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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长江杂谈 失足女人(旧虚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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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足女人(旧虚构小故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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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6 08:3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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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龚小花。”
  
温小宝好像乍然受到电击般。多么熟悉的名字,还有那带着熟悉乡音的普通话,难道是她?这位A市B区公安分局的治安科长两眼发怔地注视着面前这个晚上突击“扫黄”抓来的女子。
  
这几天因为分局同志们国庆中秋“福利”的事温科长已被分局局长训死狗般训了好几回。作为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农民的儿子,能够爬到今天这个科长的位子,自然早已习惯了陪着笑脸当死狗被训的生涯,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火气想找地方发泄发泄。治安科一向是局里同志们各种“福利”的主要财库,财源当然大部分来自扫黄抓赌时的罚款。今晚代号为“庆国庆,迎中秋”的扫黄突击行动只抓到十几个人,不知是不是受到世界金融风暴的影响,比预期的少了许多。抓来的人大都通过各种门径被放了,只剩下审讯室里这个三十岁左右一脸憔悴一付病态的女人既没有人来“保释”也交不了罚款,于是一直想找机会出气的科长大人决定亲自“审问”她。

想不到“犯人”一报出名字,竟然令科长大人无比惊愕。他很快回过神来,无论她是谁,他也必须例行“公事”完成审问。他伸手移开了照在她张有点饥黄苍老的脸上的强灯光,并尽量用变得平和的语调继续问话,“年龄?”“三十。”“哪里人?”“天堂省发展县崛起乡小康村。”女犯人回答完籍贯后猛烈地干嗽了几声。科长同志很令人意外地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来一杯水放在女犯人面前,“先喝点水吧。”“这水收钱吗?”女犯人很意外,有点不安的问。“不用钱的,慢慢喝。”“能再来一杯吗?”一口喝完水后,女犯人似乎有点得寸进尺,她隐隐感觉到面前的这位官爷应该是罕见的好人。
  
科长同志再次起身,此刻他的心已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小康村。“小花,你为什么不上学了?”“邪邪,我父母要我在家里带弟弟,所以不能上学了。”邪邪是小宝小时侯的花名,那时侯他长得又黑又矮,是班里同学们主要的欺负对象,因为他性格有点孤僻,班里的同学给他起了个花名“邪邪”。 小花是他们的班长,也是班里学习成绩最好且长得最好看的女同学。她虽然也叫他邪邪,但对他很友好,且经常为他抱不平。由于同学们都让她几分,所以邪邪也在她的“保护”下少受了很多欺负。“小花,我一定会好好读书,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当好大好大的官,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娶你当老婆。”“如果你将来能当好大好大的官,赚好多好多的钱,我就嫁给你。”
  
每个人都有儿时的梦想,小宝那时的梦想除了长大后有如何光宗耀祖,他更希望长大后能够出人头地时娶小花当自己的老婆。记得小花停学后,他自己也差点丧失了读书的兴趣。他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因为他那时已经隐隐明白,只有读好书,将来才能出人头地。可是那时小花在他幼小的心里似乎占据着无比重要的地位,这位美丽的女班长不但是他的保护伞,更是他认真读好书的最大动力。
  
审讯室里的气氛乍然让科长感到如坐针毡,这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看着面前这个陌生女人,他的心里好像堵着千斤重的巨石般,感到呼吸艰难,他已无法再勉强自己继续审下去了,他决定立刻放她走。他起身走到门口,叫来了候在门外的警员小邓,“小邓,这个嫌犯没有钱,也没有人保她,放了她吧。”“科长,要不要叫女警员进来搜搜她的身,或者关她几天?”警员不忘提醒科长,“他咳嗽很厉害,似乎是身体不适,你快带他出去。”科长脸色不悦。“好的。”小邓知趣地领着嫌犯离开。离开前,小花木然的脸上露出一些诧异之色,她那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眼睛注视了一下年轻的科长,隐约中闪现着一点感激之情。她实在想不到在这世道上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人,而这个陌生的好人同时令她有点似曾相识的亲切感。生活早以使她养成了不作多想的习惯,这个早已远离梦境的女人,此刻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晚上十点多,街邓明亮,四处霓虹闪耀,刚刚从警局出来的小花茫然走在路上。这时候正是她等生意的最好时段,可是她心里清楚,起码有一段时间,生意将会非常惨淡,本来到了她这年龄,靠出卖身体维持生计就很困难,现在的“环境”对她来说无异是雪上加霜。离她住的地方还有很远一段路,但她决定要慢慢走回去。身上的剩钱已经不多了,她必须尽可能节省以应付接下来的日子。他忽然想到了那位好人,悲凉的心底不觉涌出一丝暖意。本来她早已恨透了警察,这帮婊子养的,这些年来不知搜刮了她多少出卖身体和尊严换来的辛苦钱,她实在是做梦也不敢去想能在那种丑恶的地方遇到那样的一个好人。
 
