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远烟空沫 于 2021-5-16 15:20 编辑
维特根斯坦逝世七十周年。
瑞•蒙克 在《维特根斯坦传》中说
[维特根斯坦保持着对罗素智性之敏锐的钦佩,但厌恶罗素20世纪20年代以来出版的通俗著作。“罗素的书应该用两种颜色装订,”他曾对德鲁利说。……写数理逻辑的书用红色—每个哲学学生都应该读;写伦理和政治的书用蓝色—任何人都不得读。
但最重要的思考恰恰是不讨喜的,即,它威胁要剥夺一个人珍爱的观念,他因之全然迷惑,生出一种渺小感。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其他人畏缩不前,不再思考,或在长久的挣扎后才能令自己思考。我相信你也了解这一处境,我祝愿你获得很多勇气!虽然我自己没获得。我们全是病人。]
以前看三联生活周刊上的一个调查很有意思
[一、为了回答“世界为何存在”这一问题,美国学者吉姆•霍尔特采访了宇宙科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哲学家、神学家、神秘主义者,写了一部279页的小书,副标题叫“一部存在主义的侦探小说”。
二、长时间地思考世界的存在问题简直会令人发疯,而完全不理会这一问题被叔本华认为是智力缺陷的表征,他说一个人智商越低,存在本身越不会令他感到困惑和神秘。人类高于动物就在于,他能意识到自己的有限性,死亡的前景使他能想到不存在。
三、从概念上说,为什么世界存在跟我为什么存在是同步的,这是两个最大的存在之谜。美国学者吉姆•霍尔特说:“如果你刚好像早期维特根斯坦一样,是一个唯我论者——我即我的世界,那这个谜就合二为一了。”]
这让我想起赫尔曼.黑塞《德米安》说过的,“我常常幻想未来的景象,梦想自己可能会成为的角色,或许是诗人、预言者、画家等等。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存在的意义并不是为了写诗,预言或作画,任何人生存的意义都不应是这些。这些只是旁枝末节。对每个人而言,真正的职责只有一个:找到自我。”
而说过哲学已死的霍金说维特根斯坦将哲学的任务引向语言分析是哲学的堕落。
不可知的被悬置了,即使是普通物体如一块石头,主体意识参与加工了感觉材料,由于认识的再创造使得被感物也不可能是纯粹的客观性呈现。
语言的界限到底在哪里呢?难道必须凡是能够说的才能说清楚,而不能说的就该保持沉默?只能说语言是梦里的花,不过梦里花落知多少呢?
其实也不必太过纠结这个问题,正如真正神奇的不是这世界如何存在,而是这世界竟然存在一样,我们只需警惕我们是不是缸中之脑或是否生活在梦中即可。
但令人惊奇的是有一种言说是自然的呈现,不经思虑,如清泉一样天然从本真自性中流出,那是觉悟者的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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