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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得不可耐,风骨岂可胡唚
我常说红袖恶俗,有人反诘,何不离开哉,我则默然。今见故人无蕊来唱『雅得不得已』,我也和之以『俗得不可耐』。
《诗·大序》:“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小雅》《大雅》是诗经里的篇章,写先人们亲身实践的事业功绩。若单论一个雅字,意思就是『正』。论其大体,雅是实践,论其本义,雅乃规正。合而言之,雅者正确的行动也。是故佛法谈正行,基督唱雅歌,儒家论风雅,皆欲行天地人心之正则也。
具体而微,从个人角度讲,『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文雅也根本落实在『行』字上,『文』,不过是行之余事。做得好便是雅,讷于言,默而识之,则是雅之好者。
当然,『让人家说说话,坏不了什么事的。』讷于言而敏于事,这是大雅。阮籍辈越名教而任自然,鲁迅说“这是因为他们生于乱世,不得已,才有这样的行为,并非他们的本态”,因此他们是变雅,因为雅得不得已,因为心中守着正,所以表面行为上俗得不可耐,而总体仍然称得起一个雅字,顾曰变雅。
阮籍辈之俗,在于不生于乱世,虽则『实在是相信礼教到固执之极的』,但是由于不得正道而行之,反而表现为『破坏礼教者』。后辈不学之徒,徒慕魏晋风雅,好为大言,言必脱裤,一片丑态,满身俗气,而奢谈风骨。
所谓风骨,文心雕龙有论曰:风,志气之符契也。又说:辞结端直,文骨乃立。什么意思呢?心志与天地之正气相符相契,文辞直写出事情之全之实,也就是风骨。以此观鲁迅先生集,小说无不写出人性之实,杂文无不得时事之直,野草情怀乃得天地正气,鲁迅先生文皆有功于世人立身行事,乃雅之大者,这是鲁迅先生的风骨。
麻子之文,满篇都是『我想』,到处可见『假如』,叙事不见其实,抒情不得其正,岂以大嘴随便说说话为风乎,以顺手随地脱脱裤为骨哉。又想到芳芳日记,60篇,且不论其道听途说,只论其日记没有一则可行的抗疫建言,可知无利于行,不得文之正道。虽万千人皆称此等文是自由是权利,我仍然直说:自由,民主,不仅仅是随随便便地裂开大嘴说说话,放开手脚脱脱裤,而是要正正经经说出事情如何做,或者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的心情如何才能变快乐。不能正确议论事之实,不能明白表达情之真,那都是胡唚,不是风骨,也无关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