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必须承认,马樱花是个擅于学习的人。
她就像一只马蜂,从论坛上,书籍上甚至隔壁王大妈身上,辛勤采粉,然后酿出自己的蜜。
像小说开头那句,“一个幽默,另一个也幽默”,依稀能够看见迅哥家的后院: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表扬过后就轮到批评了。
感觉小说有些地方比较混乱,逻辑性不强。
例如女主真实的内心是“和他谈情远没有同他做爱给力”,后面说“现在为爱情颠倒”就有点扯了,那不是爱情,那是性.爱,女主迷失在性.爱里,而非沦陷在爱情里。
而且题目很出戏啊,谁都知道你是“写”的,不是演的或唱的,你来个“写”字不仅蛇足而且出戏,“一点床戏”或者直接“床戏”不香吗
文中多处见俗,像“世上最难的性.爱”那段,也许作者自以为妙不可言,其实俗不可耐;还有“鸽子蛋”钻戒的比喻,也俗。如果俗得有趣也就罢了,问题挺无趣的。
马樱花写家短里长时,俗点无所谓,有时还必须俗,因为要接地气;加上她角度比较刁钻刻薄,拿得起放得下,掰得开揉得碎,所以她那些人情世故方面的散文比较受欢迎。
这些用到小说里却产生了破坏力。
明明买了刘兰芳的票,进去却是表演胸口碎大石。
此外,技术也比较粗糙,后面那个长发美女所说那段话,作者为了营造一种悬念,刻意地延后两段才生生硬地复述出来。而且这段话信息量比较大,作者不好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转述,只好愉懒地搬出双引号。
后面几段就比较混乱了,也不合情理。
首先是时间线,女主丈夫的诊断出来,需要一段时间吧,女主给男主打电话,男主身边为什么还躺着长发美女?他们只是线下活动,萍聚而已,后来仍然厮混在一起?
长发美女成功做到了“得不到的东西我就毁了”,所以“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这个可以理解。
女主的表现就不好理解了,她为什么半夜要给男主打电话,又一句话不说(“无人应答”)?然后又“泪流满面”?
长发美女报复动机是为了“得不到的东西我就毁了”,女主在明知自己极大可能感染艾滋的情况,还让她丈夫也感染了,她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丈夫招她惹她了?
有动机才会产生驱动力,人物才会采取行动,遇到阻碍(内在的与外在的)就形成冲突。
有因果才会产生故事,“国王死了,王后也死了”,这不叫故事,“国王死了,王后伤心过度,也死了”,这才是故事。
故事才是小说的宿命。
捕捉到自己心中那一道光,把它演绎成一个故事,别炫智也别启蒙,也别像马花那样语不惊人死不休。嗯,应该学老剑,抚平八块胸肌的带来的喧哗与骚动,像静静的顿河那样讲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