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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者,本出姬姓。昔黄帝子曰昌意,昌意子是为帝颛顼,帝颛顼生称,称生卷章,卷章生重黎。高辛世为火正,是为祝融,后有罪诛,其弟吴回代之,吴回生陆终,陆终中子曰彭祖。
彭祖起尧舜,历夏商,为守藏,常食桂芝,寿八百岁。殷亡不知其终,世传登仙。其子孙入周,世为守藏。有老子者,名耳,孔子曾问礼,退而谓其为龙。周德既衰,遂出函谷西去莫之所终。世传其五千言,语在《道德经》。古之老、李同,是为李氏之祖。
有子宗,为魏将,封于段干。遂子孙繁播,不可复记。
后入隋,陇西李氏起于晋阳,得国,以其氏赐功臣、百僚、并八方归化者。遂得氏者众,至子孙播迁,凡千年,遂生民亿兆,为天下第一氏也。
死火者,讳四军,其先广汉涪人也。居绵山之南,故称绵阳,李太白,欧阳永叔其出也。火处诗书之地,礼仪之乡,慕先贤之德,犹好诗,有痴名。自言其祖乃太宗第四子,然未审其名姓。为考《新唐书》语:太宗四子名泰,贞观间谋国本,事泄而黜,后进濮王,高宗朝薨,年三十五,有子孙嗣。特为补记之。
火既生,不啼不泣,然目似有通人言意。及一期,亲朋遍至,置弓、矢、纸、笔前,观其发意所取。火不顾,独膝行至观礼姝丽。时值盛夏衣薄,火人立扯其衣,意吮乳状,观者以小儿意,笑置之。宴毕客归,母于其手得金钗,方悟其诈,遂伪言遗席送归,由是奇之。
生五年,斗鸡走狗,六博蹋踘无一不精。父以其顽劣,怒而挞之,而母每护于其,谓此儿长必显,遂恣意妄为,父不能止。
及发蒙,过目成诵,师奇之。遂以《诗》试之,火犹喜之《关雎》篇,手卷不辍,反复呤哦,至误坠厕几不免。然性轻佻,常聚村中无赖儿夜游, 抛砖击瓦,伪作狐语,村人夜惊怖,火与群少讥笑不已;又尝遮归宁新妇于道,以诘枕席之私,妇怒讼其父,父大恚,操白梃出要火,火匿于野,三日,潜出求师。师爱其敏慧,代为周旋,遂免。由是稍敛。
年十五,于师笥得《搜神》、《聊斋》,大爱之。因羡成公知琼之荐,欲私求夜奔之人,至于醉饮,无赖辈共挑之。遂乘酒兴至村西乱葬岗,至则大醉,醒而衣衫尽失。
火心知乃群辈所为,然寸缕未着,归家无计,逡巡几欲死。幸村之总角儿牧牛以过,火长跪求衣,童代为取归,因笑指其器曰:河北人马,亦未见其雄壮也。火大惭,衣毕鼠蹿不顾。
遂大感悟,深恶前非,乃发愤于学矣。
先是,四军之名村小儿闻之不敢夜啼,盖三军为美,四军讥其恶也。村人颇不堪。因集装资阳为助火游学,火心知不见容,遂许之。因整装别父母,出蜀而东。
三年,游江汉,入荆州,求学于沔阳。
楚地俗男女可共馆,而男皆剃发,火独披发,动止儒雅,卓然不群,俨然有君子风,女儿辈私美之。火人前目不斜睨,由是大有贤名,然退而私以“指上告消乏”,人所不知已也。
时诗体自李杜后,已不甚依格律,唯求随心所欲,更兼杂俚语、白话等,火犹工之。尝遗诗于女,其略云:余觉伊人兮,轻舒鸿毛;雏菊初展兮,秋意至期;唯画卷至美,吾其写意兮,情进诗心……。语在《诗外之诗》。
女读之,为之感泣,遂夜奔。火见之大喜,至于两情谴倦,数夜无话。由是相偕作佳侣游。火尝于众前为女诵诗曰:宜言饮酒,与子偕老。女转目含情应曰: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至一室之人皆吐,而二人不以为意。其痴大略如此。
女亦善饮,然性刚。一日酒后恣意,于火戏谑,火醉而骂之。女颜色立变,大怒走出。火醒而悔之,然奔走期年,终不复见,由是神毁骨立,见之可悯也。
后二年,或弃奁于火门,火启而视之,乃书冰中火,并女与夫、子相矣。
先是,火与女尝冬至日出游,见败屋残灶,有冰结火形与内。女意其火之死也,火虽死而犹炎象,意其与火之坚贞状。火亦以为然,因取以赠女。冰经春而消,不可复存,女因画象以讽火。火知其已为人母,大感悟,遂自号死火。。
后二年,娶妻,经年,举一子,因家沔阳焉。然火与女终不复见矣。
遂入六星,专以诗文会友,人皆多之。
闲君论其诗云:其旨遥深,兼有清峻。有《论诗》、《诗外之诗传》等集
赞曰:火与闲君善,尝夜饮至旦,故知其本末。然火公之痴,其朋辈亦为之叹。盖死火之诗名起,喻火虽死而犹生意也,由此情而至于生民。火公之贤,人之所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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