪同也进来吧。”那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还戴了口罩和橡皮手套,他看了一眼吴美丽和我,在口罩后面瓮声瓮气地对护士说。吴美丽的患病部位,原来要暴露在这样一个男医生眼前?他算不算吴美丽的三十八号?
妇科诊断室内,吴美丽爬到那张诊断床上去,掀起裙子,褪去内裤,然后四仰八叉张开双腿。一股像腐烂的死老鼠的气味儿很快在诊断室内飘散开来,我突然理解了那个小米护士的职业厌倦。
“喔唷……要死,李医生你看,已经这样了!”小米护士手里举着一把钳子,钳子上夹着一个酒精棉花球。她还没来得及给吴美丽的患病部位消毒,只看了一眼,立刻毫不掩饰地惊呼起来。小米护士是戴了口罩的,但她一手举着夹了酒精棉花球的钳子,另一只手还是忍不住做了一个扇鼻的动作,脚下又倒退一步。
小米护士退后,李医生上前。吴美丽四仰八叉赤裸着躺在诊断床上,我像被罚站的小学生一样局促站在门边。李医生不动声色用戴了橡皮手套的手在吴美丽的患病部位翻弄了蛮长时间。吴美丽无论是身上还是脸上的皮肤都白皙细腻如象牙,但她两腿之间一片发黑的深褐色,十分难看。我不记得在哪本如厕时读的杂志上看到过,女人如果乳晕和阴部皮肤色泽深沉,那就代表性欲强。那些发黑的深褐色,是性腺分泌黑色素的长久积淀。
李医生仔细地检查翻看了吴美丽的患病部位后,再用一把尖嘴钳夹起一个酒精棉花球,象干艺术活似地,极有耐心地将吴美丽那儿消毒擦洗了一遍。酒精凛冽的气味迅速掩盖了那种难闻的死老鼠腐臭气味儿。李医生用钳子夹着酒精棉花球的动作娴熟优雅。他夹着酒精棉花球在吴美丽患病部位的重要关口四周擦拭着,然后又将棉花球微微往里塞进一点,吴美丽就在这时候象个突然受到侵害的孩子般叫喊起来,“喔唷,疼啊……”
那个小米护士像屠夫一样吆喝着吴美丽,“叫什么叫,叫什么叫,有什么好叫的……”她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鄙夷,幸灾乐祸,要什么有什么。
我的眼光在妇科诊断室无处妥善安放。我的鼻子也躲不掉那股死老鼠加酒精混合的气味儿。我便垂下了眼皮。我垂下眼皮才发现自己眼眶里早就有了泪水。
“酒精消毒,可能会带来一些刺痛和灼痒,稍微忍耐下一会就好了……”李医生的话并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但吴美丽不喊叫了,我站在诊断室的墙角也感到踏实些了。
我看见了那只酒精棉花球。它本来是白的,现在变得像一股子鼻涕绿。李医生用钳子举着那个鼻涕绿的棉花球凑到灯光下转动观察角度,就又发现那黏糊糊的鼻涕绿里面还偶有一丝一屡红,挺触目惊心。李医生手举着钳子,转过来转过去将那只棉花球仔细观察了好久,小米护士和我都屏息静气。死老鼠的气味儿很快再次战胜酒精登陆嗅觉。吴美丽仍旧四仰八叉躺在诊断床上一动不动。她的满头秀发披散在枕头上,她的脸也白皙秀美,她的眼神,更是纯净得好似一个婴儿。
“子宫深度糜烂……给我鸭嘴钳,要做白带化验。”李医生终于扔了那个鼻涕绿的酒精棉花球。
小米护士将一个前方部位象鸭子嘴巴的铁钳递给李医生,她嘀咕着,“这还用得着化验白带吗?念珠菌,霉菌,该有的病菌我看她都占全了……”
“小米,住嘴!我再三关照过你,当着患者,请注意你的医德!”李医生呵斥道。他的两条浓眉在眼镜片之上非常严厉地虬结起来。我心里跟着嘘了一口大气。
吴美丽在那张诊断床上,始终没有发出半点抗议,她的脸上有一种无辜的寥落和瑟缩。她看见李医生手上举着的鸭嘴钳,仰躺在那张诊断床上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然后象猫一样哀求了一声,“医生,请您轻一点……”
B吴美丽和我的两次闺房密谈
