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已至大雪,早晚温差太大,早上起来,满山白茫茫的霜。冷。大雪无雪。友人那老娘们炫完雪又显摆吃喝,又没完没了的显摆娃儿。让我等几年没见过雪,每天粗茶淡饭之人情何以堪呐。哎呀个呸,活该你肥。等过几日咱买个烧烤炉回来,与小伙伴一起来山烧烤,再弄只鸡来烤,咱也得瑟得瑟。。
近日,生活可谓一地鸡毛,操蛋得不能再操蛋。鸭子事件已经告一段落,丢了就丢了,虽然肝疼,自已应该不会少块肉,大不了再养。只是一年到头难得感冒一次却感冒了,原以为扛扛就好了,结果实在受不了,只好跑去挂了几瓶水才好,不服老不行啊。
大雪那天,在棚里喂鸡,不小心踩到一颗生锈的钉子,脚底刺破一点点,却让我瘸到现在,疼。最让人不爽的是,新买不久的抽水泵也跟着添堵,只好送厂家维修。生活一下回到80年代,每天瘸着脚去一里外的水井挑水,烦不胜烦。
上火。鸡也跟着添堵,四处乱飞乱蹿,跟野鸡似的,园子里的菜吃个精光。更可恨的是,天天在灶台上拉屎,锅碗瓢盆全踩翻在地。自揍鸡事件过后,勤伟妞说,不能再揍了,再揍就揍没了,想想也是。只是看着满地狼藉,火气急聚上升,操起扫把打过去,一条鸡腿断了。阿米豆腐!我本无心伤你,奈何你非得弄得满地狼藉,鸡坚强。
暌违了几日的太阳,今天终于羞答答的冒出来。趁着太阳,赶紧把已腌多日的腊味洗干净,晒干,准备烟熏。
每天东一榔头,西一斧头的瞎忙碌着,最近真是变野了,在上山呆不住,像发情的狗狗,一心想往山下奔。
说起狗,心情瞬间低落起来。小黑已经离家出走几个月未归。前几日,三哥送来一只小狗崽,想养了几日,天天呆在屋里大小便,将它撵出屋外,谁成想,狗儿认生胆小,天天在屋外转悠,任我如何唤它吃饭都不搭理,见着我人影就跑。唉,狗啊狗,任你虐我千百遍,我依旧待你如初恋啊。
昨天发现又少了一只鸡,结果在角落发现一鸡壳子,肯定又是被那可恨的山猫啃了,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还啃了四五只鸭子。嗯,得想办法弄S它。
那只久病不愈,久治不愈的小母鸡终究不是魂归姥姥家。不是我不治你,实在是你久治不愈啊。阿米豆腐!我是希望它早点S,结果惹得堂婶大笑,说哪有我这样。真的,魂归荒山,早S早托生,来世做只健康的鸡。
懒,人也变野了,在山上都呆不住了。流连于牌桌。被友人听音批评,说辛辛苦苦卖点水果赚点钱,都到牌桌上去了。我错了,可是小赌怡情啊,哥就那么点乐趣啊。
阳光,显得鲜活而似曾相识,蒸发出氤氲的水汽,像翻开了一部陈年的旧书。一段段的记忆,日子不知不觉过去,惊诧于时光的流转竟是这样忽忽如梦。
久违的阳光让人淡忘了这面凭依在禾水旁边逐渐废圮而纷纷飘灰的老墙。禾水河依旧摇曳生姿,千百年来,像把利剑,将村庄和整片农田一分为二削成两半,将生身与养身安置两岸,枕水而居。
冬日的乡村,五点一过,天就黑实了,每天上山下山,无限循环,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清冷,却踏实安稳,继续每日在菜市场叫卖鸭子。
友人兰兰说,多少人羡慕不来你这种日子呵。我多想去帮你卖鸭子,然后 ,哪天馋劲儿一来就烧只鸭子, 这日子想想都美呆了。 其实吧,也只是想想。等真正过上这样的日子,才知道伪文艺青年的节操早已碎满地。
或许,真的如校长老哥说的那样,从来没有人说过,所谓文艺可以当饭吃。活着,便是生活。活得开心快乐,或许可以文艺起来……
嗯,我保持诗人的情怀过接地气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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