突然有辆车在小花的身前侧停下,她本能地停止了脚步。车门被打开后,穿着一身便装的“好人”走进了她的视野。“你回哪里,我送你吧!”多么亲切的家乡话,小花做梦也想不到来人竟然用家乡话和她打招呼,“你是?”她一脸茫然。“小花,我是邪邪啊!你记起来了吧。”“邪邪,哪位邪邪?”小花喃喃思索着,“你是温小宝?”“对!你以前一直叫邪邪的温小宝。”治安科长语气有点激动,“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你是温小宝?你好!这,这合适吗?”走路的女人十分意外,她并没有因而流露出惊喜之情,只是有点语无伦次地应对着。“小花,我会好好读书,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当好大好大的官,赚好多好多的钱,然后娶你当老婆。”眼前的人就是邪邪,那个曾经又黑又矮的邪邪,说过要娶她当老婆的邪邪,也是刚刚抓了她并审问她最后又开恩放了她的那个警察,那个好人。她乍然感到脑袋一阵轰鸣,之后一片空白,很多零碎的画面也同时纷涌而进。“小花,你不上学了,我心里好难受啊!”“邪邪,你一定要好好读书,无论多苦也一定要咬牙忍过去。”“小花,我要到镇上读初中了,以后不能经常见到你,我很不习惯哪。”“邪邪,你是男子汉,你一定要专心读书,以后为自己和村里争光啊。”
  
另一边的车门也被打开了,“小花,上车吧!”小宝亲切温和的声音唤醒了还在发呆的小花。“不!我自己走路回去。”一个卖陪的女人,坐上一个警察的车,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可怕的噩梦啊!她突然明白,自己已不是二十年前的小花,而眼前这个人也不是二十年前的邪邪。以前的梦境早已远逝,她和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活在两个世界里两个不应该有任何联系的生命。
  
“上车吧!”一只温暖的手牵住了小花颤抖着的冰冷的手,那股暖流令她感到从没有过的舒服,她终于放弃了抗拒的念头,机械地上了警察同志的车,没有戴着手铐,也没有以前的那些恐惧。

车慢慢地前进着,车里坐着两个彼此间曾经有过一段天真而美好的往事的陌生人。邪邪到城里读高中不久后,小花也跟着村里的人来的A市打工赚钱。那时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隔在他们之间的一直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
  
“小花,不要再干这一行了,这是违法的。”一阵沉默之后。“你帮我找份当警察的工作好吗?让我也可以为人民服务。”小花没有表情的回应科长的忠告。“唉!如果你愿意,我一定尽力帮你找一份其它正当的工作。”“谢谢你啦!一个月一千块还是八百块?要麻烦你这位开着好车的老乡出面帮我介绍这样一份工作,我实在是受不起。小宝,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帮我,我心领啦。”小花似乎并不领情。“钱也许是少了点,但总算是靠自己的劳动维持生计,且可以光明正大地做人。”科长同志努力劝说着自己的老乡。“你们警察才光明正大!干我们这一行的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钱,进了你们的口袋后也变得光明正大了。”车上的女人似乎受到了侮辱,变得很激动。她何尝不明白,身边开着车的男人是真的想帮自己,可是他是个警察。说不定这部车的四个轮胎花的就是从她们这一行的姐妹们身上强行勒索来的血泪钱。看到小花突然情绪这么激动,科长同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的话就像一把无形的匕首,在他的心里狠狠地刺了一下。这些年来,他确实是从“扫黄”的罚款中分到了不少“福利”。开始的时候拿着那些钞票还隐隐感到有些沉重,心里多少也萌生过一些愧意。可是生活和职业经历慢慢使他明白,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如果你不能努力争取混在强权的阵营中跟着那帮人吃喝别人的血肉,下一个被吃的可能就是你自己。他何尝不知道,卖陪绝不是一种兴趣,那是一种充斥着血和泪的职业。虽然不排除有极少数人是因为好吃懒做而出来卖,但绝大部分人都是因为现实生活的各种巨大压力下才无奈走上这条路的。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他潜意识里同情干这一行的也人,曾经尽可能对这“黄色”行业的人网开一面,可是他也因此而付出了多次被上面领导当死狗般训斥的代价。“福利”少了,上面的领导不放过他,那些伸长着肮脏的手准备分钱的同志们也不放过他,他能因一点所谓的良知而自毁前途吗!他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豪情,为了脱离苦日子,自己这些年来不是一直在出卖着尊严、所谓的信念甚至灵魂吗?在弱者面前,自己还可以装得人模狗样,可是在强者面前,自己也不外是一条唯唯诺诺的狗或者说一个不敢喘大气的奴才罢了。
 
