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天下白 于 2019-11-4 10:28 编辑
徒步者在攀登高山之巅时极少说话,听到的是沉重的脚步和气喘吁吁以及“我要活着回去”一类非说不可的话。
学乐器要买乐器,远不如学指挥,带两根筷子即可。
笑也并不都代表喜悦,也表示悲伤;并不都代表豪情,也代表无情;并不都代表得意,也代表失落。由此而生出苦笑、冷笑、嘲笑。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有,那就是诱饵、骗局,是“最后的晚餐”。
不要在人前说“今晚下的雪会变成盐粒”这一类大话,因为说这话时会有一副白痴的脸。
每次坐上末班车时,都会有一种流浪儿坐上收容车的感觉。
在石河子,你可在公交车上抓住两只吊环一上一下地练习手臂力量。在乌鲁木齐,你能抓着一只吊环就很幸运了。
在公交车上我是唯一的乘客;在路上我是唯一的行客;在客栈我是唯一的房客。我不知道我走向哪,该去哪。我是天涯过客。
夜晚行走,后面赶上来一个人说:“我知道你是谁,但你不知道我是谁。”
雪后的深山,除了马、牛、羊的蹄印,就是鸟爪子留下的各种花纹,这就是一个人徒步的感受。
一阵狂风之后,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这不是求偶,而是寻找是否还幸存的伴侣。
我所期待的那场鹅毛般的大雪还未到来,而那可下可不下的小雪花却一场一场地来临。
夜行路上,那个小男孩紧紧地搂着那个小女孩。似乎在宣布:男人有保护女人的天职。
在喀什问路,你不要问四十岁以上的维吾尔人,问也听不懂。要问就问维吾尔小学生,他们的汉语比你说得还标准。
我要以敌为友。因为友人基本都靠不住了。
我喜欢在树林中行走,因为我的影子和树影差不多少;我不喜欢在楼群里行走,人影太过渺小。这就是我喜欢野外徒步,而讨厌逛大街的原因。
在深山或更远的地方,我会为我的每一个意识负起责任;而在城市的大街上,我感觉我的每一个意识都不负责任。
在西藏拉萨,导游冲着一群内地的游客嚷道:“安静!这里是北上广吗?”
很多外籍华人都是国内的有钱人,似乎定居国外就能抵挡住外界的诱惑,而在国内就抵挡不住。
保卫国家和保卫家园哪个重要?一个说,没有国家哪来家园?一个说,没有家园何谈国家?前一个是政治家说的;后一个是老百姓说的。
天地难以分辨,不是天人合一,而是雾霾笼罩。
在城乡结合部,新盖的楼房几乎没有人住。大街上能闻到新鲜墙漆味道,能看到五颜六色的广告宣传画。一楼门脸房里住着一群打工仔,一根长长的晾衣绳上几乎没有白色的衣服。
能真实反映个人私生活的往往是第三者或私家侦探。
有的人缺少家庭之爱,就去求助遥远的山峰,似乎能在山峰中得到温暖。
把旧墙粉刷一下变成新墙,这叫“亮化工程”。老百姓说是“老黄瓜刷绿漆”。
2019-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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