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随笔》
文/闲窗梦
母亲两个字,现在还是有痛感的。在加纳的凌晨三点,我收拾起久已尘封的话题。
树欲静而风不止。“大树底下好乘凉”,母亲尝用这句话来抱怨我们的懒惰,而曾经片茂盛的唠叨,于我已成奢念。多想把大西洋多汁的椰子树,嫁接给老家院子里多刺的枣树,让一个不枯,一个不痛,在几万里的寒暑里,再长满爱的句子。
母亲也曾是文艺青年,我的文学积淀应该分蘖自她的基因。多年的海外生涯,更促生了思乡的文字。而如今,思念枯萎,连我已不再年轻,一声长叹兑半壶老酒,祭奠逝去的日子。
母亲是一本太过仓促的书,让孩子不忍一读再读。
在一个鸟语清脆的凌晨,托一朵流浪的云,带去我悄悄的雨。
2017-5-14
凌晨,于加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