给吴美丽看病花了我四百多块钱。吃的洗的涂的塞的各种药品开了一大堆。李医生医嘱的最后一句是,“治疗期间和恢复阶段,禁止性生活,连续复查三次无虞后,方可逐步恢复。”
我和吴美丽一起回家,她唠唠叨叨打开了话匣子,“幸好迈克回国了,不然我们怎么禁得了那么久……”
“不是幸好迈克回国了,吴美丽小姐,请你学会面对现实,是迈克和你分手了,他搞烂了你把你搞出了性病然后他就走了……”由于吴美丽总是说些能叫我晕倒的话,于是我也不得不说一些非常力度的话刺激她。
“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莲妮。毕竟我们是相爱过的,正是因为我们彼此有爱的激情垫底,所以我们才会有如洪水猛兽般的性爱……我相信迈克一定会回来。”吴美丽的天真当中有一种不可救药的愚蠢,她不把我说得晕倒想必她也不会罢休。
迈克怎么会回来呢?他是一个在中国留学的美国人,有着浑身浓密的毛发和极其旺盛的性欲。连我都知道,吴美丽不过是他诸多性伙伴中的一位。那次迈克来我住的地方找吴美丽,她恰好不在,迈克他不断地向我抛媚眼用他多毛的胳膊蹭我的前胸,他是连我都想一起搞了!吴美丽自己也说过,迈克还经常口服头孢之类的消炎药。现在他学业结束回国了,将他的性欲和可能存在的性病病菌也一起携带回国,他已经在美利坚合众国更加自由酣畅地挥洒精液和病菌了,他怎么会回来呢?可惜吴美丽竟然连这也不知道,或者说她不肯面对这样的真相。她总是以为她有神圣的爱情。
“迈克要是还会回来,我就再送你一千块钱!你不要怪我话说得难听,我话说得再难听也没有你干的事儿吓人!三十七个男人,都比一个班级的学生还多啦,你那也叫爱?你那爱情咋地就那么不长久时时刻刻要换人哩?你那爱情的内容除了把你自己送给男人操咋地就没有别的其他内容呢?……当然了吴美丽,我也知道,你也需要被男人操,这没什么错,也不难为情,但……你不能和男人们操得连性病也操出来了,其他的却啥玩意儿一概没有吧……啊,这,这也太不堪了吧?”我一顿连珠放炮,我的情绪有些冲动起来了。
……
“莲妮,我谢谢你让我住在这里,还给我饭吃,我生病了你又照顾我。难得你对我这么好,所以你说啥我也不和你计较,但你知道吗?你也是有病的!你的病可比我得的性病糟糕多了,你得的是心病!”吴美丽说道,然后她又叹口气,沉浸到她自己的往事回忆中侃侃而谈。
“我和方刚结婚的头几年,他老说我是个木美人,我也烦死了他夜夜在床上纠缠我,那活塞运动咋就有那么好玩呢?我情愿和方刚搂抱着依偎在床头唠唠嗑……可方刚不怎么愿意唠嗑,他就喜欢干那个。他先只是说我木美人,后来就骂我死人。死人死人我一定要把你这个干巴巴的死人开发出来,方刚那会儿老是骑在我身上那么骂我。再后来……就没啥好说的了,我有一天主动想叫方刚开发我这个死人一回,他却对我提出了离婚,我就知道,他外面找着活人了……妈妈的,我也是活人哪……”
吴美丽的回忆,让我黯然神伤。因为,我和毛万里的情况,也和她与方刚的情况差不多。可是我离婚后没有和三十七个男人做爱的荣誉数据,我离婚后压根儿就没有和男人做过爱。但是,我离婚以后,两年内三次更新了性独舞时使用的女士成人用品。不经过婚姻离散的女人,一般不会莫名其妙去研究自己身体欲望的生发寂灭。她们多半死命看住男人的钱袋子和卵袋子,又往他们的胃里随便塞着粗糙的食物,同时象完成作业一样在行房时假装高潮。还有一部分女人,这部分女人多半是驻守在家吃饱撑着的全职太太们,她们互相遇见时,除了喜欢互相攀比各自丈夫的收入,还更喜欢炫耀自己丈夫的性功能!她们喜欢故意用一种吃不消先生房事勤快家伙雄壮的虚情假意语调来暗自卖拽。无论是驻守婚姻城堡里的全职太太们,还是婚姻离散的独身女人;无论是标榜和三十七男人搞过的吴美丽,还是使用女性成人用品另类孤单独自性舞的我,其实女人们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女人统统都有自欺欺人、人为美化真相和臆想剧情的本能。
