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豆豆 于 2016-9-4 20:37 编辑
被儿子轻拍，唤吃午饭时，我还在梦境挣扎。他说：老妈，该起床了，吃过午饭，再继续睡吧。懵懂坐起身来，看儿子笑脸盈盈。再看看窗外，是明媚的秋光。迟钝了半晌，渐渐醒过神来：是9月4日，中午时分。儿子扑哧乐了，说：老妈，你这萌萌哒，像极了小朋友。大部分思维还在沉睡或慵懒着，跟儿子斗嘴的俏皮劲先恢复了，双手揉着鼻子侧翼，打着呵欠跟他玩笑：老年痴呆症状态，也这样子的吧？多看几次就习惯了。
趿（ta）拉着拖鞋，磨蹭到餐桌前，对着饭菜发呆。还是渴睡得很，没有半点胃口。先生把碗筷塞给我，指控我说：就知道你这女人会虐待儿子，原本我打算找朋友吃饭的，都赶回来侍候你娘儿俩。慢半拍看看儿子，再看看先生，脑子混沌，没反应过来。儿子赶紧举手申明：没有虐待我，虽然没有肉，可我做个空心菜蛋汤，营养也跟得上的。好吧，这孩子真是我亲生的，感激涕零一下。
都是“放纵”惹的祸。昨晚返程，就该执意回家的。立场不坚定，太多纵容、太多迁就，跑去歌城疯玩，打乱了固定作息。严重失眠，生物钟紊乱，弄得我晨昏颠倒。这个白天算是赔进去了。还不知道今晚能否调整过来——若是调整不过来，明儿上班不在状态，才真正是要命的节奏。偶尔感性不是坏事，但严重侵占了理性空间，这真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则。想起半夜三更回到家，原本是轻悄悄不想惊醒先生的，可洗漱完摸黑上床躺好，他还是立马伸出胳膊搂我，确实挺让我满怀了愧疚之心。
宅居久了，熬不得夜。但凡超过11点，还没能静躺在床上，夜晚就成了煎熬。先生想不明白，说，你平时睡得像头小猪崽，雷打不醒的，怎会超过时限就烙大饼。但他尊重我的作息，若非特殊情况，从不在外逗留太晚。我偏自讨苦吃，弄得萎靡不振的，这不是活该么？想想也怪不得人，认可了、选择了，那当然自负盈亏。玩，还是很尽兴的，疯唱、乱跳、喝酒。只是代价蛮大的，有点亏身心。或许酒也多了，兴奋度过高，才导致失眠的，不全是歌城逗留的缘故。
昨晚唱过什么歌？对了，有一首《最浪漫的事》，我特别偏爱的句子是，“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老到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人到中年万事休，很多激越和澎湃，都渐趋沉静，更多是细水长流过日子。包括很多认知、审视，都不再受外界干扰，而尽可能抱定守一。所以，我所能做的，仅仅是拷问本心：你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此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张信哲的《爱如潮水》，“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和“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徘徊，不要轻易尝试放纵的滋味”。不知何故，对“放纵”多看了两眼。想起林忆莲有首《放纵》，经典台词是：我空虚我寂寞我冻。沉思一阵，忍不住笑了起来。曾几何时，身在福中不知福，总以为遭了多大挫折，受了多大委屈。荡涤尘灰，才发现，依旧是：少年不识愁滋味。青春期通病，而已，而已。
“放纵”，意即：不受约束，任性而为。这让我想起来一个故事，说晋朝时期，有个叫王濛的，行为放纵不羁，经常惹是生非，弄得邻居都绕行不迭，年纪大了，忽而明白事理，便严于律己，检点言行，终于有所成就，受到他人尊敬。王濛的“放纵”，在于他破坏了社会规则，而他的节制在于他回归了规则。如此想来，能让我们产生“放纵”欲望的，该是某种“约束”——无论是法律的、道德的，还是其他成文的、不成文的，包括舆论等。它束缚了言行举止，令人浑身不得劲，甚至让人试图挣脱，哪怕偶尔为之，也有了偷欢的快感。
想起我很欣赏的演员陈道明，身处浮躁的娱乐圈，他有句经典台词：节制是最美。当然，他也践行着，沉稳、淡定，将男人的含蓄、内敛发挥到极致。或者习以为常了，他就不会觉得受束缚了吧？而王濛呢，从“放纵”到“节制”，是改邪归正的铿锵居多，还是疼痛蜕变的忍受居多，又或者是中年通透的圆融居多？若是顺理成章、顺其自然还好，设若强要捆绑、扭曲，只为迎合某些规则，岂非痛苦万状？
记得那次去丽江游玩，艳遇之城吧，就有人曾诱拐我，说：“艳遇，无非是开小差，你在坚守什么？”我笑笑，回复他，“我懒，懒得开小差”。是的，我在坚守什么？道德吗？婚姻吗？都不是。事实上，我始终随心随意，天马行空存在。散漫、自由，不受拘束。如果先生待我千般、万般好，我为嘛要跟外人厮混？犯不着的事嘛，何况贪恋太多，没准就折福了。同样道理，如果婚姻能给我安全感，我为嘛不呆在婚姻里，而要傻里吧唧孤苦飘零？估计不是脑残，就是脑子进水了。
在很多规则面前，“守”字总让人憋屈——潜台词，还是蛮悲壮的。是否出于本心，就显得至关重要。比如“君子固穷”，翻译为“安守”贫穷——妥了；若是翻译为“坚守”贫穷，我得急眼跳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为什么非要“坚守贫穷”？除非是自我的选择，安于清贫，享受清贫，那又另当别论。我也“守”的，我安守本心，追寻快乐和自由。如此，没有放不下的原则，也没有丢不开的恩怨。
夜半狂欢，于我而言，说不上“放纵”，而是彼时的“选择”。但，以一夜失眠，几天休整为代价，还是觉得失算了些。很多两难的选择面前，我似乎还有所欠缺，例如：决绝和勇气。诚如文友思静所说：喜欢，就不要叹气；不喜欢，谁也不能强迫你。一针见血，精辟之至。归根结底，是我不够干净利落，拖泥带水了。此后，可适当改进，有所节制，免得误人误己。只这“节制”，原也是出自本心，而非规则或其他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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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6-9-4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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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5 00:07
，哎哎，每天手背都抱得酸疼
。。。我之前还想着，是不是我这边开学近期太忙了，没关注到你的缘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