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回忆之学生时代 [复制链接]

成晖

主楼

发表于 2010-12-15 10:2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青云直上于 2010-12-15 11:14 编辑

　　但凡现在的人都经历过学生时代，且不说高中大学了，那个九年义务教育阶段，入学时还是六七岁懵懂儿童，一恍就成长为翩翩少年。人入中年，回忆似乎象雨后的杂草一样多了起来，这兴许是在潜意识中拒绝变老，往日的种种竟越发的清晰。有时候翻着雨儿新发的书，嗅着那淡淡的墨香，恍然间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算起来我小学就读过三个学校，就一年级还读了两年。第一年是在老家读的，才六岁，正是“俺老孙来也”的浑不吝时候。兴许当时太小好玩，即便一些片断的记忆也非常模糊，唯一有点印象的就是一次老师找上门来劝我去上学，原因是我逃课去山上玩了，因为是家族中最小的一个男孩，甚得奶奶的宠爱，居然连斥责都没有混过关去。在老家读完一年级后就随父母来到了他们工作的另一个小镇，再报名时说是年龄太小要重读一年级，于是做了个不光彩的留级生，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小孩的心理是极好强的，这留级生几乎是和笨蛋划等号了，当时哭得稀里哗拉的，有够丢脸。

   这是一所厂矿子弟学校，现在这类学校已是绝迹了，但当时到处都是，凡国营工厂必有个学校，大一点的连初高中都有。当时的工厂是个小社会，学校、食堂、医院、电影院、门市部等等五脏具全。学校不大，就两层砖瓦房带一个篮球场，现在还在，但已破败不堪，早被废弃了。球场边是一个石砌的大护坡，很陡，上面是铁路。我家离学校不远，至多两三百米，当时上学时常走铁路，然后从护坡上爬下来，有时更会一咬牙直接跑下来，现在想来很是危险，万一中途脚下一绊，不死也半条命。但那时的孩子都是摔大的，哪管这个，上山下河穿洞爬树无所不玩，只要听说啥玩意能吃，不管树上长的土里挖的水里捞的都会往嘴里塞，也没听有跑肚拉稀的。哪象现在小孩那么金贵，一不小心就要打针吊瓶。记得小时候因为顽皮，再加上本就细胳膊细腿的，光右手就骨折过两回，左手一回，造成现在左手比右手力气还更大一些。

   在那学校一年级的时候当上了少先队员，当时这可是个荣誉，不是谁都能当的，哪象现在人人有份，当时我是副班长耶。挂上红领巾得意洋洋的摇摆着回到家，邻居说：“哇，是红卫兵了。”，颇为自豪。现在想来那时文革虽然已过去几年了，但影响至深，红卫兵这个现在看似有些贬意嘲弄的称呼在那个时代还是个威武和荣誉的象征。那时的学校都有一个农场，是个勤工俭学的地方，即便是我们这些七八岁的小学生也要参与料理，印象中似乎只去过一次，种的是小麦，我们去帮忙拔草。一大早拎着装满水的军用水壶随着大家上了一部解放牌大货车，农场离学校有五六公里，还要走过一个涵洞才到，其实也没做什么，基本上都是在树荫下玩闹，可能老师见我们小也没加以指责。到了六一节，那时都会每人发一包称为“儿童糖”的东西，里面的棉花糖最为受欢迎，现在市面上也有，但再也找不到那个味了。那年居然还每人发了几个热乎乎的大白馒头，那浓浓的麦香味，那咀嚼的韧性至今还可以感觉到，这兴许就是劳动收获的喜悦吧，虽然没付出什么，但毕竟是第一次参与劳动。那年的六一也是我第一次站在舞台上，表演的是快板，和邻居的小孩：“张老三，我问你，你的家乡在哪里……”，这一段剧本三十年过去了也没有被岁月埋没……。

   在那个学校度过了三年快乐的时光，三年级学期结束后，一起上学的两位伙伴转学走了，不知道是因为同伴离去的愁怅还是初听还有转学这么个词的新鲜，竟也想转学。居然是自己一个人跑到校长办公室去说了，最后竟也真转成了，当然后面具体的事是父母去办的。以后也就再也没有回到过那里，但当时的同学现在也都还有交往，颇为亲切。

   新的学校离家远了很多，大约在两公里多的镇上，是这个镇的中心小学。每天上学都起的较早，或走马路或走铁路的，一群小孩说笑间那看似漫长的路程也不觉得了，但我贪睡，特别是冬天，根本就是在三令五申下才上路，所以老迟到，家长会上不知被老师狂批过多少回。由于起床晚，上学都走的很急，也就养成了现在快步走路的习惯，正常情况下真没几个人可以跟上我的脚步，很多时候并不是刻意那样，但走着走着就自然的快了起来，就这也不知被妻子批过多少次。

   刚到新学校那年，正赶上建新校舍，建筑声老吵了，旧的教学楼也很破，木结构的。不过新环境新鲜感强，四年级也很快过去了，五年级就可以上新教室了，话说当时焕然一新的学校真的很漂亮，比起现在城里的学校也不遑多让。可悲剧的是我那班主任对我老爸说我语文不错数学不行，恰逢是五年制向六年制过渡时期，这一年五年级分大五班和小五班，大五可直接上初中，小五就需上六年级了。老爸在班主任的蛊惑下也就同意了上小五的建议，无奈之下我也只好接受下放再教育，恨哪，本是五年的小学竟被我读成了七年。上勾成老，下勾成考，老考童生，童生考老，现在想来都挺郁闷。

   六年级时老师给了个做校播音员的机会，可惜被我浪费了。说实话紧张，第一次面对着全校上千名学生和老师，虽然是在楼上但还是紧张，导致嘴唇打抖，牙齿打架，念出来的稿件断断续续，从此被打入另册。现在想来当初老师怎么就没给个事先锻炼的机会呢，起码应该先说明一下注意事项，规程之类的吧，啥也没交代的就这样赶鸭子上架了，我又不是超人。

   那时同班中有个姓魏的女同学，人长得很漂亮作文也写的极好。当时我的作文是老被当范文在班上念，自她转学来后就多了个竞争对手，于是起了比试之心。一次春游归来，作业就是写游记，规定五百字的文章，两节课时间被我捣鼓出两千来字，可最终念范文时还是我和她一人一篇，超失败感。她的名字带个霞字，那时我就在想这家伙是不是吃虾吃多了，这么能蹦哒。

   小学毕业了，由于两分半之差从此于市一中无缘，加上老爸老妈也不放心我这个似患了多动症的问题儿童一个人到市里读书，初中就还是在镇里中学完成，但那时已不再是童年了……。

老家, 墨香, 翩翩少年, 潜意识