车仍在慢慢地动着,车里坐着两个也许彼此很陌生的人,似乎他们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前面是个十字路口,车上的女人忽然开口了,“我在这个路口下车就可以啦。谢谢你,小宝。”“先找个地方一起吃的东西,好吗?”“跟我这种人一起吃东西,你不怕丢面子吗?”“别这么说好吗?虽然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但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小花,你就是。这些年来,我真的希望能够再见到你。”科长心里暗自唏嘘,眼前这个很难和他说到一块的卖陪女人,曾经是他心里无比洁圣的天使。也许可以说那时他很幼稚,可那种幼稚又何尝不是自己已彻底遗失的纯真和朴素的良善。他绝不相信她走上现在这条路是因为本质的腐化或蜕变,她一定是被逼出来的,被这个制造出无数人间惨剧的环境所逼出来的。
  
“如果你真的想请我吃的东西,那就随便买些在车上吃吧。我想喝酒。”小花似乎不再拒绝科长的盛情了,虽然心存芥蒂,但是他的诚恳还是感动了她。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在发热,苦涩中带着欣慰的泪水呼之欲出。多少年来,她一直强迫自己硬是将眼泪往肚里吞,并渐渐丧失了流泪的感觉。“必须活下去。”这是这么多年来她对自己最原始也是最执着的要求。父亲带着病躯走了,留给她的是很多要还的债务。她清楚这样的生活有多难捱,可是家里身体不好的母亲,还有一边干农活一边照顾母亲的弟弟,他们也在捱着和她一样的苦日子。而她,这个走出家乡多年的女儿或姐姐,是他们减轻生活重负的唯一一点希望,可他们并不知道,这唯一的希望其实已如风中残烛般,闪现的仅是最后一点微弱且随时熄灭的亮光。

车靠路边停了下来,凝视着身边的女人良久,“你在车上稍等一下,我去买点东西,我们车上吃。”科长语气极其平和,他这时心绪万千。对身边这个女人,他的心里有各种很难说得清的感情交替穿梭着。她究竟还能不能算是自己儿时心底那个洁圣的天使?而他不由自主对她的亲切感,究竟是因为她是小花,还是因为她是个唤醒了他恻隐之心的不幸的可怜人,又或是潜意识中一点未泯的旧情使然?对方也在注视着他,她默默点了点头。这时对她来说,何尝不是恶魔般的人生中难得的有点幸福感的短暂时光,能和一个看起来如此关怀她的人在一起,就算只是刹那间,也令她几近无知觉的心感受到生命中绚丽的火花,这也许会成为她这苦难的一生中唯一值得珍惜和回味的凄美画面。
  
车门被慢慢打开,小宝向小花作了个手势,而后转身走出车外。很快,车上多了很多零食和两打啤酒。小宝把车开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停靠,一对十多年没有见过面的儿时密友,在那些零食和啤酒的见证下,开始了他们非典型的聚会。
 
“小花,我想象得到,这些年来你一定过得很苦,能对我说说你的经历吗?”几罐啤酒下肚之后,小宝突然很想多了解对方,他渴望知道她这些年的遭遇,也希望可以帮助到她。这可能是他潜意识中对自己很多年前那段逝而未泯的感情想付出也可以付出的一点微力,他知道自己已无法去改变过去的现实,也没有勇气去扭转他们之间的未来。吃了一些“干粮”和几罐啤酒下肚后,小花似乎恢复了很多“生气”,她脸上泛红,衬托着本来端正的五官,原来的憔悴和苍老似乎消失了许多,她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几次努力想开口却欲言又止。又打开一罐啤酒,这个回复了几分本来丽质的女人一个深呼吸,然后一口喝完了整罐啤酒,她终于说出话来了,“你知道的,我父母的身体一直都不大好。我十七岁那年,父亲病了,虽然不算严重,可也医了几千块钱,这些钱大都是借来的,于是我不得不跟人出来打工。开始在一个工厂做,一个月几百块工钱,为了尽快帮家里还债,我尽可能省吃俭用,可一个月也只能存两三百块寄回家。为了省钱,我出来后整整有三年没敢回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逢年过节时,除了偶尔一个人偷偷流泪,我只能默默忍受这样的生活。”
  