那次谈话后过了不久,为预防吴美丽随便发展三十八号,我好心将一只功能卓越的全新“凯撒大帝”送给吴美丽。吴美丽看着那只硕大的仿真阳具,先是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然后她就失笑,笑个不停,一直笑到涕泪横流。
“谢谢,呵呵,谢谢你,莲妮……真难为你了。可是,亲爱的,我不用这个……”
“为什么不用?我特意买了个最新款式的送你,这玩意儿多好你用了就知道,花样繁多功能卓越,也不会让人得病……吴美丽,你以后就用这个,我们都用这个,用这个比和男人搞安全……”我的话说到后面有些语无伦次。
吴美丽微笑着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却一片泪眼朦胧,她声音很轻但却还是很坚决,“谢谢你莲妮,我不用这个,我不和工具做爱……”
“那你他妈和三十七个男人做爱你得到爱了吗?还是你赚了钱?除了得了性病,你得到了什么?”我忽然失去仪态恼羞成怒地冲着吴美丽咆哮起来。
“其实我只不过是比较多地用了做爱的形式在寻找爱。离婚以后,我的欲望和情感都凄惶到有些饥不择食,但这只是一种巧合状态,莲妮,如果你真是我心心相印的好朋友,就不该屡翻屡次因此嘲笑我。你也离婚了,受到过婚姻创痛,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都有心理有疾病了……莲妮,你听我的话好么?不要用什么见鬼的凯撒大帝了,你也需要重新再找一个男人来好好爱你,你同时也需要找一个真正的男人来做爱……不然,你会特别空洞的。”吴美丽像女传教士一样对我循循善诱。
我挥舞着手臂厌烦地打断美丽,“我空洞?你以为我是傻瓜?性欲就是性欲,荷尔蒙就是荷尔蒙,男人有,女人到了一定年龄也会有,那就是象人需要拉屎尿尿一样极其简单的一件事儿,被你神乎其神非要和什么爱啦情感扯在一起……自从我和毛万里离婚以后,我就再也不指望爱情,我更不会再去相信男人这种可怕虚伪的动物。我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我不空洞,我不缺少什么,我什么都能自己独立解决……”我越说到后面,越加显出一种歇斯底里的亢奋,我亢奋得内心发烫眼眶发潮。于是我就又将一直挥舞的一条胳膊捉住了吴美丽。
“吴美丽你知道吗?一个长得再丑的女人,她如果仅仅是缺少性爱,那都是很简单很好解决的一件事!中国的农民工就像雨后春笋似的到处都是,你看你不就和那个从农村到城里熬活的小木匠也热火朝天地好了快三个月是不是?何况吴美丽你长得挺漂亮的,我的脸也不算十分丑,这世界上两条腿的狗没有,两条腿的男人,哼哼,只要我不挑剔,我随随便便都可以捞一条阳具上床……”
“呵呵呵呵,是,话是说得没错,可是,我亲爱的莲妮,你却捞了这条见鬼的凯撒大帝……”
“凯撒大帝有什么不好?它粗壮坚挺永不疲软,轮转抽插舔吸功能多样!我们一人用一条凯撒大帝,不存在和一帮不认识的女人共用一条阳具的危险,所以也永远不会得性病……”我层层深入地给吴美丽剖析。
“可就算这样,又有什么用呢莲妮,你还是空洞的呀!”吴美丽脸上的表情,还是像个什么也不懂却又不懂装懂的弱智。
“嗤……空洞?吴美丽,你别傻了,你试一下就知道凯撒大帝会带给你怎样饱满深邃的愉快,只怕它带给你的快乐,你在你那三十七个男人那里,压根儿就从来没体会到过……我知道,这世界的男人银样镴枪头的越来越多了!”
“那我问你,莲妮你使用凯撒大帝的时候,你水多吗?”吴美丽忽然话锋一转,问了我一个具象的问题,这多少令我有些搓手不及。
我思忖片刻后回答,“呃……当然,达到高潮顶点的时候,身体总归有些湿润反应,那也是雌性荷尔蒙挥发宣泄的表现……”我真的对自己的身体研究得蛮透彻的,我从不亏待自己。我再不善待自己,还指望谁来善待我呢?
