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参加第六届中国诗歌春晚暨《罗广才诗选》作品朗诵会,我特意染了一下头发,不过,没人注意我。
但是,我非常重视这个诗歌盛典,我把它看作老友广才事业上的一次金婚庆典。
是的,我和广才算得上老友,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当然,我俩不算诗友,我从小到大没写过一首诗,如果三句半不算的话。
我和广才认识时,他已经是诗人了,因为他15岁就开始写诗。但那时我不知道他在诗歌上的作为,他以商业策划而闻名。我看过他的文案,洋洋洒洒,他自己也得意洋洋。后来,点子大王何阳和广才成了好朋友,惺惺相惜。说实话,我对这俩人有点不服,我鬼点子也不少,比如,我小时候给我奶奶的拐棍上钉了一个钉子,可以挂菜篮子。
广才真对得起他的名字,广罗人才,将各种圈子编织在自己的罗氏大圈子里,各种人才为其所用,他堪称人际关系的蜘蛛侠。不过,他总是大材小用,比如,一个儿童食品批发店开业,他也会请一个著名播音员来主持,洪亮雄厚的声音震得食品袋啪啪作响,显得特别高大上。
据广才说,他和我的关系经历了大概五年的蜜月期,那时候,他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诉说生活中的大事小情,有高兴的事,更有烦心的事,有时一聊就是一个小时。那时,说好听点,我是广才的知音,说不好听点,我就是广才的一个听筒。其实,我也帮不上广才多大的忙,但我的生活经历、人生态度,就是一个活教材,可能对他多少产生了一些影响。
我和广才同病相连,他父亲早逝,我母亲早逝。我母亲出殡时,广才是搀着我的其中一个人,另一个是金才,也是吃文字这碗饭的。母亲没了,我撕心裂肺地喊出了两个字——"妈妈!"是对着天空喊的,连个回音也没有。广才父亲没了,他却写出了一个可以在诗歌史上有一席之地的名篇——《为父亲烧纸》,"黄泉路上,总有一种希望,前后燃烧!"
那时,广才一有饭局就邀请我,我却很少赴约,但邀请总是他的一番心意。广才在饭局上喝高了,常常会给我打电话,而且,往往打通了让别人跟我对话,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认识的我就叙旧,不认识的我就寒暄,有啥办法呢?但广才对我的看重可见一斑,他确实拿我当成了从不见外的朋友。
近些年,我和广才很少见面了,各忙各的,但也不是生疏了。记得有一次,我俩见面竟然是在图书大厦的门口,不期而遇。更巧的事,他不是去买书,我也不是去买书。还有一次,是参加一个律所的开业仪式,只见广才举着手机跑前跑后,一通忙碌,仪式结束后,一篇图文并茂的美篇就在朋友圈隆重发布了,没想到,他还是一块干记者料,竟敢抢我的饭碗。
其实,我知道,广才是一位美食家,更是一块干厨子的料,他大概是诗人里炒菜最好的。当然,广才如果做了厨子,肯定是厨子里最会写诗的。
广才有许多头衔,最实在的头衔是《天津诗人》诗刊总编辑。他会策划而不经商,就以编辑诗歌为业,为乐。飞蛾扑火,苦中作乐。
有人说,天津的郭德纲拯救了相声,那可不可以说,天津的罗广才振兴了诗歌呢?真的可以这么说。
我知道,广才不是为了写诗而写诗的人,他是为了探索人生真谛而写诗的虫子,一句话,他天生是干这个的。也因此,广才的诗,上接哲理,下接地气,没有一句风花雪月,没有半点无病呻吟。
翻开《罗广才诗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首《关于自行车》,你品品这句:
轱辘在前,轱辘在后
我端坐在岁月的中央
读这句的时候,我仿佛看到那个长得像英国喜剧演员憨豆的罗广才,正穿着扑克牌大王的小丑服装,在诗歌的天空里腾云驾雾般地骑行。呵呵,画面真美!
不过,扑克牌里的大王骑的是独轮车吧?好,那就让罗广才骑着独轮车,在诗歌的天空里自由翱翔吧!
活动圆满成功
观众席上的我
手拿《罗广才诗选》,上台与罗广才合影
20多年前,我和罗广才一起搞活动,我写了主持人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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