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9-9-12 09:41 编辑
文/归隐宋朝
这个题目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对付看吧。被人软硬兼施的劝了数年,终于把烟戒了,并且一次性戒掉,既不自己买烟抽,也不接别人的顺手烟。意志坚定,态度决绝。嘿嘿,改抽烟斗了。
人说了,你这不是扯闲篇儿玩嘛。其实不然,这中间的实质变化是,我从至少两天一包烟,变成一天抽两三斗烟,无论从数及量上都减少许多,而且还让抽烟这事变得雅致起来。这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哈!古人诚不欺我。
你不觉得一个手握一只烟斗装逼的中年男人很有型?特别是在初秋的雨夜,沏上一壶酒红色的陈年澜沧,慢慢品味,再点燃一斗草,在拉塔基或维吉尼亚的袅袅青烟中,出一会儿神发一会儿呆,想想有没有自己对别人或被人对自己不可告人的事情,也挺值得玩味的。当然,这里间或交替转换的重点,不是那些劳什子的心事,而是那杯壶承载的茶色与味道,是那饱含明灭烟火的烟斗了。
说到烟斗,我不得不有点腻歪的表达一下对这些洋玩意儿的喜爱,就像我曾经痴迷的某些文玩一样。我现在有七把斗,据说这个数字是一个斗客的基本装备,一天一斗,正好一个星期,故名星期斗组。它们都是我淘来的二手斗,来自起码半个世纪以前的世界各地,记载了烟斗文化的前世今生。
这里可能有人会问,二手斗?用嘴啯的东西,恶心不?这里有个误区:首先,老斗比新斗好用,而且在工艺和取材上都很考究,是现在那些机制斗无法比拟的,新斗带有一股子木香,会影响烟草的本味,毕竟你抽的是烟草;其次,二手斗圈子多集中一些老斗客,这就是一个不言而喻的佐证了,大家都趋之若鹜。当然,这中间很多人不抽斗,只是为了收藏,这是一个从胡桃木到石楠根一百多年的演绎历程。不管是使用还是收藏,二手斗都有一个严格的修饰考证与灭菌消毒的程序,这是圈内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只要不恶心斗客,就没必要恶心烟斗了。
在这个圈子里,我结识了北京的梁先生(这个圈子若以地域划分,北京、上海人居多),是一名律师。从他那儿淘换几把斗,有意思的是,他像是被抢了宝贝似的,总是在群里细酌百牙的探寻那些斗的使用情况,记性还特好,每把斗都能说的明明白白,不管我这几把,还有卖给其他人的几十把,品牌、作者、产地等都考证得非常严谨、扎实,令人信服,痴迷的不要不要的。不过,这不就是个具有使用价值的玩意儿吗?你至于嘛!
梁先生是个典型的北京爷们儿,有着北京人特有的癖性与傲气,嘴一样的贫。他一张嘴说话就会引起你出拳的冲动,但他却是个难得的具备这些北京人特性,却又能跟你很处得来的爷们儿。有一回,他自用的一把老撒西尼维多利亚喷砂斗被我熊来,这家伙像是嫁闺女似的跟我叮嘱了好几天,后来他又送陪嫁丫鬟似的送我一把同款的光斗,美其名曰:配对儿。
梁先生的文字功底特好,群里留有大量的文字,大部分华丽、风趣,还有一部分毒舌,嬉笑怒骂,能气人呕出半升血来。我曾有意把他拉进六星,可感觉有点危险,他是个固执的老愤青,已经被永久查封了两三个微信号和公众号。我十分担心他那张欠嘴再把六星给和谐喽。
曾写了一首打油劝他:
放下诛心笔, 遥看霸王旗。 吾心向明月, 黑夜出惊奇。
他回了两个字: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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