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墓歌 于 2021-6-29 13:19 编辑
你在前面走着,还有两三个小丫头。雨很大,路很滑。
我很龌龊地想,你摔个大马趴多好。
你的祖辈都是地主∽北京、天津开棺材铺,河西还那么多地儿。
这些,是爷爷对我说的。爷还说,你爷爷一夜输一船麦子。
可他又说:周珍心善∽下雨了让长短工先收自家的吧,咱亏点儿没啥。
你家住村西头儿,而我住村东头。便是在村里小学一个年级(只一个班),以前不很熟悉也没注意的。疯狂于自己的淘气。
爹是村支书,那时改成分改成分的,你家几辈几代亲戚都地主。老爹那里都是资料。
那时,真的是那时,你个毛丫头浸入我心里。
你家新批宅基地,离我家五六十米,和我没出五伏的大叔邻居。
那天,在大叔家,你写了“你我"二字,中间是括孤。
我填了个"爱”字。
那一年,我俩初二。
初三,你病了,休学一年,我去了县一中。
你送我一方手帕,我送你一支水笔。
高考之后,我们去邻村看一半露天电影便逃了。
玉米地里,我说想看看你。敞开怀,不敢看的。
玉米地边儿是一个大水坑,坑里有三座硕大的土坑,不知谁家的。
那天是满月吧?我说八年后娶你。
我的前妻,我辜负了你,也毁了自己∽∽两个七年之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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