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残心 于 2017-3-15 21:40 编辑
文/残心
小阳春乍至,春光明媚。 大磨叽、西湖蛆师徒决定出去遛遛,抖抖一冬的霉气。西湖蛆正闹春,憋得头重脚轻,光着膀子在前面pia pia的直蹿腾。大磨叽老模咔赤眼的在后面挪着步,加上身板不济,还捂着一身老棉袄。他一翻老眼,冲着西湖蛆嚷道:“孙贼!你慢点行不?我这老胳膊老腿儿跟不上了。”
西湖蛆停住脚,不满道:“师傅!你咋又叫俺孙子哪?叫人听见多磕碜。”
大磨叽低声嘟囔:“你不就是一孙子吗?要不是我后继乏人能收你为徒?什么揍性!”他喉喽气喘的往前挪了几步,对西湖道:“行行,乖徒儿。可你总得有个常用名呀,这名起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你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师傅!”西湖蛆真急了,眼瞅着要掉下泪来。
大磨叽嘿嘿干笑两声,摆了摆手,“好了,又尿济!我说你能不能别老哭鸡尿嚎的。你瞅你,到个地方就忆苦思甜,现在论坛不相信眼泪,知道不?”他猫着腰狂喘了几口气,“你呀得跟师傅学,知道现在人最怕什么?磨叽!死缠烂打,我磨叽死你!”西湖蛆收住戚容,来了精神:“师傅,那你就教我几招呗。”
大磨叽寻块麻石坐下,抹了一把老脸,低声道:“你让我想想,教你点啥呢?”半晌方道:“要说呢,你的底子不错,这也是我肯收你的主要原因。你有百折不挠的精神,也有死缠烂打的干劲,就是路子不对。”说罢,大磨叽望向远方沉思起来。西湖蛆若有所思的沉吟一会儿,说:“师傅你说的太准了,我也觉得路子不对。你看,我也费了不少劲,跟人吹牛,说我是某某协会的某某文联的,可一吹就露馅。我整宿整宿不睡觉,尽想着给自己起马甲,可还是给封了。我也曾冒用别人的ID到处挑事,往人家的信箱里丢垃圾,也怪了,转头就被人发现了……师傅,你说现在的人都鬼精鬼精的,这可咋整?”
大磨叽哼了一声,道“孙贼!哦不,乖徒,我说你路子不对嘛!”他干咳了几声,续道:“你首先得整件光鲜合法的外衣,得上升到一定的理论高度才行,一上来就得镇住他们,让他们彻底蒙圈!”他有点被自己的话感动了,声音都有些颤抖。西湖蛆崇拜地看着师傅,他也有点兴奋起来,道:“师傅说得真对!我就这一点有些欠缺。可是,师傅,啥是一腚的理论高度?”
大磨叽白了西湖蛆一眼,叹了口气,道:“你不懂也不能怪你,你没经历过呀。”他又看向了远方,像是自言自语道:“想当年,我年轻那会儿,可是红*兵文宣队的头号大喇叭!我能把红的说成黑的,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关键是你得占领理论的制高点。啥叫制高点?口号呗!只要把口号喊得震天响,把帽子抡得满天飞,打到一切牛鬼蛇神就不在话下了。这就是理论高度!”他噌地从麻石上跳起,由于用力过猛,栽了两栽晃了两晃才稳当。
西湖蛆激动得大长脸绯红,眼睛直冒光:“师傅,我明白了,今后我也要占领理论高度!耶!!!”他又跳起来向前pia pia 地跑去。
大磨叽摇摇头,冲着西湖蛆的背影自语道:“唉,这脑袋得钱治了。”随即尖声嚷道:“孙贼!你嘚瑟个啥?再热也得把裤衩子穿上!哎你倒是等等我呀!”他又干咳了几声,继续往前挪动着身子。
春光下,二人渐渐消失在羊肠小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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