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爱过又忘记
(一)
你的句子铺列在河床
像极了某天的星象
七枚药片
当真是那年结出的苦果
一次全吞么
给你屋子
树杈的影子压住屋顶
火炉、杯子、书架
这些都在静候那些时光
门一推开,脚印鱼贯而行
我们都是在填补缺口
墙上的、天空的
秋冬之间的
我们面对面时多么的不安
转过身又突然不舍
(二)
忘记点亮的火,可以掏空河水
忘记穿堂的风,摇晃单薄的门窗
某日说
为什么抱着你的杯子
怎么也舀不起 缸里的鱼
为什么看着你的句子
想起了冬天的田埂
我们爱着爱着就忘了
笑着笑着又哭了
(三)
坐着摇椅,躺入旧棉絮
你在笔记里喋喋不休
我的句号,也落进夜里
山像微微张开的手
我递去的一颗颗种子
嘭嘭的念着某句咒语
忘了开花忘了结果
忘了在波澜不惊的叶片上
留下有缺口的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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