小花舒了一口气,身旁的小宝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静静听着。他又打开一罐啤酒递给她,“先喝一口吧!”喝了一口啤酒,缓过气后,女人继续讲她的故事,“家里的债务差不多还清时,我父亲的病复发了。我人在千里之外,听到这样的消息,除了悲伤流泪,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时候有个老乡知道我的境况后,劝我不如离开工厂去酒店当‘坐台的’,她说只是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一个月能赚几千块钱。我心里虽然不想去赚这样的钱,,但在那种时候这对我来说可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啊!于是我无奈和恐惧中开始走上了另一条路。虽然我也努力想留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但随着父亲病情的反反复复,为了能赚到钱医好他的病,我还是慢慢地在那条路上越陷越深,从陪酒到陪睡,我彻底把自己卖了。”
  
小花一口喝下拿在手中的剩酒,稍歇了一口气,“可是这一切还是无法挽回父亲的生命,五年前他还是抛下我们走了,只留下上万块钱的债务,家里只剩下一直小病不断的母亲和正在读初中不得不停学回家里干点农活并照顾母亲的弟弟。这样的生活,我除了感到悲伤和绝望,剩下的只有愤怒和诅咒。我咒老天无良,为什么要如此欺负我们;我咒你们警察,那些年如果不是一次次掠夺我出卖自己换来的血泪钱,我父亲的病就或许可以更好地治疗,而不致最终离我们而去;我咒医院里那些黑心的医生,这帮拿着手术刀抢劫的禽兽,他们所干的尽是如何榨干病人身上钱财的勾当,什么救死扶伤,不过是这帮白衣禽兽无耻的骗人招牌罢了。”车上的女人越来越激动,同时也已经泣不成声了。这些年来,她多么渴望能在人前痛快哭诉一回啊!可是无情的命运一直以来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她。很多时候她当自己已经死了,因为她似乎已经丧失了喜怒哀乐的本能,只剩一具活动的躯壳为了分担家人的苦难而苟活着罢了。

“小花,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处境。你一定要挺下去,会好起来的。”小宝紧紧握着她的手,他理解一个被无数只黑手轮番蹂躏着的不幸的生命的悲、愤、怨、恨,作为一个混迹在这年代的警察科长,他何尝不清楚这年头人心的多么脏和黑。多么可悲的世情啊!太多太多的人特别是那帮抢夺到公权力以及傍到公权力为靠山的“人”,早已不再因自身的脏和黑而会感到羞愧了,他们只懂得因为不能比别人更脏更黑而感到不平而已,事实上自己不正是其中的一个吗!

“我们喝酒吧。”看到小花情绪略为平静后,小宝慢慢松开紧握着她的手的手。车上的啤酒已经被他们喝去了一打,他忽然很想和她一起痛快地将所有的酒都喝掉。两个经常“陪酒”的人,虽然他们陪酒的目的并不一样,但陪酒时却一样的小心翼翼一样的无奈,同时也使他们被迫练就了一定的酒量。泪痕未干又泛热泪的小花怔怔的凝视着儿时的好友,她似乎在他那诚恳友善的脸上找回了一点生趣,虽然残酷的现实令她明白他和她依然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她真的希望有一天,可以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笑容,这也许是他所愿看到的。
  
“小花,给你提点建议好吗?”小宝似乎有了醉意,脸上已微红。“你说吧。”女人点点头,对方所做的一切,已令她发自心底感激不尽。“要不你回家照顾你母亲,让你弟弟出来,我尽量帮他找工作。他还年轻,这样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至于你家里欠的债务,我先帮你们还了,你觉得怎么样?”“这确实很好,可是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呢!小宝,其实像我这种不干净的人,你犯不着这么帮我。”小花心里虽然感到欣喜,可是她实在不好意思接受他的如此好意。“你不用这么说自己!这年头,如果大家都脱掉虚伪的外衣,满大街都是更不干净甚至肮脏不堪的人。何况,这应该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你和家人的生活好转,这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啊!”
  