“那你和男人接吻的时候呢?你被男人全身抚摸的时候呢?”吴美丽一个拐弯就又把话题从凯撒大帝转到了她津津乐道念念不忘的男人,这真是叫我分外恼怒,“我已经对你说过了吴美丽,我他妈的和毛万里离婚以后就没再接触过男人这玩意儿,你不要以为你喜欢的,别的女人就一定也喜欢……事实怎么样,男人让你得了一身性病,现在却是女人在出钱给你看病!”
吴美丽习惯了我的恶语相向,她一点也不动气,反而面带一种如梦似幻般的柔美表情,喁喁细语地继续说下去,“我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拥抱接吻的时候,也会有强烈的动情反应,呵呵,我会水漫金山……他抚摸我的身体时候,我也会情不自禁呻吟起来,就算不和男人做爱,我也会因此获得巨大的身心愉悦……”
我呆呆地看着娓娓而叙的美丽,半天说不出话来。看来,她上男人的当还没有上够,吃男人的亏还没吃到头哇!吴美丽像是在某种神圣的情绪当中入了戏,她又带着圣母玛利亚一样的光辉表情继续下去,“而亲爱的莲妮,你用凯撒大帝只是清理打扫你体内的荷尔蒙垃圾,虽然凯撒大帝也能令你达到生理高潮,但那都不能称为动情反应,充其量只能算作动性反应。你把使用凯撒大帝当做和拉屎尿尿没区别的一件事,确实很形象,可你难道没发觉吗莲妮,你在用凯撒大帝清扫自己的体内荷尔蒙垃圾时,脑子里连辅助成全高潮到来的具体性幻想对象都没有!如果将我与男人拥抱接吻亲热时分泌的滋润爱液,和你使用凯撒大帝达到性高潮时产生的所谓些许湿润做个成分测试化验,我敢肯定,二者的成分将是不一样的,莲妮你信吗?”
我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我感到吴美丽这时候像个巫婆。
没有性幻想辅助和成全的女性自慰高潮,是尖锐而短促的瞬间纯生理反应。女性很难在自慰过程中分泌爱液,高潮过后的心情也将更加失落凄凉。这些都是我深有体会的。我常常在疲倦而尖锐短促的荷尔蒙生理高潮过后,就将那凯撒大帝立刻抽出自己的身体扔到床下,我能深切感到来自身体内部的一种生涩干痛和来自心灵深处的一份虚空无助。我拥着薄被的一角,蜷起身体,和泪睡去。
吴美丽的一席巫婆之语叫我一时间思绪恍惚,又忧愁万千。然而,她就在这时候继续再做惊人之语。
“莲妮,那个给我看病的李医生可能看中了我……”吴美丽像初涉情场的小姑娘一样面带羞涩地说了以上这句话。我立刻想起她赤裸着身体四仰八叉躺在妇科诊断室那张诊断床上的样子,我的鼻子也好像又闻到了那死老鼠的腐臭气味儿,我就感觉自己又要晕倒了。我真是对吴美丽充满了由衷的钦佩和景仰。我咬着下唇,不发一言,只用一种愤愤又嘲笑眼光看着她。
“也有可能他是看中了你……”吴美丽丝不管我的反应,继续接着说。
我立刻瞪大了双眼!又差点用力咬破了我的嘴唇!松开牙齿后,我感到一阵热血从唇上一涌而过,好似一种全新醍醐。
“吴美丽小姐,我郑重提醒正告你,你这次看病的四百多钱是我出的,我的钱都是纯洁的血汗钱,不是涨大水漂来的,也不是卖屄换来的!现在无论如何请你太平点按捺住你身体里涌动的魔鬼,好歹等看好病再说,看好了病你立马给我搬走,你爱发展三十八号三十九号,发展再多都与我两不相干……我真是前世欠了你个倒霉催的!”我很义正言辞地对吴美丽说了以上这段话。
“可是”,吴美丽继续不依不饶地说道,“基于我和男人打交道的三十七次丰富经验,我敢肯定,李医生,不是看中了我,就是看中了你……”
“多半是看中了你”。吴美丽以一个诡秘的微笑,发布了我们两次闺房密谈的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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