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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象征吗?那种剥离了外部关联的现实存在,看上去就一个实在之物占据了我在此刻的一个空间位置,或者说我依附于这一事物的显现,使得眼前这事物之于我的显现成为可能,众多的可能中我的显现的那种。
有时候,“我”被自己收藏起来,使我格外孤独。于是,寻求一种外在象征物作为替代,将情感、认识、感知等赋予其上,并且对其进行修剪、装饰,在孤独的浅表,我们很容易被一个自己的替代及其象征意义所迷惑,平庸成了自我的艳丽饰物。这种经过修饰的欢乐的存在覆盖在孤独之上,我们寻向“我”的知觉变得麻木,久之,在某个表层的破损处,“我”内部的孤独溢出,一种负罪感击打着麻木的我,一直以来以为是世界全部欢乐的存在不过是逃避自我的理由,此理由下,是我们众生喧哗的麻木。
解释麻木的形态,将欢乐当成“就这样”的本来,而不是之所以如此的缘由,着就注定我们所说的这种“本来”只是表面的东西,它无法与“之所以”联系在一起;亦或我们不愿将它们联系在一起,因为我们不愿去承受生命的孤独,不愿深入到生命的孤独中去,而停留、享受于生命形态下欢乐,并将之说成是生命存在的究竟,是生命原初的本来。以致为生命埋下虚无,一种易逝的云烟缈缈,从而以此喧嚣构建阻碍自我显现的堡垒,换个说法,那些剥离“我”的象征只是一些平庸的文本道具罢了。
“我”是一个现象吗?在现象和实物之间,总分不清我的究竟态。说到我时,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占据一个真实的位置,虽然“位置”本身难以描述,亦即:我们不能说清我在这个世界的在。很多时候,所感觉到的“我”在其上的实在物成了我在这个世界的具体表达,反过来指向我内部的事实。好吧!其实这是自我觉知的现象,它的真实是相对于我,与我一道存在,基于我所处的外界环境而存在。
那么,作为一个纯粹的现象,“我”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凭借象征物而显现呢?正是孤独标识着“我”的显现程度,我身上的平庸与孤独相互平衡着,当孤独呈现,“我”则坦呈在此世界之前,亦或借一个个平庸的象征之物隐入人群。无论孤独还是平庸,一个现象的我都难以逃脱我们栖身的象征,看上去我们获得了可以剥离出来的自由。
但,从的外表剥离后“我”的形式存在,是我们在“就这样”的本来之上向往的,推动着我们摆脱平庸和对自我的寻求。而我在此刻占据的一个空间位置感,是对自我的安放,在种种可能之下,唯与孤独相伴,“我”才摆脱作为一个象征的存在,回到我之中。
注:2017.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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