“谢谢你,小宝。”小花热泪盈眶,她一时说不出其它话来。身边这个男人真心的帮助,让她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对她来说,这辈子已经没有多少梦可做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脱离目前的生活惨况。自己远离家乡这十多年来,这外面的世界给她的,除了无休止的屈辱外还有什么呢!可以回家照顾母亲,和她一起过上平静朴素的日子,也许是命运对她莫大的顾眷了。她默默凝视着这个将自己拉出苦海的男人,心里充满着一种说不清的感情,也许自己应该也只能将他当作生命中最可亲可敬的人一辈子供放在心中。
  
所有的啤酒罐都变空了,车里一片狼藉,女人倚在座位上沉沉入睡。她喝醉了,也许是太累了,在小宝身边,她再也不需要保持任何警觉,她实在太渴望像这样好好睡一觉的机会了。她的睡容很美,人面桃花,隐现着一丝罕见的悦色。默默一声叹息,车上的男人拿了长期放在车上的外衣,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我会好好读书,将来一定要当好大好大的官,赚好多好多的钱,然后娶你当老婆。”这算是自己很多年前的诺言吗?小宝心里很乱,也许儿时的话当不了诺言,可是长大了以后自己还有“诺言”吗?他心里闪着一些愧意,也许自己应该对她付出更多的关怀,甚至好好去爱她,可自己有这样的勇气为她作出这样的牺牲吗?唯一能对自己心底那分昔日的情感交代或者说辩解的一点理据,就是自己出了点力真心地去帮助她脱离炼狱般的生活。毕竟,面对现实,把自己所谓的前途放在首要的位置才是硬道理,同时,只有这样才能有更多的余力去帮助她和家人过上“温饱”的正常生活。
 
这时,小宝突然慢慢摇下车窗。夜深了,外面凉风习习,放眼窗外的夜色,却只看到模糊一片。他弄不清楚,是外面乍然起雾,还是自己的眼睛湿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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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1-5-26 09:48 |只看该作者
用对话来讲诉故事的前因后果也是一种写作技巧,俺慢慢偷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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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1-5-26 09:49 |只看该作者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一点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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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1-5-26 09:49 |只看该作者
人的命天注定,或许是宿命论,但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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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1-5-26 09:5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霓裳旖旎 发表于 2021-5-26 09:48
用对话来讲诉故事的前因后果也是一种写作技巧,俺慢慢偷学

唉!若把你误导了,我很罪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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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1-5-26 09:5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霓裳旖旎 发表于 2021-5-26 09:49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一点不假

需要时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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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1-5-26 09:5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霓裳旖旎 发表于 2021-5-26 09:49
人的命天注定,或许是宿命论,但我信

我觉得说“注定”被动些,说不定事实上是“协定”,这样也可以抬高一点自己的分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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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21-5-26 09:58 |只看该作者
七星草包 发表于 2021-5-26 09:54
唉!若把你误导了,我很罪过哦。

不会,俺现在已经是杂、散到一个绳子都令不起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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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21-5-26 10:03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霓裳旖旎 发表于 2021-5-26 09:58
不会,俺现在已经是杂、散到一个绳子都令不起来的样子

说明你比较忙,思绪老是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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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21-5-26 10:04 |只看该作者
七星草包 发表于 2021-5-26 10:03
说明你比较忙,思绪老是中断。


好像解释的有点道理,混乱中的懵懂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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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21-5-26 10:07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霓裳旖旎 发表于 2021-5-26 10:04
好像解释的有点道理,混乱中的懵懂不知所措

那就尽量放松下来,先休息个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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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21-5-26 10:23 |只看该作者
吓死我,原来那名字只差一个字,否则你的帖子就得给毙了。广州恒大足球队有个年轻球员也叫那名字,电视台解说员不敢直呼球员名字,只能说温姓球员。。。

解说的情景是这样的:现在球传到了温姓球员脚下,这位球员再传给边路的张琳芃,张琳芃见前面有两个对方球员,又把球传回温姓球员脚下,只见温姓球员连过两人面对守门员打门~球稍稍偏出了球门,温姓球员懊恼地双手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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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21-5-26 10:3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草帽的思想 发表于 2021-5-26 10:23
吓死我,原来那名字只差一个字,否则你的帖子就得给毙了。广州恒大足球队有个年轻球员也叫那名字,电视台解 ...

唉!编这故事时的说话环境真的好,很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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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21-5-26 10:49 |只看该作者
七星草包 发表于 2021-5-26 10:35
唉!编这故事时的说话环境真的好,很是怀念。

现在不行了,想念就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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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21-5-26 10:5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草帽的思想 发表于 2021-5-26 10:49
现在不行了,想念就是怀念。。。

也一点点地失却着写字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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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21-5-26 10:54 |只看该作者
七星草包 发表于 2021-5-26 10:52
也一点点地失却着写字兴趣!

当很多东西都变成高压线时,混论坛唯一的乐趣就是灌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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