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泡尿把我憋醒的时候闹钟还没响,去了趟厕所之后索性就不睡了,因为再睡下去的话很难保证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尽管闹钟可以为我定时。
因为最近我的生物钟也不准了。爹地为我准备的晚餐很少超过两个菜,有过的一次,其中的一盘是前晚跟他共进晚餐时剩下的。但这几天我还是满足了他的意愿,每天都跟爹地一起喝点儿,酒不甚烈,比普通的啤酒度数略高而已。
是谓黄酒,乃内子于年前数月网购于浙江某地,快递小哥投送到我所居住的大院门口就不管了。怪怪,满满的一坛据内子云纯液体足斤四十,看见那个家伙的时候我用两只手抓住钉牢着它的木框拎了拎,才勉强使它离地十公分。所以不得不请大院对面的超市老板娘帮我一起把它抬上了我家的四轮电动车,才不致使它长久地流落在外。老板娘帮我合力将它抬上车已让我十分感激,所以不好意思再请她帮我一起把这坛酒抬到屋内,我记不起如何仅凭一己之力将它安放于阳台,只记得挥汗如雨的我如一只赤佬。
爹地其实早就想尝尝此酒的滋味,只是因为听我说内子要来过年,所以对我说一定要等她来才使开启。将近仨月,从秋天伊始直到内子携小女来苏过年,爹地说到做到了,期间一再提醒他,想喝的话可以令我立刻帮他打开。内子腊月二十九那天到的,三十的中午我们在外共进年夜饭,所以这坛酒在年初一那天才被打开,打开它的刹那,醇香扑鼻。
从初一始,至内子和小女初十那天上午返回河北,四人之饮全在坛中汲取,估摸了一下,整整九天,每天中午晚上两顿,集四人之力也才喝掉三十斤不到。可想而知我们的酒量有多小。所以足够说明最近几天我每天跟爹地喝酒还算适量,每天我只喝一小碗,三两半最多了。料想不到的是区区黄酒却能破坏我的计划,疫情当前,晚上的我不必外出兼职,所以打算趁此机会好好看看书,却未曾想到自己竟不敌它,些许黄酒便能致我以微醉,本以为小憩一番很快会自然醒来,孰料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四遭已是一派漆黑,爹地也入睡了,呼噜如故,节奏平稳。
最近的每次醒来,大多非因尿憋,而是梦。至今我仍大感奇怪,保持了很久很久,一觉天明,无梦的夜晚早已不计其数,最近的我怎么突然就变了?难道真的要怪那坛酒么?此事惹我细思:那些久违的人啊,为何又出现在我梦中?
多梦之故所以我的睡眠便不称佳,甚至相当糟糕,因为梦总会醒,无论好坏,情节模糊,常常不足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多梦之故,所以也使我模糊:醉耶?醒耶?
“竹子开花啰欸~咪咪躺在妈妈的怀里数星星,星星啊星星多美丽,明天的早餐在哪里。。。。。。”,此曲忽来,莫名其妙地便让此刻之我产生迫切愿望:
我想睡在树上。倘还有机会的话,好想体验一下另一种动物对这个世界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