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知音 于 2010-12-15 23:34 编辑
长久以来,我处于一种缓慢及近静止的状态,排除或清空一些或存在或早不存在的东西,自知或不自知。用一种漠然的眼神滑视周遭或发生或正在发生的东西,有意或无意识。
这条路我走过上万次,上班或下班,出行或归来,春一季秋一季,草青或叶落,花开或虫息。我从来都以为,即使闭上眼也能清晰每一处丘凸或坑凹,它在我眼里跟世上成千上万的小路没什么两样,真的。
那一抹圣白飘过眼角时,我正好将脚下的一颗小石踢进凹坑。坑里安静地躺着七八颗这样的小石子,至少有四颗是我踢进的。在翻黄覆枯的深冬这一抹白确实刺眼的厉害,至少刺到了我。头扭的相当突然,所以身子还来不及转动,脖梗处有一声清脆。
枯黄欲焚的苇草满沟满坡,云鬂高耸的新嫁娘扯着那一抹白一步一探的向深处蹒跚,虔诚的小伙子西服毕挺亦步亦趋的拖着那堆细软的柔。新娘很漂亮,就象她此刻的笑容妩媚而华灿。突然觉得漫天连地的枯黄不是衰草而是麦浪,她缓慢伸出的双手拥抱的不是沧凉而是丰收。用力把脑袋归了位,左右扭了两下,还好没扭伤。幸福真的很温暖,想着新娘子裸露的香肩和玉臂禁不住贼贼的笑了两声。突然一个寒噤打过来,本能的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重新把脑袋缩了进去。
转个弯我就嘟起了双唇,用力的往外吹气:"嘘~嘘~~"。舔了舔唇重新“嘘~嘘~嘘嘘”MD,这首《响叮当》从幼儿园那会我就学着吹了,到现在也没吹出一个音来!我不得不承认对吹口哨我真的没有天赋,不仅天赋,后赋也没有。除了这三十年如一日的嘘声之外我连一个调也呼不出来。不过我从不气馁,并在以后的五十年里仍誓死悍卫我吹的权利以及继续嘘下去的不懈追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